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有时间。”藤树对奥特之父说。
“至少,在我们做好充足准备前,那场战争不会发生。”
在现在的时间节点。
路基艾尔掀起战争,有希望与其抗衡的存在寥寥无几。
谁也不知道本就强大的路基艾尔,在这无数万年之中积累了多么强大的力量。
只要他想,就有很大把握令所有宇宙的生灵陷入绝对的静止,将生命停驻在最幸福的那一瞬。
但他没有。
他坐在黑暗的王座之上,面前是已经摆好的棋盘。
他在等待。
等待那位唯一被他认可的棋手来到自已面前,手执光明的白子,在这广阔的棋盘中与自已对弈。
无关光明与黑暗,无关正义与邪恶,无心增添杀戮,无意制造痛苦。
所行,所想,只为得出一个真正的结果。
何为,永恒的生命。
从对生命的慈悲,分化为两个不同的个体,走向相反的道路。
这两条相反的道路,最终会再次相交。
从一点,延伸出方向不同的两条线,最终走到两端的线再次汇聚到一起,其本质,依旧是同一条线。
银河与路基艾尔所走的道路,终究是同一条,只不过双方最后相遇时,会决定这条路的存在形式。
这一场理念之争,双方都想得到结果。
路基艾尔会在藤树有资格坐在自已对面时,掀起战争。
眼下。
“不过比起未来的战争,我们现在也有需要平息的战火。”奥特之父略微惆怅的说着。
对于银河与路基艾尔的真正实力,他还不清楚,不过既然是未来才会发生的战争,那就还有准备的时间。
当务之急还是平息安培拉星人掀起的战争。
三万年前安培拉星人在自已身上留下的旧伤,时至今日还在隐隐作痛。
当年光之国付出惨痛代价才驱逐黑暗。
如今黑暗卷土重来。
他不想付出那般惨痛的代价了。
“地球那边接下来会面临很多强大的敌人,如今奥特兄弟都遇到了不小的麻烦,能够支援地球的战力所剩无几。”
“接下来可能要辛苦你了。”
奥特之父很担心安培拉星人在未来率先降临到地球,届时银河会直面安培拉星人。
如今的奥特之父对上安培拉星人,都不知道自已具体有几分胜算。
暗中蛰伏如此之久的安培拉星人,必定是做好了万全准备才敢掀起席卷整个宇宙的战争。
他知道银河也是一位愿意为了他人而拼命战斗的英雄,但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担心银河会直接与安培拉星人交手,最后丧失宝贵的生命。
“放心吧,我对自已的力量还是有几分自信的。”藤树笑着回应。
他在之前就说过自已并不惧怕安培拉星人,但毕竟自已在奈克瑟斯宇宙的战斗并不被人知晓,光之国对于自已力量的概念还停留在迪迦宇宙时期。
没人知道银河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在这个时间节点,只是一位陌生的奥特战士。
或许,当安培拉星人带着十二分自信率先攻打地球的时候,所有人对银河的力量才有基础的概念。
“其实相比于安培拉星人,我更加担心的是那些正在融合的宇宙。”
“估计用不了几天,就会有一片宇宙率先与这片宇宙产生共鸣,建立细微的通道。”
“这一现象具体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一切都是未知的。”
“并且现在贸然阻止,很大概率会导致两个宇宙之间的破损。”
藤树还在想着宇宙融合的事情。
地球作为这一现象的中心,一定会最先迎来灾难。
如何解决这一现象,如何将灾害降到最低,这是藤树需要考虑的事。
至于奥特之父担心的安培拉星人。
黑暗铠甲给他套上,能撑住三分钟都算藤树放海。
现在藤树需要突破的,是自已与那神秘层次的界限,对于尚未抵达这一层次的敌人,还真不值得藤树放在眼里。
要与路基艾尔对抗,至少也要突破神秘的层次。
不过这一点非常难。
藤树也正在寻找突破的契机,或许要收集多种不同的强大力量,结合之下才能找到一缕希望。
“关于这种诡异的现象,我们也在寻找原因。”
“不久后希卡利会前往地球,协助你解决危机。”
奥特之父正尽可能为藤树提供最大的帮助。
“如果遇到难以战胜的敌人,不要孤注一掷,我会亲自前去支援你。”
在奥特之父眼里,银河也是一位年轻的战士。
他自然要予以关照。
“我明白了。”藤树点头应下。
哪怕自已是并不是出身于光之国的奥特战士,奥特之父也没有任何偏心,将自已当成后辈,信赖自已的同时也在努力做自已的保障。
也难怪光之国出身的年轻奥特战士都比较单纯,他们一直生活在一个充满爱的世界中。
随后。
奥特之父的身影逐渐淡去。
藤树的意识从这道空间离开。
重新回到凤凰巢的guys司令室。
灯光明亮的司令室内。
藤树缓缓睁开眼睛。
一双红色的鞋子映入眼帘,视线向上抬起,是一名穿着红鞋白裙的小女孩,站在司令室的角落,脸上有些着急的望着自已。
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些什么,但声音并没有传出来。
藤树看着小女孩的身影,眉毛蹙起。
但仅在毫秒间。
女孩的身影就已经消失。
仿佛从未出现过,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藤树的幻觉。
“绝对不是幻觉。”藤树一脸凝重站起身,来到小女孩刚才站着的位置,放大感知,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但尽管如此,他也没有认为这是单纯的幻觉。
第一个,果然是那个不存在奥特曼的世界。
曾在年少时,对镜子里的自已问,当那个世界处于危机时,女孩会不会找到自已,询问自已能否如最初的憧憬,以英雄的身份拯救世界。
那时,他没能等到女孩。
现在,女孩找到了自已。
白驹过隙,年少的自已早已变成另一副模样。
千般困苦。
已是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