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武道宗师,竟是折损在一个毛头小子的身上!
他们这般堂而皇之地宣布要审判叶寒,整个流云郡都会知道,他们在一个少年的手中吃了亏!
这种事,无疑会极大影响到他们各自势力的脸面。
可齐云却淡然道:“此事反正也瞒不下去,倒不如大张旗鼓地宣之于众,以彰显我等的威势!”
“如此一来,也好教流云郡知道,我们仍旧是流云郡的霸主,没有人可以招惹!”
“也对。”刘易丰沉吟片刻,点头道,“我等也好久不曾出手过了!这一次便让世人知晓,得罪我们的下场!”
“不论叶寒是否伏诛,这叶家也必须踏灭,以儆效尤!”
一旁的李振朝虽然没有开口,但心中却暗暗冷笑。
这些家伙不愧是老狐狸,做起事来可谓是处心积虑。
原本这是一件对各大势力都颇有打击的事情,可到头来,却反被他们利用,杀鸡儆猴,以振声威!
“说起来,一定要五日之后,再对那小子实施制裁吗?”
刘易丰目露寒光,杀意逼人:“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把他镇杀了!”
长久以来,天心门都屹立在流云郡巅峰,何曾吃过这么大亏?
连武道宗师都折损了!这对于任何势力来说,都是堪称伤筋动骨的损失!
“不行!”
“为了以防万一!”
齐云沉声道:“五日之内,我有把握打破枷锁,将齐天道法的最后一层掌握。”
“到那时,整个流云郡内的宗师,都罕有人能是我敌手!”
李振朝目光微凝,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齐天道法?你已经修炼至最后一层了?”
“快了!”
齐云淡淡地笑了笑:“等到那时,我看这流云郡谁能阻我?”
“郡府若敢动手,直接把郡府也一并掀翻了便是!”
“反正我们这里山高皇帝远,哪怕是大乾皇室,也管不到我等!”
是的,三大势力之所以如此谨慎,没有急着对叶家动手,无非是忌惮郡府的威势而已!
虽说寻幽王失踪已久,但郡府毕竟统率流云郡多年,底蕴仍旧深不可测。
即便是三大势力联手,也未必能稳压郡府一头!
而叶寒和郡主关系匪浅,一旦他们要对叶寒出手,郡府那边必然也会有所动作。
为了以防万一,齐云才会刻意留个五天的时间!
一来是专心修行齐天道法,突破最后一层。
二来……便是尝试在这段时间里,从郡府的内部瓦解郡府,让郡府到时候无暇出手援助叶寒!
“呵呵……那黄庭轩和黄志远的死,最近在郡府里掀起了巨大的动荡。”
“我已经联系到了黄庭轩那一脉的宗师,他们会在这五天里采取行动!”
“即便拦不住郡主那一脉,也能为我等提供不少助力!”
齐云缓缓举起面前的一杯热茶,茶香袅袅,沁人心脾。
而他的面容倒映在碧绿的茶水之上,随着茶叶微微荡漾,显得神秘而深邃。
“齐殿主准备得这般周全,看来是对那叶寒势在必得啊!”李振朝笑道。
“各位不也一样?”
“谁都清楚,那小子的身上,极有可能藏着惊人的秘密!”
“若不是为了和各位一同钻研他身上的秘密,我又何须打着审判的名义,千里迢迢地将他带到流云城里来?”
“干脆点的话,直接将他连同叶家一同覆灭了便是!”
齐云说罢,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能掌控镜华灵阵,又能以气府境三重的修为,力敌宗师之力……”
“这小子身上的诡异之处,可确实太多太多了!”
“小小的一个青阳城,又怎会出了这样一条傲世真龙?”
李振朝摩挲着下巴,脸色有些玩味地说道。
按理来说,如果青阳城内真的出了这样一个天纵之才,早就该名扬四方,被他们三大势力收入囊中,成为门人弟子了。
又怎可能直到现在,方才崭露头角,被世人所知?
他们几乎可以断定,叶寒的身上,多半出现了某种变故。
而这份机缘……就连他们这些宗师境人物,都颇为眼热!
“有劳齐殿主出谋划策了!”
刘易丰拱手道。
“无妨,小事一桩罢了。”
齐云笑了笑,放下了手中那青瓷制成的茶杯:“这也只是为了各位能和我一起,共举大业罢了!”
“黄家统率了流云郡多年,如今群龙无首,正值多事之秋,是我们推翻黄家的大好时机。”
“我想,各位心中的想法,应当和我一样吧?”
“流云郡内的霸主,只能是我们!”
……
青阳城,叶家。
叶寒的归来,本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情。
可现在,却让整个叶家,都笼罩上了巨大的压力。
众人初始在听说叶寒的事迹之时,一个个都惊为天人,大为赞同,被深深地震撼到了。
可很快,三大势力组成联盟,联手要对叶寒实施制裁的事情,也被传开。
一时间,人人自危!
三大势力的威胁,就好似一把悬在叶家头上的利刃,随时可能降落下来,将叶家切割得支离破碎!
“怎会如此?”
“我叶家好不容易才成为青阳城的霸主,发展势头欣欣向荣,未来甚至可能在流云郡内也能拥有属于我们的立足之地!”
“可现在……一切都毁了!”
“三大势力联手施压,我们叶家……注定灭亡啊!”
“……”
每个人都陷入到了惊恐之中,诸如此类的话语,甚嚣尘上!
当初只是一个凌虚子,便让叶家感到了沉重的压力,更别提现在了。
“老族长,那叶少主……真的打算独自一人,前去流云城赴约,接受三大势力的制裁?”
叶无海的府邸内,叶家族人来来去去,几乎把门槛都踏破了。
他们自然也得知了叶寒的决断。
只是他们有些难以置信!
叶寒竟然如此有魄力,打算将自己惹来的祸患,一力承担下来?
而老族长向来爱护自己的孙儿,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叶寒去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