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蹲在那儿,一瞬时,身体僵直至极,好像被一股寒冽的风冻僵一样,她只觉的,好像连骨头缝中都吹进冷气。在听到那男人声音的那一刻,她觉的……天塌了。
疯娘们儿?
僵直过后,一股怒火,直接冲到脑门。
这一瞄,她哪还知道躲藏,一声怒喝,直接从草堆里站起,气汹汹的径直冲着小山谷中,齐寿福抱着的女人袭去。
她手中还拿着石头,边冲,边朝齐寿福砸去,直直的砸在了齐寿福的腿。
“好呀?这样淫荡的人,居然是韩秀英呀?枉我平常待你非常亲近,枉我还以为,你是个要脸上的人,结果你居然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你这贱种,你们这对贱男贱女,居然还有了小孩?”姜氏出现的太忽然,不要说韩秀英了,是齐寿福,全都没反应过来。
姜氏前,最先抓住韩秀英的头发,想到刚才齐寿福说的,自己脸没有她好,姜氏径直伸出手,用指甲,狠狠的冲韩秀英的脸挠去,她心里无比忿恨,因此下手时,也特别的重,挠的韩秀英满脸是血。
但这压根解不了她的恨。
他们居然走在一起,并且,还怀了小孩,在姜氏的眼中,齐寿福向来是有分寸的人,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才是。
“你们居然有了贱种?我叫你长的好看,你这不要脸的,我叫你怀孕!”姜氏的蛮力本来大,她抓着韩秀英的头发,同时抬起腿弯,重重的冲韩
秀英的小肚子顶去!
“二哥,救我!”被姜氏那样一顶,韩秀英小肚子处一股剧痛袭来。
“二哥……”
韩秀英的口中不断的叫着齐寿福的名,可齐寿福此刻完全还在出神,这山谷隐秘的很,他哪会想到,姜氏居然真的跟来,腿被刚才姜氏丢的石块给砸了,可这也不及他心的恐惧。
仿佛是一直私藏了好长时间的面具,被人给大力撕开。和以往一样,他最先想到的,是把姜氏解决掉,可回头一想,这地方隐秘的很,何况,他今日出门时,可是当心又当心,压根没看到姜氏的影子,那样,她出现在这,的确是非常的诡异,要是……要是这其有其它人的引导呢?
他心隐约的在怕,要是有人在其捣鬼的话,那姜氏一死,这事会会像一根线一样,被人把之前的事也给牵扯出……
他不是不怕的。
“二哥?叫的可真亲热,韩秀英,齐寿福可是我男人,你个死寡妇,不要脸的勾搭旁人的男人,居然还叫的这样亲热,打死你!”姜氏抬起腿弯,一个劲地冲着韩秀英的肚子顶去。
小肚子处流过一阵热流,韩秀英的脸全是惊骇。
“二哥,救我,救救我们的小孩呀!”韩秀英惊恐而又期盼的冲齐寿福伸手。
齐亮泉呆呆地站在那儿,看到这满衣裙的红色,他忽的向前,气力非常大,一把把姜氏给推出,抱起韩秀英朝山下跑。
姜氏哪会乐意
留在这儿,仓促的也跟着跑下,边跑,边骂。
等到这里的吵骂声消失之后,后边的平地,两对男女才走出。
唐玉琼跟蔺菊花的脸都有一些红红的,到底,姜氏闹起来前,他们也听了许多的墙脚,齐寿福跟韩秀英可是啥荤话都可以说的出来。
“姜氏回去之后,指定要闹的人尽皆知了!”蔺菊花感慨了声,回头,冲身旁的高个半大少年说:“走吧,我们该忙了,猪食草还没有割呢!”
“玉琼,我们也走!”齐明讲完,一个手径直抱住了唐玉琼的腰,也没叫她费力,直接抱住她的身体,把她给带到沟外。
……
“菊花,齐明一家子全都邪门的很,我们以后可不可以不和他们来往了?”树林深处,蔺明诚从后边抱住了蔺菊花,把脑袋搁在她的肩头,亲昵噌着。
“我和黄豆芽非常投缘!”蔺菊花只觉的有一些痒,她躲避着他的呼吸,声音带着三分急促的说。
这话一出,蔺明诚亲吻她的动作瞬时停住。
他一手紧箍着她腰身上,另外一个手把她的身体给掰来,声音低喃的说:“和我还投缘吗?”
“你吃哪门子醋?”蔺菊花伸出手捂住蔺明诚的唇,非常无奈的说。
半大少年忽的把她给放开,身体嘣的一声,靠在树干,俊美的眼低低着,微微的瞄了蔺菊花一样,口吻里带着三分哼哼:“你还知道我在吃醋呀?我总觉的,你对那个
黄豆芽都我好。究竟谁才是你男人呀?“
讲完,他眼一闭,两手枕在脑后,那般靠在了树干。虽然好像在闭目养神,可蔺菊花知道,他确实是生气了。
可蔺菊花的脾气,并不是小女人的温柔,见他又在幼稚的耍性子了,她索性挑起扁担,直接朝树林深处走进。
在她看起来,自己和黄豆芽投缘,又不是和齐明投缘。难不成,她连一个女性朋友都不能有吗?
心越这般想,蔺菊花心中越坚定。
而靠在树干的半大少年,等了好一会工夫,不但没等到她来宽慰,反倒是她自己还丢下他走了。
他这气呀,回头,大步朝前边那抹曲线的影子追去。
他跑的很急,而蔺菊花听到了他的动静,也赶紧抬腿加速。
可究竟还是男人的身子素质好,他像豹子一样,见女人还跑,更来火,身体向前一跃,直接把她给扑倒在地。
“怎不跑了?恩?”蔺明诚把她的身体给转来,开口时,口吻里有咬牙切齿的味儿。
“你压着我,我怎样跑?“蔺菊花满脸嫌弃的说。
“你有本事推开我呀!我又没不叫你反抗!”蔺明诚向来有一些毒舌,这时,因着心的火气,讲话非常刺。
“老娘没有本事,行了吧!”蔺菊花觉的,这男人实在是幼稚死了。
“没有本事给我乖乖的!”他控制住她的两手,有一些恼火的说:“你不会服个软,非要惹我生气才好
?”
“蔺明诚,你要我服个软?要我哄你?你究竟是我弟,还是我男人?恩?”蔺菊花轻嗤了声,态度仍然坚决。
蔺明诚想不到蔺菊花会这般说,而明显,蔺菊花的话,叫他陷入深思。
是呀,他是她的男人,怎可以啥事都叫她哄着自己,难不成,不该是自己哄着她吗?
“菊花,我是你男人!”他想了下,随后定定地看着她。
“那我喜欢和黄豆芽玩有错吗?我又没去找其它男人!”
“可你以前抱过齐明。”
“那还不是某个人惹我生气,你不是也知道,我自己糟践自己……呜!”
蔺菊花话还没讲完,他的唇齿已然压下,只听他笃定的口吻说:“是我不好,以后只需你肯离齐明远点,那你爱和黄豆芽玩,就和黄豆芽玩,以后我哄你,恩?”
蔺菊花哼了声,翻了个大白眼。
“菊花,回答我,恩?”
“噢!”她心中仍然还在赌气,总觉的,他还是没长大。
“不许噢!”他气忿的咬了下她的唇。
“知道了!”她无奈的低眼,答应。
齐明一家子下山时,村已然闹的沸沸扬扬。唐玉琼乃至都没向前凑,都能听到姜氏那撕心裂肺的吼声。
大街的央,韩秀英全身是血的躺路央,齐寿福低着脸站边上,垂在身边的两手,胳膊的血筋都已忿怒的起了来。
姜氏和发疯一样,拿着筐子,把烂菜叶叶一个劲地冲韩秀英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