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慕容正珏那张嘚吧个不停地小嘴,范桐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回到马车边,双手扒在车窗上,连忙解释道:“媳妇,你可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我就是跟那姑娘说了两句话,真没啥事啊!”
姜丝顺着范桐跑来的的方向望去,只看了那姑娘一眼,便呆住了。
“这肤白貌美大长腿,爱了爱了,仙女啊!”
正在焦急道歉的范桐和一旁看好戏的慕容正珏还有洪忠,一听姜丝这话,人都麻了。
不是,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姐姐,你眼瞎啊,对面那姑娘看你相公的眼神都拉丝了,这很明显是对他有意思啊,你居然还夸人家长得好看,你这心也太大了吧!
范桐这张脸长得好看,若不是亲近之人,谁能想到这么高大帅气的少年郎竟然会是个傻子。
方才那被他撞到的姑娘,确实是动了心思,可一听范桐叫姜丝媳妇,她心底那点刚刚燃起的小火苗,就此熄了下去。
姑娘神色淡然,对姜丝微微欠身见礼,而后带着丫鬟快步离去。
眼看美人走远,姜丝眼里的光,肉眼可见消失了。
“媳妇!”
范桐扒着车窗门,像条哈巴狗似的眼巴巴地望着姜丝。
“还不滚上来,等我下车请你吗?”姜丝说完唰一下拉过车帘,便坐回车里。
范桐被姜丝这莫名冒出来的怒火搞得不着头脑,但他清楚一点,再不上车就得走回去了。
于是,他利落的爬上马车,一刻不带犹豫,只是没想到,上车后,等待他的竟然是姜丝的白眼。
“真没用,白长这么一张好看的脸,连个小姐姐都留不住。”
姜丝恼得很,那样的美人看一眼少一眼,真真是秀色可餐。
范桐听完这话,整个人都麻了,姜丝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哪个女的能让自家老公去勾搭美女,就为了能多让自己看两眼的?
天底下哪有那么大度的女人,除非,她不喜欢自己。
想到这里,范桐的脸色也阴沉下来,有些生气了。
“姐姐,你为什么只看他不看我,是我长得不好看吗?”慕容正珏这小子,努力向姜丝展示着自己的脸,但身子却是很自觉地往角落里挪去。
他可不想像表哥似的,被一脚踢飞那么远,他这小身板可受不住这种折磨。
他跟着表哥他们出宫,就是不想看自家父皇母妃腻腻歪歪,而且他是皇子,到了表哥家,谁不得敬着自己,这样就没人跟自己抢吃的玩的了。
他是来享福的,可不是来找虐的。
听他这话,姜丝回过头来,神色缓和不少,“你长得挺好看的啊,完美继承了贵妃和陛下的优点,可是我不喜欢绿茶。”
慕容正珏一双大眼珠子转来转去,显然没明白姜丝这话是什么意思。
好端端的说绿茶干嘛,绿茶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姐姐跟我喜好相近呢,本皇子也不喜欢绿茶,更喜欢蜜水甜汤。”
虽然慕容正珏听不懂姜丝骂他,但他脸皮厚啊,啥都能接上。
“好好好,你还真是绿茶之王,王中王,火腿肠。”
姜丝被这小子气笑了,也不知道他跟谁学的,叶贵妃明明是个洒脱透彻之人,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小绿茶。
想不通,想不通啊!
一旁还在生闷气的范桐听着这一大一小的对话,心中不由紧张起来,她是个颜控,收留这老六是,那收留秦珉和阙飞白呢?
想到阙飞白那张和自己不相上下的脸,范桐的心直抽抽。
虽然那家伙一百多岁了,但他长得好身体好身材也好,越想范桐那张脸越黑,他这哪是给自己找回个师父,分明是个情敌啊!
如果姜丝和阙飞白知道了范桐此刻心中所想,怕不是都要活撕了他,甚至可能要掰开他的脑袋看看怎么长的,两人之间相差这么多岁,怎么可能擦出火花?
再说了,这两人真要看对眼,那算怎么回事?世纪恋吗?还是字面意思上的那种。
“姐姐,什么王中王,火腿和肠我都知道,可这火腿肠是什么?”
小孩子的好奇心都是很重的,尤其是慕容正珏这个绿茶话痨,从坐上马车,就嘚吧个没完没了。
姜丝实在是被他吵得心烦了,便从空间拿了根火腿肠出来,撕开,塞进他嘴里,一气呵成。
慕容正珏原本还想继续叨叨,没想嘴里忽然被塞了东西。
他堂堂皇子,母妃又是最得宠的妃子,何时有人敢这般对他?
慕容正珏原是想生气的,可嘴里那咸香的味道,让他一时发不出来。
轻轻咬了一口,香甜的味道在嘴里炸开,顿时,眼睛都亮了。
姜丝塞给他的,是一根玉米肠,小孩子就喜欢这种带甜味的东西,慕容正珏也不例外,果然,轻松拿捏,一路上都乖乖啃火腿肠,没再说话。
徒留两个生闷气的人大眼看小眼,谁也不理谁。
马车回到范家门口的时候,范家那群夫人小姐,竟然都站在门口。
看到这架势,赶车的洪忠都吓了一跳。
更别说是刚从马车上下来的范桐和姜丝。
为首的余夫人和她身边的大女儿二女儿,再看到姜丝和范桐完好无缺出现在眼前的瞬间,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你们怎么没事?”余氏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人,想到如今刚捡回一条命,还躺在床上无法起身的范悦悦,便发了疯似的质问。
姜丝和范桐两人都还在为各自心中的不快生气,这余氏可算是撞枪口上了。
“怎么,听你这话好像巴不得我们有事。”两人默契回应,说出的话是一字不差。
“你们……”余氏满脸怒色,她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全,今天是听二女儿说他们两个小畜生要倒大霉了才忍着伤出来看看,谁知看到的却是这一幕。
余氏气得脑袋直突突,刚想开口谩骂,就被身侧打扮略显朴素的人拽住衣袖。
“大哥大嫂误会了,母亲只是听说你们被陛下召见,心里着急,才一时口不择言。”
说话的人是余氏的大女儿范若雪,她受范志荣的意,嫁给了一名穷举人,这些年因为怨恨范志荣,关系闹得很僵,鲜少回家。
这不,她夫君前些日子中了榜眼,心中有了底气,再加上母亲妹妹受伤一事为借口,也有了顺理成章回家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