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可爱觉得自己还真是特立独行, 连发|情期都不和别人一样。
别人都在万物生息的春天春|心萌动,她这儿,才十二月呢,春天还远的很,可夜夜做梦都和默许分不开关系。
梦还特别的奇葩。
比如昨天,她梦见的是一出古装剧。
她自己是一个女王, 该选男妃了, 侍卫默许, 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一件一件脱掉自己的衣裳, 露出了紧实的胸肌,结实的大腿, 就剩一个现代气息特别浓的平角小裤衩了, 然后亲吻着她的手背说:“女王陛下, 选我当皇后吧。”
如此中二又羞耻吧啦的梦,饶是她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和别人讲。
她觉得原因可能还是出在默许的身上,因为整个房间的雄性荷尔蒙太强烈了,到处都是他的味道。
香喷喷的。
真是奇怪, 他是不用香水的,有的时候, 洗完了脸, 连|乳|液都不擦。
晚上, 默许用完卫生间出来, 肖可爱紧跟着就进去了。
默许刚洗完头,整个卫生间里都是洗发水混合着的雄性荷尔蒙的味道,太冲了,闻得多了,晚上还得做梦。
才进去,肖可爱就气呼呼地出来了。
默许正站在客厅里吹头发,吹风机嗡嗡地响着,她好像说了句什么,他关掉了吹风机,问:“你跟我说话啦?”
“你讨厌。”肖可爱瞪了他一下,一冲一冲地回房间了。
默许觉得超级的莫名其妙,他没怎么她呀,怎么就讨厌了?
是不是女人一来大姨妈,就会变得莫名其妙啊?
肖可爱气呼呼地躺在了床上,她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又没有造|精这项功能,怎么也会精|虫上脑啊!
连续好几天都没睡好,睡前,她警告自己,不许再梦见默许了。
她还挺听自己话的,确实没有再梦见默许,但她梦见了肖大富,还有那个狐狸精。
那是她在酒庄的酒窖里看见过的真实景象。
彼时,肖可爱还从没有看过a|片,不太清楚男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生物学告诉过她,男女的构造是什么样。
其实那天酒窖里的灯光很昏暗,肖大富和那个女人还故意躲在背光的角落里。
她看的并不真切,只看见两具缠在一起的躯体,还有女人的呻|吟声音。
那个女人在喊:“老公,真棒!”
梦到了这里噶然而止,肖可爱被气醒了。然后一阵阵反胃,恶心的不得了。
听说为人父母之后,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干不可描述的事情被孩子发现了。
肖可爱觉得那根本就不是最尴尬的事情,最尴尬的莫过于肖大富和别的女人干不可描述的事情被她发现了。
那时,肖大富确实是很尴尬。
尤其是从那之后,她一看见肖大富就忍不住恶心反胃。
以至于肖大富每一次见她脸都是铁青的。
这严重影响了肖可爱的正常生活,怎么办呢?
她想到了以毒攻毒,看a|片。
起初看了也恶心,看得多了,就麻木了。
什么黑人大战白人,什么双|飞、3|p,她都看过,一个暑假的时间,中毒了两台电脑,终于成了阅片无数的老司机。
说不定,连默许看的都没有她多。
已经有好几个月都没有想起来肖大富身边那个死妖精了,做梦梦见她,实在是一件丧气的事情。
一看手表,才凌晨四点。
肖可爱在床上翻来覆去,为死妖精叫的那句“老公”而糟心。
说起来这一整件事情,她最在意的就是这两个字。
六点半准备出门,肖可爱的脸比外面的天还要阴沉。
默许以为她是肚子疼,想说一句“你喝点红糖水吧”,也就是才张开嘴,她已经摔了门离去。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紧跟上去,他觉得此时此刻的小可爱,像母老虎一样具有攻击性。
默许是早自习开始才踏进的校门,手里还拿着一个保温杯。
幸好七班和八班离得近,他先去了一趟八班,站在门后轻声喊:“小可爱!”
这一星期,肖可爱轮到了后门边的位置。
她听见了动静,用脚把后门打开了一条缝,便看见了做贼一样的默许。
他冲她勾了勾手。
肖可爱转身出去,“干啥?”
默许把保温杯塞进了她的手里,还有两个暖宝宝。
她都还来不及问他保温杯里都有啥,那人已经闪身进了七班。
保温杯一打开,一股浓浓的生姜的味道扑面而来。
肖可爱趁热喝了一口,甜的齁心。
还来不及把心里的甜蜜放大,前面的费雨长了一个狗鼻子,扭过身子说:“红糖姜水!学霸,你来大姨妈了!不会吧,我还以为学霸是不会来大姨妈的。”
每个班里都有那么一两个嘴特别欠抽,又自以为幽默的男生。
肖可爱很罕见地没有瞪他,还冲他笑了一下,又很自然地说:“挨近点儿,我有话跟你说。”
费雨不疑有他,果然就贴近了。
肖可爱扬了手,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斥:“滚。”
费雨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抬手打翻了保温杯,怒吼:“别以为我不打女人,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他妈以为自己学习好点就天下无敌了。”
这个女生的气场太强大了,他早就看她不顺眼,既然不能心悦诚服,那就得让她明白他并不怕她。
保温杯里的红糖水流了肖可爱一桌,桌子上的卷子都被染成了咖啡色,还有几粒切的很小的姜末溅了出来。
她白色的羽绒服也湿了一大片。
她拿起保温杯正要往费雨脸上砸的时候,班主任白薇来了。
“怎么回事?”白薇问。
费雨说:“是她先动手的。”
白薇都没有问事情的起因,便训道:“我没有看见她先动手,我就听见了你带有侮辱性的话,给我滚门外站着。”
“不就是学习好!”费雨嘟嘟囔囔,穿上了羽绒服,怒气冲冲地出去了。
早自习下课,茹惊羽跑到肖可爱的身边问:“你没事吧?”
肖可爱摇了摇头,转身出去了。
默许给做的红糖水打翻了,她心情不好。
费雨还站在走廊上,见她从身边过去,张嘴就骂:“妈的……”
他其实并不是想骂些有意义的话语,他纯粹只是心情的发泄。
要知道三九天站在走廊上,走廊可没有暖气,外加北风那个吹呀,实在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但是他忽略了,这会儿的走廊上还站着七班的谁。
话音也就是将落,一拳落在了他的肚子上。
“管好你的嘴。”默许凶神恶煞地说,“下回我要是再听见你骂我妹,我打掉你满嘴牙。”
费雨想说不相信,可他们那些体育生,都是些蛮子。
想也知道,一年365天,那些人得有360天都泡在操场上锻炼,肌肉练得比钢铁还要硬。
只挨了一拳,费雨半天没有缓过劲。
这时候,已经走过去的肖可爱又转了回来,拍了拍默许的肩膀,夸赞:“干得好!”
默许咧嘴一笑,笑得很开心。
用梁晨的话说:“特别像一只受了主人夸奖的二哈,伸着狗舌头,就想扑到主人的脸上舔来舔去。”
这么具有侮辱性的话语,默许听了之后,居然红了脸。
“卧槽!”梁晨鬼叫:“卧槽,我说的是舔脸,你以为舔那儿呢?看这位公子一脸的春|情,莫非中了那霸道的七日合欢散,那可如何是好,得找个美人睡上七天呀!”
紧接着他压低了声音:“哎,我有安全套,你要吗?”
“不要。”默许推了他一把。
“以防万一呀!”梁晨再劝,“你想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咱们又是练体育的,精力旺盛,你万一什么时候压抑不住你体内的兽性……”
“你他妈才有兽性!”
“好好好,就我是禽兽。”梁晨很好脾气地说着,出其不意抢来了默许的钱包,偷偷摸摸地从自己的钱包里抠出了一个安全套,在默许的跟前晃了一晃,赶紧塞进了他的钱包里。
钱包还了回去,梁晨又说:“别说哥们儿不罩着你,周末我妈不在家,你到我家,我新下了好几部□□…你知道的。特别按照你的品味找的,清纯的小妖精。”
青春期的男生们凑在一起谈论的不光有足球和篮球,还有女生和a|片。
“滚。”默许怒了。
挨了一拳的梁晨不快地说:“卧槽,意淫都不行啊!”
默许死死勒住了他的脖子,“老子挖了你的眼睛。”
梁晨认怂道:“没有没有,我是忽悠你的,我整的都是欧美的,真的,都是欧美的。”
好不容易等默许放开了,梁晨忽然变得一本正经:“还有两件事,别怪哥儿们没有提醒你。这一嘛,你对你们家学霸也太好了点,你不知道啊这女人和男人一样,你对她越好,她就越不珍惜;二嘛,那个费雨在学校外面也是有人的。不过,那个蠢货只知道你是体育生,却不知道你到底练的是什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