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的武力争端在莫淮生带兵赶到后终于落下帷幕。分开的时候双方将士基本均已挂彩,折腿断胳膊的也不在少数。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双方还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并没有持械斗殴,要不然至少得扔下十几条二十几条人命。
马都和胡柳虽说顾及着身份并未亲自动手,但脸色均已经黑成锅底。
因为有苍月国干涉,双方将士又均有不同程度的负伤,最后也只能是不了了之。但经此一事双洱和番邦之间的恩怨越发不共戴天!
这也正是苍月国想看到的。
将军府内。
莫淮生将两国刚刚发生的纠纷大致说了一遍。
莫冬雪听的直叹气:“这两国也真是的,什么时候了就不能压着点儿火气吗!”
莫向天放下茶盏,大眼珠子直斜愣她:“你这丫头装什么装!别以为老子没看到,方才邢英和那个黑影子鬼鬼祟祟的做甚去了?”
宋楚烨和莫淮生闻言齐齐扭脸儿看她。
莫四小姐嬉皮笑脸:“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了父亲的眼。”
“还笑,这种事儿你跟着瞎掺和什么!双洱和番邦两国哪个是吃素的!那马都虽说看着是个糙汉子实则脑瓜
子转的贼溜儿,姓胡的就更不必说了按个尾巴就是猴儿!若是一个不查被他们发觉有人从中作梗不免又会起了事端。”
“父亲放心我的计划天衣无缝,就算他们真有所怀疑也找不出证据!再者说他们现在大部分心思都放在明日的谈判上,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想这事儿。”莫冬雪张嘴吃下宋楚烨喂过的橘子,呜呜囔囔道:“再说了,之前他们那般算计咱们苍月、算计大皇子,我这点儿还击就是九牛一毛…等着吧,待这事完了还有他们好看的!”
“瞧把你能耐的。”莫向天忍不住拍拍小闺女脑袋,眼中尽是宠溺:“你得有点儿分寸,还有现在最主要的便是赶紧把身体养好!若是没有个好身体拿什么去折腾。”
“是,女儿谨遵父亲教诲。”莫冬雪故意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
屋内三个男人同时发笑。
宋楚烨轻轻执起小人儿左臂来回活动,发觉和之前没什么差别总算松了口气:“让本王说雪儿这次做的好!两国现在发生冲突关系愈加恶劣,起码能保证明日的谈判他们不会“统一战线”,这对咱们来说可是一件大好事。”
莫
冬雪摸摸美男脸蛋:“果真还是殿下最懂我的良苦用心。”
大皇子欣然接受自家媳妇儿赞赏。
莫家父子一阵无语。
“对了,淮生哥哥什么时候回边关啊?需不需要提前准备什么东西?”莫冬雪记得上次青年说过他会在月底返程。
到时候某个小丫头只怕又要哭鼻子了。
“怎么也得等这场谈判结束吧!四妹只管好好养伤便是,我轻装简行也没什么好准备的。”
“淮生哥哥这一去不知道咱们再见又得是什么时候了…”莫冬雪突然有些莫名伤感:前世自己和这位少将军并未有过多交集,但这辈子通过两个月的相处她已经是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位有本事、有担当同时又明事理的大哥!随着他要走的日子日渐临近,自己心里还真有些舍不得。
但也没办法,边关那边虽说近来无战事但总得要有将领镇守!莫家的男人一向神勇无比,无论是之前的莫向天还是现在的莫淮生,只要有他们在苍月将士心中便如有定海神针。
前世的莫冬雪便想过,若是她亲爹那几年留在府中也许她娘便会少吃些苦、也许便不会死的那么早…但现在的她
已经完全能理解身为莫家男人要肩负起的责任!
舍小家为大家,是莫家男人的使命和职责,更是无上荣耀!
“四妹不必难过,待边关政事不忙我再回来便是。”莫淮生笑意吟吟盯着小两口:“希望我再回来时能有你们的好消息。”
宋楚烨挑起嘴角儿:“本王尽力。”
莫冬雪送他一对白眼儿球。
“光说别人,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德行。”莫大将军拍拍自家儿子肩膀,有些意难平:“本想着趁着你这趟回来帮你把亲事定下,谁知你小子根本就是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不过好在现在已经有了目标,就等过几年小丫头长大成人…”
“咳咳,父亲您的话有些多了。”莫冬雪急忙打岔。
莫向天“嗷嗷嗷”的几声,闭嘴不再吱声。
“你们再打什么哑迷?我怎么听不明白?”听话听了半截的少将军不解。
四小姐摇头晃脑:“淮生哥哥这会儿不必明白,待时机成熟你自然会懂。”
莫淮生挑起一边剑眉,正想再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儿的时候一道小小身影跑了进来。
风风火火的可不正是珍月小公主。
莫家父女加一位皇子很
默契的交换眼神:小丫头还真是不禁念叨…
小丫头一身短衫打扮显得很有活力,估摸着是刚刚练完武小脸儿红扑扑的、脑门子上还有一层薄薄细汗。
“淮生哥哥原来你在这里呀,本公主找你找的好苦!”
她一把抱住青年胳膊。
“以后练完功夫记得把汗擦擦,现在虽说天气暖和了些但还是要注意身体。”莫淮生掏出干净帕子细心的给小丫头擦汗:“公主找我何事?”
珍月乖乖巧巧站着任青年给自己擦着汗,眼睛亮的不可思议:“淮生哥哥,我就用了两天功夫便把你上次教我的掌法学会了!”
“真的?公主这么聪明?我那时候练的时候都用了三天。”
“哈哈本公主果真是个练武奇才!照这样下去只怕用不了年本公主便能完全超越莫冬雪那个疯女人,到时候本公主就天天倒提溜着她揍她屁股!”想想那个画面都解气,小丫头得意的头摇屁股晃。
作为马上要被“倒提溜着揍屁股”的当事人,莫四小姐嘴角儿直抽抽:这傻丫头是没看见她不成?她就这么不引人注目?
另外两个男人同时叹气:不引人注目的岂止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