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渐昏暗,林晚白也吃饱了,程敬琛揉着她的肚子消食,不得不说程敬琛这性子越来越体贴入微了。
林晚白表现的很满意,收拾好东西刚要放进后备箱发现身后的草丛传出簌簌树叶掉落的声音。
她以为是风,没有在意。
可是她总感觉身后一道阴测测的目光在盯着她看,身后的寒意四肢百骸地上升,冻的林晚白起了鸡皮疙瘩。
她总感觉这不太对劲,于是猛然转身,看着那灌木丛缓缓靠近。
就在要走到灌木丛前时,程敬琛拉住了她的手,林晚白不由怔愣,抬起眸看向程敬琛问道:“怎么了?”
“我感觉附近有人。”程敬琛警惕地看着四周说道。
林晚白心里面也犯了嘀咕,她也觉得附近怪怪的,好像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一样。
不会是有什么动物吧?
林晚白来之前查过这个地方,这里不经常出入一些猛兽的,驻扎野营的人也很多,从来没有遇袭过动物。
那会是什么?
林晚白想了半会儿,手被紧紧攥着,她看向了程敬琛发觉他有些不对劲,问道:“你没事吧?”
程敬琛静默了几秒,看着林晚白回答道:
“你先去车上我处理完事情去找你。”
“……好。”
林晚白呆愣了一下还是上了车,程敬琛看着她关好车门后,余光中的寒意朝四处扫去,紧接着躲在灌木丛,树后的男人全部出现。
清一色的西装,看样子是有人雇保镖来杀自己。
程敬琛知道是谁,除了盛华集团墨染,他想不到别人。
明明当初谈拢的挺好的,为什么突然要将他赶尽杀绝,程敬琛攥紧了拳头,利用够了就把他当成狗杀掉。
墨染你挺会做人的。
他嘴角渗出阴戾的笑容,在这些保镖要出手时,猛然翻身跑到了溪水前,他看着那些人朝自己走来。
这些保镖身手不错,还代理商匕首,在他几番躲避下,几个保镖渐渐亮出匕首,前后夹击着,程敬琛忽然弯腰,两个保镖匕首没刺穿程敬琛,刺穿了彼此。
接着又冲来一个,程敬琛抓住他的胳膊肘,只差一厘米的匕首欲要刺入他的眼睛,他加大了力气推搡他的手。
突然倒地的保镖缓缓站定,捂着腹部的伤口,掏出了一把枪。
枪口对准了程敬琛,看着那黑隆隆的枪口,程敬琛眸色沉下,他咬着牙关想奋力一搏,双腿剜住要
刺向眼睛的保镖腰部,利用身体的力道将他整个人翻了个身。
两人摔倒在地上,就在两人摔倒后,那受伤的保镖开了一枪,枪打在了树上,他颤抖着手欲要把枪对准程敬琛。
程敬琛绞着保镖的身体,保镖挣扎着,在那保镖精准开枪的一刻,他翻滚身体松开了保镖的腰部,一声枪响打在了地上的保镖。
手拿着枪的保镖瞬间慌乱了。
而开车离开这里的林晚白在听到枪响的一刻踩了刹车,她看着林中鸟雀飞散,眸光暗沉,转动方向盘折返了方向。
程敬琛凝起戾色,看着手拿枪又要朝他开枪的保镖,抓起草屑朝保镖面前一挥,他猛然扑倒保镖。
趁保镖看不清楚的时候,握住了他的手枪,欲要抢夺。
两人扭打之际,一个枪口抵在了后脑勺,紧接着一群黑色西装的保镖把他围住。
“抱歉了,程助理,墨总说了,要清理垃圾。”
抵住后脑勺的保镖声音低沉,笑着说道。
程敬琛不语,轻而易举地将那握住手枪的手腕扭断,卸下手枪,翻滚一圈对准了保镖的头部。
两人对立着,气氛剑拔弩张起来。
他看着程敬琛轻扯嘴角:“
没想到程助理身手如此了得。”
“放我走,不然就算我死了,我也会拉你一起下去。”程敬琛漆色黑瞳死死盯着他。
男人嘴角轻勾,笑了声:“那手枪里就三发子弹,刚才已经打了两颗,你觉得这最后一颗子弹能杀了我吗?”
“墨总吩咐,你不死,我们都活不了。”
程敬琛也笑了,不过笑的极为冰冷:“那就一起死。”
“程助理,你还是不要在做无味的反抗了,墨总那边想要杀你是因为你碰了墨总的女人,如果你要是和林小姐保持关系,墨总自然会放过你的。”
“我也可以给你求求情,不是吗?”
男人掀起一抹阴森的笑容,对程敬琛说道。
程敬琛顿住表情,看着男人说道:“林晚白?”
“怎么,心疼了?”
男人顽劣性的笑了笑。
程敬琛攥紧了枪,幽深的眸子瞬间寒如冰,他扣动扳机作势要开枪,男人看到这幕有些慌乱,说道:“程助理,我可以谈判,我可以去墨总那里求情的,一个女人而已……”
接着他缓缓站起,慢慢靠近男人,周遭的保镖看着这幕,缓缓靠近着程敬琛。
“程助理你这是要
为了一个女人杀我?”男人已经开始恐惧了。
他手里的枪已经握不住了,止不住地发颤:“就算你杀了我,你没有最后一颗子弹还是死,这么多人,我就不信你能逃得了。”
程敬琛阴鸷下眸色,勾起嘴角:“我就没想活着出去。”
就在要开枪之际,一辆车撞了过来,将围住程敬琛的保镖全部撞翻,她看向程敬琛面色暗沉:“上车。”
“谁让你来的?”
林晚白翻了个白眼说道:“程敬琛你别不识好歹,我来接你是看在倦宝的面子,快点上车!”
程敬琛凝视着林晚白许久后,枪口对着男人缓缓后退,最后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男人开枪要打轮胎,被制止住:“老大,墨总说了杀程敬琛不能杀林晚白。”
“滚,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他开枪打向轮胎,没想到擦枪走火,子弹穿透了车子驶过的树上。
男人扔掉枪,看向其余的人:“追!”
“是!”
他们迅速上了车,开始追林晚白的车。
林晚白看了眼程敬琛,发现了他脖颈处的擦伤,眸色沉了一个度:“怎么回事?”
“没什么,是我的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