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的看着谢棠一刀一个的凶残模样,腰腹间的伤,感觉更疼了。
这娘们真虎。
要是能收回山寨,当个压寨夫人,该多好啊?
下一秒,立马否定了这个想法,这凶残的模样,还是别了吧,降不住啊!
哎……
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他最后看了眼谢棠的方向,听从了二当家的意见,嘴里发出一道撤退的哨音。
还能喘气的,听到这道哨音,犹如听到了天籁一般。
哎哟喂,金银很重要,但生命更重要啊!
这么凶残的女人,吓死个人了。
以后见到她都想绕着走。
谢棠听到哨音,自是知道这些人想要撤退了。
打不过就想走?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没门。
地府小公主,那可是雁过拔毛的货,怎能让人能这么舒坦的回去?
不能的。
我跑,我跑,我跑跑跑!
大当家和二当家惊慌的看着脚下的地面,怎么回事?
他们为什么走不了了?
不会碰到什么脏东西了吧?
虽然他们不惧神佛,但是吧……
这也太邪门了吧?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味,鲜红的血液在阳光下闪烁着噬人的红光,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
谢棠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看着大当家的方向,红唇扬起一道弧度:“远来是客,主家都没提出让你们离开,你们自作主张的就要离开,是不是太没礼貌了?”
谢棠声音凉薄而低柔,带着慵懒的沙哑,神情凛然,一步一步的朝着大当家他们走去。
她微微俯身,看着神情惊骇的两人,嘴角微微上扬,声音中带着丝丝缕缕的杀意。
“我让你们走了吗?”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吗?”
一地的尸体,带着浓郁的血腥味,一身黑衣的谢棠闲庭信步的走在其中。
仿佛这里不是一地的尸体,而是满园春色。
犀利的眼神一一扫过在场的众人。
整个流放队伍由庞大的队伍组成。
土匪的目标就在队伍中间的位置,不远也不近,然而在谢棠的脚下,却不消片刻就走到了。
那一家人家,自从流放开始就非常的低调,也是第一次这般暴露在众人的面前。
一家子都是男人,没有一个女人,这就很奇怪了。
然而因为他们的低调,谁也没有发现他家的异常。
即使发现,或许也被他们搪塞过去了。
再说,这时候,谁还会关心别家的事情,能吃饱不生病就不错了。
谢棠看着缩在一起还剩为数不多的几人,深邃的眼眸扫过几人,眸光沉了沉。
这几人一看就是会武的好手,这些人的虎口明显和正常人有着差异,是常年练武留下的老茧。
只是,在刚才的打斗中,这些人最多做的事情,却是保护着他们身旁的几辆拖车。
对,就是拖车。
这一家人家,一共带了三辆拖车。
而那种拖车,又是市面上最大容量的拖车。
拖车平平无奇没什么特殊,但如此这般就让人不得不多想了。
“你们……”谢棠的眼中带着一抹审视。
“跟我们无关,跟我们无关,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几人喊着冤,身体紧绷,时刻戒备着。
怒骂声、哭泣声,在这一块空地上,在这闷热的环境中,嗡嗡的响着,无端给人增添了一丝烦躁的情绪。
“你过来……”谢棠迎风而立,看着大当家的方向,白皙的手指勾了勾。
刚刚还不能动弹的大当家,突然像是僵尸一般,突兀的转身,朝着谢棠的方向,一跳一跳的跑了过来。
这般丢人的举动,他恨不能挖了洞钻进去。
奈何,他做不到。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啊!
在众人或议论、或惊讶的目光中,他一蹦一跳的跑了过来,只是每一跳都能牵动胸前的伤口。
鲜血洒了一路。
脸色越发的苍白。
他欲哭无泪。
他从没想过,他黑风山的大当家,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士可杀不可辱啊!
心里妈妈逼,嘴上笑嘻嘻。
“女侠,有何吩咐?”大当家的脸上扯出一抹笑容,虽有些勉强,但好歹是带着笑了。
只是这造型真的是太磕碜了。
磕碜,难道他想磕碜吗?
他这叫能屈能伸。
谢棠看着大当家苍白如鬼的样子,嫌弃的撇撇嘴,本来就长得一脸络腮胡子的模样,如今血呼啦差的,真的跟个鬼没区别了。
从空间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一旁的齐猛道:“给他上点药,别给死了,要死也得榨干他身上的所有价值才能死。”
众人听了这话,不知该同情这人,还是同情这人了……
这也太惨了吧?
杀人不过头点地。
这般不死不活的……
凶残,真凶残!
惹不得啊,惹不得!
齐猛看着谢棠手上的瓷瓶,懵了一瞬,回过神来连忙接过瓷瓶,打开瓶塞,也顾不上是不是粗鲁了。
直接把人前胸前的衣裳给撕开,一顿操作猛如虎,直接把药给洒在了伤口上。
药是好药。
鲜血在药粉的作用下,慢慢给止住了。
谢棠欢快的拍了拍手,“嗯,不错,这样就死不了了,想要用个刑什么的,也不担心死掉了。”
听了这话的众人,嘴角再次忍不住抽了抽,双脚忍不住往后退了退,热闹得看,小命得保。
大当家直接被谢棠弄得没脾气了。
“姑奶奶啊,你到底要干嘛啊?”
要不我这七尺男儿给你哭一个?
谢棠朝着齐猛使了一个眼色,旁边的几人瞬间就被押差给制住了。
“没干嘛啊,只是对背后之人有些好奇呀!”
一帮土匪,又怎能精准的知道流放队伍中的事情呢?
还能精准的找到人?
这就有些意思了?
这是把他们这些人都当成可有可无的炮灰了?
说不得有的人乐见其成也说不定!
“你看,我们这么多人给他当了炮灰,我总得知道正主是谁吧?”
“我这人啊,脾气不太好,你是痛快的说,还是用刑后再说,你自己考虑。”
话音刚落,眼前平平无奇的拖车被谢棠用着巧劲,一踹就散了架,放在拖车中间暗格里的粮食,一袋一袋的掉了下来。
“哗啦啦”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际。
看着地上一袋一袋的粮食,众人睁大了眼睛。
原来,他们真的是那个被连累的倒霉蛋?
真正该死的是其他人?
一腔愤怒从心头升起,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要替别人挡灾?
锋利的匕首带着丝丝寒芒,谢棠用匕首挑起眼前之人的下巴,舔了舔嘴唇,冰冷嘲讽的轻笑声一层层荡开,刺得人浑身发抖。
“不是说不知道吗?这做何解释?”这话是对被押在一边的几人说的。
“如若不是我提早发现这帮人跟着我们,不然今日,你们觉得能有多少人在这些人的手中活下来?”
凶残的土匪对上手无缚鸡之力的众人,胜算有多少,一目了然。
而这话,则是对着所有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