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他一脚踩在杨慕右手上,脚狠狠一磨,再抬起,只剩一滩肉泥,血液流失的彻骨寒,灵魂消磨的绝望,肉体的折磨无不摧残着他的意志。“杀了我。”这是他反存的念头。
来人一处处摧毁杨慕的肉身,在玩了足足半刻钟才将杨慕如同垃圾般扔了出去。
废墟下的江迟宁忧两人血色全天,连伤都不敢治,噤若寒蝉地伏在地上。
那人擦擦手,轻轻只一个念头便让两人恢复如初,他淡淡扫了两人一眼,“此事不得外传有损我道家名门正派的名声。”
“是,宗主。”两人跪在地上,将头抵在地面。
“几位,表演结束了,有缘再见。”他拍了拍长袍消失不见。
在他消失的同时,七窍出血,手筋断裂的李艺濡跪在彻底死去的杨慕身旁,她张口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一口血吐出。
她赶忙用衣去擦拭血迹,边擦边说:“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可血边非但没擦干,反而越抹越脏“怎么会呢?怎么擦不掉呢。”
她顿了顿,勉强扯出一个微笑的“照我来得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她手上汇聚仙气,轻轻抚过杨慕的脸,血迹瞬间消失干净。
当看到杨慕惨白色的脸时她愣了愣,杨慕的脸上没有表情,看不出表情:“痛吗?”就在李艺濡刚刚张开嘴巴的时候,她那原本就已经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突然又有泪水流淌了出来,然而这一次却并不是普通的泪水,而是血泪!
只见一滴滴血泪顺着李艺濡的眼角滑落,然后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血花。这些血花看起来格外鲜艳,仿佛盛开的鲜花一般,但却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和哀伤。
“你怎么不说话,是在生我气吗?”李艺濡一边用仙气修补杨慕体表的伤势,一边轻轻将地他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你好安静,就像当初见面时那样,除了几句话外只知道发呆,对了,你是不是累了,我们回天五吧,回杨家,我们不走了,就在那呆一辈子好吗?你说话啊,我求求你了。”李艺濡抱起杨幕刚想抬脚却再一次无力跪倒在地。
“对不起我,我,我明明说好会一直在的,我明明答应族长和杨天前辈照顾你,我们明明才有了家,我们……”
她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用刀子一块一块地剜了下来,那种疼痛无法形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出,她却无能为力,甚至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心魔,始于仙古战场。”这是李艺濡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李艺濡醒来已是三天后,醒来时江迟与宁忧上前说愿意交出下仙殿管辖权并归顺。
李艺濡不说话,两人默默退去。
铉暝剹也来过,他说罪渊愿给三年时间,若三年杨慕不醒则开启灭世。
李艺濡直直望着他,脸上血泪看得他有些不忍她问“你的剑意明明还在,为什么不能救救杨慕。”铉瞑剹愣了愣,摇头走了。
她在原地抱着杨慕又跪了一日,而后她走入下仙殿库房,拿走了所有草药与一颗罕见的地阶仙心。
而后她又去昰岚商会买了近一万超极品仙石的草药。
九世棺失去杨慕控制后,恭一澜几人也出来了,他们定定望着杨慕尸首,随后交代了几句,便留下小天一人在此,其他人去学宫处理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