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隔墙的两只大耳朵正津津有味的听着他们蛐蛐各自的主子,时不时还对着嘿嘿偷笑一波。
“哎,我怎么感觉羽公子和五少夫人的弟弟最近越来越甜了啊,啊,好激动。”
“对啊,昨天晚上还有人看到羽公子拖着麦公子往小黑路上蹿呢。”
“真的吗,他们好大胆啊。”
“毕竟洞过房的就是不一样啊,我就希望他们不要顾及世俗的眼光,勇敢的幸福下去就可以。”
“我也是,我也是,他们俩幸福,比什么都强。”
“我准备去给他俩去求支姻缘签,保佑他们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你去不去。”
“当然去啊,我们一起。”
两个侍女走远了好一会了,羽七和麦灵儿还沉浸在震惊中无法自拔。
论吃瓜吃到自己头上是什么感觉,那就是这种感觉。
“你听到了吗,她们让我和你弟要幸福。”羽七说着抽了抽嘴角。
“听到了,我就这一个弟弟,希望你对他好一点。”麦灵儿说完,就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真是太离谱了。
“闭嘴,我要去打听打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羽七说完就一溜烟飞走了。
麦灵儿一个人又听了一会,说来说去还是那些话,她觉得没意思,就也回去了。
麦诀儿在院子里陪小狮子玩,看姐姐一个人回来了,就随口问了一句,“羽七呢,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麦灵儿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弟弟,“你怎么这么关心羽七,你不会是喜欢他吧。”
“你疯啦,我们两个都是男子,怎么能如此?”说着麦诀儿不理麦灵儿,继续逗狮子。
“哦,你没听到关于你们的传言吗?”麦灵儿看着麦诀儿。
“我们能有什么传言,姐,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麦诀儿疑惑的问道。
“没事没事,你姐夫呢?”麦灵儿决定还是不掺和弟弟和羽七的破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吧。
“刚才异部的刘力来了,好像是城里的什么逍遥居出了个大案子,请他去看看。”麦诀儿说完伸手摸了摸小狮子的头。
“哦,本来还想跟他说说我今天听到的闲话呢,算了等他回来再说吧,我去补个觉。”说完麦灵儿就回屋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季玄幽和羽七都没回来,季夫人却差了人来请麦灵儿。
这次来的下人态度恭敬,和之前那个气焰嚣张的下人完全不同,麦灵儿反正闲着也没事,就想着跟去看看情况。
麦诀儿完全不担心姐姐,经过这几天的观察,羽七说麦灵儿就是他们妖界的bug,单打独斗界的天花板,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麦灵儿跟着下人来到了季夫人的院子,院子里到处都是珍稀的花木和装饰,感觉看着有点过于的追求表象了,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总感觉这些东西的存在是为了给别人看,而不是这里的主人喜欢。
很快麦灵儿见到了端坐在主位上的季夫人,她此刻与早上那个疯狂的样子完全不同,镇定从容,眼里又恢复了那丝刻薄。
“坐吧。”季夫人对着麦灵儿摆了下手,她知道等麦灵儿行礼估计是不可能了。
麦灵儿大剌剌的坐了下来,一点也没有要客气的意思。
“妙妙的事情,是你们做的吧?”季夫人没有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问道。
“夫人说什么,我听不懂。”麦灵儿装傻回了一句,她又不傻,万一隔墙有耳,自己要是承认了就说不清了。
“不要装了,我知道是你们,本来就是我们算计你们在先,现在被你们反将一军,也是无可厚非。”季夫人说完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可是妙妙是无辜的,她还那么年轻,本该有大好的前程。”
“夫人,您真的了解您的外甥女吗?”麦灵儿忍不住提醒道。
“你什么意思?”季夫人追问道。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人都不能只看表面的,是吧夫人。”麦灵儿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夫人,今天特地叫我来,只是为了说这些吗?”麦灵儿接着问道。
季夫人想了一下,沉沉的说道,“我可以让你进门,承认你是玄幽的夫人。”
“但是呢?”麦灵儿知道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但是,我要宫主死,就这么简单。”季夫人轻飘飘的说道,就像她想要的只是一只小猫小狗的命。
“你们不是夫妻吗?”麦灵儿有点看不懂季夫人的操作。
“我们虽然是夫妻,但这么多年夫妻的情分早就尽了,我今天突然就想明白了,与其依附男人,不如靠自己。”季夫人平静得说道。
“那是玄幽的父亲,他不会同意的。”麦灵儿望着季夫人。
“所以,要你去同玄幽说,我告诉你个秘密,宫主可是从见了你开始,就开始对你图谋不轨了呢,他昨晚的目标是你,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季夫人说完轻轻喝了口茶。
“我知道啊,我已经揍过他了。”麦灵儿说着挥了挥拳头。
“你就这么简单就放过他了?”季夫人有些不可置信。
“不然呢,直接把他打死吗,他好歹也是玄幽的父亲。”其实麦灵儿也想直接揍死那个老家伙,但她还是要忍住。
“那这样,你去告诉玄幽,接下来无论我做什么,都让他不要插手,你们的事情,我以后也不会过问。”季夫人说着,示意下人端上来一个锦盒。
她把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对玉镯,通体碧绿,甚是精美。“这个是我准备给你们的新婚礼物,收下吧。”
麦灵儿拿起手镯,有点不可置信,她闻了闻,手镯没有问题。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母亲,我也从没有想过让玄幽原谅我,我这一生,年轻时为情所困,为了宫主的一句话,听信谗言,连亲生儿子都不管不问。
老了老了,还是收不住脾气,总是做一些损人也不利己的蠢事。
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今早发疯打了季风烈那老畜牲一顿,这么多年,突然我就释怀了。”季夫人说着理了理鬓角的一丝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