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不是说好好看书了吗?这考成了啥?你们两个是不是不想在这家里呆了?等你父亲和那个贱货生了小贱种,你们俩被扫地出门,开心了是不是?”
一看俩儿子的名都在落榜名册,姜氏当场吼起,也不管四周的人都在看着,齐光跟齐亮被她骂的很没有脸,齐光拉着齐亮赶快向外跑。边上有许多人都在指指点点,兄弟两个都是爱脸面的人,被人这般指点,俩人的脸都不算太好。
“娘亲,你如果想骂,可不可以归家骂,在这学院门边算啥?‘齐光见姜氏还在骂咧咧的,他伸出手,把姜氏给拽回。
“你们这俩没有用的东西,和你父亲一模一样,墩儿那个小贱种都考上了,你瞧瞧你,平常不是蛮聪明,怎连个4岁小孩都不如!”姜氏伸出手,一个劲地点着齐亮的脑袋。
说一千道一万,齐亮也无非是个6岁的小孩,被姜氏那般点着,他脑袋也疼的很,可姜氏如今明明是恼羞成怒了,她压根不顾忌儿子疼不疼,也不在意,自己讲话究竟是有啥难听。
“疯够了没?我们两个没考,你是不是要杀掉我们,你才解恨?你讲话呀,你将我们两个杀掉吧,你别脸,我们两个还要呢,我父亲出去偷腥,你也不想想你自己是啥臭性子,你怪天怪地,怎不怪怪你自己?“
姜氏点着齐亮,又推着齐光,齐光着实受不了了,当场,大声吼起。
“唉,还有没天理呀!我生出你们这一些狗玩意儿,都是来讨债的,当男人的出去偷人,当儿子
的不争气,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齐光的情绪非常激动,齐亮的脸也没好到哪去,齐光看着姜氏坐地撒泼,他太来气,吼说:“有你这样当娘的吗?我们是你儿子,你骂我们是狗玩意儿?亮子,我们走!”
齐光讲完,拉着齐亮走。齐亮也没反驳啥,乖乖地牵着齐光的手走。
姜氏见俩儿子真地走了,又听到四周那一些指指点点,非常不好听的言论,她赶紧起身,冲俩儿子追赶去。
饭店儿中。
蔺菊花站门边,看到这幕,她回头看向身旁的小身板:“你三婶儿这人,还真是合该。”
唐玉琼不能讲话,却也认同的点头。
前,齐明总是还念着那点亲戚关系,因此也受了她许多的欺负,姜氏这人,和韩秀英压根不是个道行的。
“我这两天看到齐寿福往韩秀英家跑了,悄悄摸摸的。”蔺菊花哼了声:“真是改不了偷腥呀。”
唐玉琼听着这话,蹙眉,拉着蔺菊花走到了柜台前,刷刷写说:“你别关注他们了,万一被齐寿福给看见,你会……“
“呵,你觉的,他要是知道我看见了,会杀掉我吗?像杀康老太那般?“蔺菊花非常不在意的说。
一听见蔺菊花说的康老太的话,唐玉琼的眼蓦然睁大了。
当时……当时在康老太的院中,是菊花提起的要告官,果真,果真她是知道这事的。
“黄豆芽,看你这表情,你们也是猜到了的!”蔺菊花摇头:“你不必担忧我,我早上都要出来锻炼身子,村庄中的人都知道
,因此他会刻意避开我的。”
听她这般说,唐玉琼才点头。
……
齐光跟齐亮回到村,齐寿福坐门边,姜楠楠跟齐白云坐门边摘菜。
“表兄,亮子,你们回来了?是不是考了?”姜楠楠的眼一直到处张看着,看到齐光回来了,立刻把手的活给放下了,像只花蛾子一样跑到了齐光的身旁,挽住了齐光的手臂,痴嗔撒娇的问。
对女人的投怀送抱,齐光自然是欢喜的,这一些天都被娘拘在家里,都没时间去县里“玩耍”。
“你们两个考的怎样?“齐寿福坐门边,脸上的表情仍然是阴测测的,他扣了扣手里的大烟锅,冲俩人问。
齐亮摇了下头,齐光咬牙,也摇了下头。
姜楠楠一看,这俩人是没考呀!
她挽着齐光的胳膊,立刻悄悄的收回。
“老二也没考?”齐寿福觉的,齐光是没有希望的,可齐亮是有非常大几率的。
“父亲,我也没。”齐亮低头,小拳紧握着,心中已然把墩儿的祖宗十八辈都给问候了个遍。
“父亲,你快管管娘,娘今日在县里的大街撒泼,说我们是狗玩意儿,这之后,我们还怎样去县里呀!”齐光越说越来气。
齐寿福如今听到姜氏的名,觉的恶心。
相对下,还是韩秀英,知道心疼男人。
“管我,你问一下你父亲,他敢管我吗?同那个贱种连小孩都有了,你问一下他有脸吗?当时我和他成婚时,你们爷家可是穷的很,这好多东西都是我家置办的,彼时你可是勤快的很,给
我父亲家挑粪你都乐意,如今呢,如今都学会偷人了!“姜氏正从后边赶了来,听到齐光的话,她张口骂起。
齐寿福听到她提起那一些挑粪的事,脸上的表情瞬时阴下,齐亮小个头站边上,也是满脸的不认同。
娘在这时提这种事,无疑是火上淋油。
合家人又开始闹腾起,只有齐白云,静谧的坐那儿,始终如常的收拾菜叶儿,仿佛,跟这世界隔绝一样。
……
“胡大姨呀,听闻明子家的墩儿被章员外收作书僮了是不是呀?”
村庄中,属胡大姨和齐明家的关系最好,街上的人听到了消息,来胡大姨这儿打听。
胡大姨的儿子在外,常年都不归家,对齐明,他们夫妇两个也是真的当作后辈在帮忙,听到有人寻问墩儿的状况,胡大姨自己也觉的很自豪:“是呀,墩儿被收作书僮了,明日要课了。”
“呦,那可真是不得了的呀。听闻,木匠蔺家的明诚也考了呢。”村庄虽说非常大,可有啥事,一会的工夫会传遍了。
“听闻,仿佛是考了第一呢!”
讨论的人越发的多,齐家一家子听了,都觉的脸有一些挂不住。
“瞧瞧,你瞧瞧人家,再瞧瞧你们,没有用的东西。”姜氏又跟着破口大骂起。
齐光跟齐亮也没好过到哪去,俩人没考,就对考的蔺明诚跟墩儿都恨到了一起。
……
蔺明诚从学院看完成绩回来,本来是想等着菊花一起的,可黄豆芽这儿的买卖,好像要到傍晚才结束,并且,家里还等着自己的
消息,他迟疑了下,还是先回了家。
知道儿子考了第一,木匠蔺跟蔺张氏都非常开心,俩人已然张罗着午好端端的庆祝一通了。
“唉,你姐姐呢,你去将你姐姐也给带回来,咱一家子可不能缺了她,如果不是你姐姐给你分担,你也没办法好端端的移出时间来学习。”木匠蔺看的很清楚。
“对,你去县里将菊花也叫回,说我和你父亲叫她必定回来,对了,明诚呀,你姐姐爱吃红焖肉,你多称2斤肉回来。猪杂啥的也来一点。”蔺张氏也跟着开心。
“噢。”蔺明诚点头,上面虽说有一些冷淡,可心中……却是雀跃的。
终究……终究有个光明正大能找她的借口了。
……
蔺菊花听了他的话,也没拒绝,拉住唐玉琼说了句,这收拾东西跟着蔺明诚走出,就是,这回去的路,她一句话都没说,好像,设变没这人一样。
蔺明诚彻底的忍耐不住了,在走到村头那小木桥时,他一把拉住了蔺菊花,口吻非常心急的解释说:“菊花,那天我见齐明去药房,就跟着去了,正巧听到那老郎中同他讲,说可以用事刺激黄豆芽,我看见你之前在店中险些被人动手动脚,心中难受,才起了主意儿,找了猪血预备吓她,你……别不理我。”
他受够了这冷战的味儿。
蔺菊花眼神淡淡地看了她眼,啥也没有说,继续向前走了。
看到她离开,蔺明诚心中心急,也跟去。
各怀心思的俩人,没发现,在他们离开之后,打小木桥底走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