其实,荷花和对牧判官的心思,大房都知道。
在这男尊女卑的制度下,女人要从一而终的跟男人过日子,男人却可以有很多的女人。
不要说镇上、县里、州府那些有钱的大户人家,就说这挑花村,有钱的富裕人家,男人养小妾的就不在少数。
荷花深爱牧判官,她也认定了牧判官,即便被千夫所指,她也毫不犹豫的承认自己喜欢牧判官,此生要不守寡,要不给牧判官做妾,再无他想。
在男人三妻四妾的大环境下,被男尊女卑的世俗熏染了半辈子的弗离,不觉得牧判官纳妾有什么不对,是以,她对荷花,不但毫无敌意,而且还将她看成是好妹妹。
以前在牧家,大房的事不能自己做主;现在大房脱离了牧家的掌控,荷花嫁进大房,便是早晚的事了。
若说其中有人作梗的话,那就是牧判官自己了。
牧判官早就表明态度,他不会娶荷花做二房,荷花应该有属于她自己的生活。
弗离待荷花极好,姐妹俩啥事也都有个照应,有啥心事也都和对方说说。
弗离不慎聪明,荷花也聪明不到那里去,两个人半斤对八两,有啥事
商议商议,也能凑个整斤的数。
牧牧回到东屋,只有福九自己躺在炕上,而福小七和小奶娃已经抱着行李卷,入住西屋了,把牧牧的行李卷放到了东屋。
也就是说,这三个男人,在牧牧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私自做主,让牧牧和福九同居了。
“回来了?”
“嗯!”
牧牧给福九到了一杯水,手里多了一颗药丸,道:“福九,把这药吃了,这是增强身体免疫力的药。”
“身体免疫力?”
“就是增强体质的药。”
“好!”
福九毫不犹豫的吃下药丸。
“浴桶已经送来了,你先睡一觉,我去把浴桶刷干净,随后给你药浴。”
“药浴要不要脱衣服?”
“废话!不脱衣服你穿着棉裤药浴啊!”
福九啥也不说,就是看着牧牧笑,兄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崛起,蠢蠢欲动。
虽然福九的身上盖着薄被,但是兄弟不打招呼地不请自来,很明显,薄被并不能阻止它前进的方向,他也很尴尬。
“福九你个混蛋!”
牧牧见福九的兄弟隔着被子张狂的样子,急忙转过身,心脏砰砰砰地跳动加快,小脸蛋羞红的似天边的晚霞,
那么美,那么绚丽。
这个可恶的福九,他这是做什么啊!就不能看好自家的兄弟吗?居然纵容它如此嚣张,羞死人了好不好啊!
福九看着普天之下最美的晚霞,笑容犹如千朵万朵梨花开,声音中多了些许的戏谑,却又是那么的诱人,“丫头,我可不是混蛋,混蛋也是我这兄弟混蛋。三年没见,它想你了啊!”
臭不要脸!臭不要脸!臭不要脸的福九,你还说,人家很难为情你造吗?你怎么可以酱紫啊!
“我……我……我去刷浴桶。”
牧牧羞红了脸,低着头,再不敢看那肆意嚣张的东西,逃也似的离开东屋,心里的小鹿撞啊撞的,羞死人了啊,这可如何是好。
话说三年前,游游与福九合欢时已经神志不清,她哪里记得福九的兄弟长成什么样子啊?
牧牧倒是知道,之前,三两个人就能演的电影,她也看了不少,但是真枪实弹,她也没有尝试过,穿越前,她虽已暮年,但还是未经人事的姑娘啊!
“哈哈哈……”牧牧的身后传来福九得逞的笑声,洒脱纨绔,意得志满,“丫头,我吃了药还没喝水呢!”
牧牧想起来
,福九吃了药,的确没喝水,又低着头,蔫儿蔫儿地走回房间,把那杯水递给福九,脸上红晕似鲜花盛开,夺人的眼目,诱人采摘。
福九刚刚躺着,现在坐起来,接过水杯,一饮而尽,随之把羞答答的女孩揽入怀中,声音里是无尽的邪魅和诱惑,“我的女孩,我这身体什么都做不了,你在怕什么?”
对啊!福九这身体走路都费劲,他能做什么呢?
思及此,牧牧的脸上褪去红晕,接踵而来的是哀愁,福九现在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若不及时治疗,活着也是很痛苦的事情啊!
“福九,我怕,我怕你的身体什么都做不了。”
“哦?那么……你想让我做什么呢?”
“我想……我想打你!”
牧牧眼中含泪,娇羞而泣,挥动着拳头,一拳一拳的轻轻地打在福九的肩头,那模样娇美动人,俏皮可爱。
面对福九笑而不语的俊颜,深邃而脉脉含情的眼睛,微微弯起形成完美弧度的双唇,牧牧的小粉拳逐渐的乱了节奏,停下来,换上了一个吻,深情而浓烈。
阳光温柔地洒进窗台,静静地偷看恩爱之人深情拥吻,最终害羞的回
避。远处飘来的云层遮住了太阳,天气阴沉,要下雨了。
“九奶奶,浴桶已经刷好了,现在要搬进来吗?”
外面传来春烟的声音,声音小心翼翼,生怕吵到自家主子。
牧牧不舍地从福九的怀里挣脱出来,真想张开嘴,直接把他吃了,世间最美的食物,也不及福九的双唇啊!
“浴桶抬进来吧!福九,稍后我们就要药浴了,我去给你配药兑水。”
“好!丫头,你把小七叫来好吗?”
“他睡觉呢,昨晚一夜没睡,你叫他干嘛!”
“小解。”
“我去喊鸣叔过来!”
福九没说话,只是将一个吻印在她绝美的脸颊。
土坯房中处处洋溢着温馨美好和浪漫,静谧安然中,又不失人间烟火。
天上的云层越聚越多,逐渐地成为乌云密布,黑云压顶,随时都会电闪雷鸣,风起云涌。
此时山雨欲来的天气,犹如牧家此时的情景。
老槐树下的酒席结束后,里正、族老会,还有代表镇长的王匡,齐聚牧家,开始谈判大房离开牧家的财产分割之事。
自古民不与官斗,在福九强大的势力横扫过来时,牧家作恶在先,无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