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妹不敢。”
慕容月被慕容正庚那凶狠的眼神吓到了,身子抖动不停,被吓得不轻,就连说话都带了颤音。
“嗯,这才乖嘛!”听到满意的答案,慕容正庚脸上又恢复了那个温柔好哥哥的笑容。
“范少夫人以为如何?”慕容正庚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目光上下打量着姜丝。
再次相见,这女子还是那般的美,真是可惜了,这般容貌的女子,竟然嫁给了范家的傻子。
慕容正庚心里虽这般想着,但面色如常,没有表现出丝毫觊觎别人夫人该有的猥琐表情。
“我觉得不如何。”姜丝轻声回应,丝毫没有给这位端王爷面子的打算。
果不其然,什么和事佬,好哥哥都是假装的,一听姜丝这话,慕容正庚那张脸再次变色。
“她先推我,又污蔑我们是刺客,若是她能跟我道歉,我还能考虑考虑放过她。”
慕容正庚脸色黑沉如墨,那双冒火的眸子,死死盯着姜丝,试图通过眼神威胁她。
这位端王爷的如意算盘可是打错了。
她姜疯子什么人,怎么可能被眼神刺到,压根没把慕容正庚放在眼里。
站在姜丝身侧的掌柜,此刻已经不知是第几次擦汗了,天爷啊,京城到处在传少爷和少夫人就是两个惹事精,走到哪麻烦就跟到哪。
起先他还以为就是坊间闲谈,谁知竟然真是这样。
这两位大神前脚刚进了酒楼,就接二连三地出事。
这酒楼该不会就毁于今日吧?
掌柜越想越心慌,额头上冒出的汗就越多,好像怎么都擦不干净似的,衣袖都湿了大半。
“你这泼妇,给脸不要脸,哼,想让本郡主给你道歉,好啊,冒充镇北王府郡主,你能保住你的小命,本郡主就下跪向你道歉。”
慕容月本就窝着一肚子火,如今见对面的泼妇如此不识抬举,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没有二堂兄阻拦,她不就是任自己拿捏的一碟小菜吗?
慕容正庚被下了面子,果然没有再多说什么,心里暗骂姜丝是个蠢女人,帮她还不领情。
听到对面那小郡主说出来的话,张晓喜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后悔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听说有人冒充我们镇北王府的郡主?我倒要看看何人这般大胆?”
突然,酒楼门口的方向,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一个腰间挂着长刀的清秀男子,一脸愤怒地走了进来。
这人或许其他人不认识,但二皇子端王和郡主慕容月却是清楚的。
这位是慕容离身边的贴身护卫。
瞧见来人,慕容月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连忙为其指明方向,“她,就是她冒充镇北王府的郡主。”
有人指明方向,那清秀男子猛然抬头,拔出长刀指向姜丝几人的方向,待看清二楼上站着的人后,拿刀的手一抖,哐当一声脆响,长刀落在地上。
“哟,听风办事回来了?”姜丝居高临下看向来人,笑得一脸温柔。
“回来了,刚回来。”听风连连点头,赶忙把自己的刀捡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姜丝所在的正下方,笑得一脸谄媚。
“我说谁这么大胆敢冒充我们镇北王府的郡主呢,原来是小祖宗你啊!”
听风那客客气气的话语,将在场众人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尤其是姜丝正对面厢房里那两人,皆是吓白了脸。
见到听风,张晓喜立即翻越楼梯扶手,一个漂亮的空翻来到听风身边。
张晓喜一把挽住听风的胳膊,那傲人的身姿扭啊扭,声音夹得出水,“听风哥哥,有人欺负我家少夫人,你可一定要让王爷给我们做主啊。”
姜丝三人瞧着扭扭捏捏的张晓喜,默契揉眼睛,没看错吧,这还是那个嚷嚷着自己是纯爷们的人吗?
听风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遇上主动亲近他的女孩子,一时间有些飘飘然,立马保证道:“你放心,我这就去向王爷复命,欺负姑娘的人在哪呢?”
“哝,就是他们。”
张晓喜怒哼一声,抬头上望,伸手指向慕容正庚和慕容月所在的厢房。
见听风望过来,慕容月身子一软,直接跌坐在包厢的地面上。
完了,这什么少夫人真跟镇北王有关系,自家一个世袭宗族,拿什么跟人家真刀真枪里拼杀,有实权的王爷比。
端王这会儿也是慌得一比,虽然近来他在朝堂如鱼得水,但手中弱版便是没有一个有实权的将军表明支持他。
镇北王手握大夏半数兵马,他现在得罪不起。
只是听姜丝身边的小丫头,把他也纳入欺负人的行列,慕容正庚心里终是觉得有些冤枉。
他不过就是说了句劝和的话而已,怎么就成了欺负姜丝的帮凶?
不过,坊间传言不是说小皇叔调戏范家少夫人被打出门吗?怎么这会儿成了闺女?
不对劲,小皇叔今天二十八,这范少夫人十七八岁,怎么可能是他闺女?
难不成是义女?
端王这会儿脑子都快转不过来了,努力分析姜丝和镇北王的关系,这才好拿捏跟其相处的分寸。
“端王爷?那那位是?”听风一眼就认出了端坐在厢房内的端王,至于那个跌坐在地上的贵女,他一时没认出来。
“说是什么瑞亲王府的郡主。”张晓喜在一旁贴心解释。
一听这话,听风立即就想起来了,“哦,就是那个整日追着叶大将军家公子后面跑的那个恨嫁郡主啊!”
听风这话一出,慕容月感觉自己的脸面被人按在地上踩,但她却又不能如何。
这若是换个旁人她早就让人割了他的舌头,可这人偏偏是镇北王的人。
别看听风平日跟在慕容离身边像个跑腿小厮,但人家在军中可是有正经官职的,在场那些世家小姐家中父兄大都还没人家官职高。
至于这位慕容月郡主,能拿得出手的除了那点皇室血脉,其余家中父兄无一人刊用,即便他家祖父瑞亲王是陛下和镇北王的堂叔,但面对手握兵权的镇北王还是得礼让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