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钰被迟棠揪住后,直接拎回了迟家。
然后迟钰喜提了禁足大礼包,被直接关进了自己的小院之中……在知道她身上还有个遗迹傍身的时候,还顺便缴了她的戒指,害迟钰被牧重萧好一通嘲笑。
之后的所有事,迟鸿雪都没有让迟钰参与,连时不时来她这儿晃一圈的迟棠和沈读花也少同她说起其他事,只是嘱咐她千万要好生休息。
南梁势力洗牌,多方争斗,迟钰跟劳模似的在这件事中到处蹦跶,在一众七八九重灵力劫,甚至是融灵境、通灵境强者底下找事儿,表面上看着好像是没啥大事儿,实际上还是借了冥泽宫遗迹的力。
简单来说,冥泽宫遗迹在迟钰身上,就像是给她的身体兜了层底,打了个增益buff,叫她不至于暴毙,但是这种保底也只是表层上的,只能维持表面模样,迟钰实际上受到的伤害是恒定存在的,这也导致迟钰在离开冥泽宫中庞大的修复灵力后,受的伤直接气势汹汹地反扑了。
具体表现就是……她整整昏睡了两日。
她昏睡得很是时机,刚被迟鸿雪关了禁闭没两天就睡过去了,硬生生将迟鸿雪他们满肚子的气都憋了回去,几乎要将
人憋出内伤来了。
但是“娇弱”的迟钰又实在是受不住他们一肚子的火了,他们便只好将这没地儿撒的火全部都往武家和吴家身上喷。
等迟钰醒来的时候,整个南梁城几乎是天翻地覆。
那日迟家和花家以及莫家三方联手,干净利落地将清缴了一番武家和吴家势力,在迟钰被禁足且没有睡过去的那两天,三家将吴武两家势力瓜分了一番,迟家得到了不少的铺面和修行资源。
关于怎么处置那些人,三家各执一词,莫河失了爱女,对他们几乎是恨之入骨,只想杀之而后快,至于花萝烟,也觉得若是不斩草除根,难免以后会留下什么祸患,迟鸿雪还是坚持放逐他们便好,一时之间僵持不下,只好将这个问题先行搁置,迟迟没有解决。
迟钰在听牧重萧说起这事时,微微蹙了蹙眉,但并没有说什么,只道:“还有别的事吗?”
牧重萧随意地幻出了一株树,懒洋洋地躺上去,闻言挑了挑眉,继续说道:“几家僵持不下,只能友好地绕开这个问题,将吴武两家的东西瓜分清楚后连着几日都少来往,都在安心准备金麟台遴选之事,瞧着倒是和平得很”
“实际上呢?
”迟钰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话后的意思,眯着眼问。
“实际上莫河当夜便找上了花萝烟,想要联合花萝烟先杀了那批人再说。”牧重萧耸了耸肩,说道。
“花萝烟可不会同意。”迟钰轻轻一笑:“那日她亲眼见过我和星诺一起出现,并不会傻到同迟家为敌。”
“这是自然。”牧重萧唇边也带着一点儿不甚明显的笑意,“花萝烟含糊其辞地打发走了莫河后,直接开始闭门装死了。”
“之后呢?星诺那边是个什么情况?”迟钰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追问道。
“她没有将此事说给任何人,保险起见,她甚至回到族中没多久,就直接和族人立下誓言,绝对不会将此事说与旁人知晓。”提及星诺,牧重萧的神色也严肃了不少,沉声道。
“不过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既然不相信星诺,还要主动说明带着他们入冥泽宫,这么快暴露自己的底牌,可不是你的风格。”他直直地看着迟钰,说道。
“我的底牌从来都不是冥泽宫。”迟钰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我的底牌只能是我自己,冥泽宫到底是外物,用冥泽宫的事来测星诺到底是不是真心想要帮我,很值得。”
牧重
萧仔细琢磨了一番她的这些话,抚掌大笑:“说得不错,有本尊弟子的风范!”
迟钰:“……”她微不可见地翻了个白眼,继续问道:“好了师尊,快被自恋了,还有什么,都一并说了吧。”
“唔……”牧重萧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思索了片刻道:“迟家和花家莫家不欢而散,莫河前脚刚从花家出来,第二日星诺就带了一批星家的人来了迟家。”
“她以星家家主的身份,向你父亲提出了合作。这么一来,花家和莫家那边也默不作声了,倒也没有闹出什么别的事来……”
“哦?这么快?”迟钰挑了下长眉,饶有兴致地说道:“我还以为起码要等南梁平静下来过后呢。”
“星家不是什么世家,她手底下的人相较旁的世家而言反倒更加哦容易摆平一些。”牧重萧解释道:“不过这丫头对旁人也是丝毫不留情,她回去过后直接用灵力威压压着星家的旁人,叫他们不得不答应同迟家合作……”
迟钰:“……?”这是个什么简单粗暴的解决方法?
她深深地反思了一下,是不是自己的弯弯绕绕太多了,现在知道这么实用的方法竟然还觉出了几分不可置信?
“这是最有效的手段,不是吗?”牧重萧莫名地看着迟钰,似乎是有些不太理解她为什么这么惊讶。
“不,我只是……”迟钰顿了顿,但最后还是没说出什么来,清了清嗓子后才思索道:“虽说这方法是很高效,但高压之下难免会有人不满,今后恐怕还是要多多关注。”
“这也不是需要你担心的。”牧重萧有些无所谓地道:“待此事了后,我们便会直接往金鳞界去了,这些事自有你父亲考量,你操心这么多作甚?”
迟钰认真地想了想:“有道理啊!”这两年迟家能快速在南梁立足,大部分还是得益于迟鸿雪,她父亲可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料想摆平星家一些异样的声音也是绰绰有余。
这么一想,迟钰也没有多担心了,开始琢磨起另一件事来——她要怎么安全地、不惹人怀疑地送走文忱呢?
混入南梁城的血衣门弟子除了被星诺当场绞杀的那个,其余的迟鸿雪也都没留下,尽数绞杀了,连审问的心思都没有,那么现在只要给文忱一个好的离开的机会就好了……
迟钰在一旁支着头冥思苦想,忽然间她猛地抬起了头:“师尊,我需要缓缓帮我做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