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不过离开一天,整个求学堂却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整个求学堂几乎是乌烟瘴气,因为泛海学庭所有人闹了起来。
佘鱼本以为林云离开后是件好事,但是没想到这是噩梦的开始。
“佘老师,你们泛海学庭的学子出事了,把隔壁学庭的学子打伤了五个,你赶紧过去看看。”一名老师急忙说。
佘鱼立刻就冲出了茶室,不说打伤人,打伤五个已经是不得了的大事了。
最重要的是,听说打伤的都是求学堂里面最为聪明的学子,那这件事就更大了。
佘鱼正赶往事发地点的途中,又有老师找来。“佘老师,刚刚有一位老师被你们泛海学庭的学子推下了三楼,现在正在送往医馆。”
不仅仅是学子老师,就连校长都走过来了。
“佘鱼,你快点去处理一下,泛海学庭的学子要把求学堂烧了!”
佘鱼听到这些消息,每一个都让她焦头烂额,额头直冒冷汗。
因为她现在是泛海学庭的老师,负责整个泛海学庭,这些事情她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一直到了泛海学庭门口,这才发现不仅仅是老师,就连府衙的人都来了。
整个求学堂被彻底封闭,官府的衙役围在求学堂门口,正在进行严格的盘查。
因为泛海学庭的学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群流氓堵在了求学堂的门口,此刻双方剑拔弩张,随时有动手的可能。
佘鱼看着外面的流氓,虽然这些流氓没有冲进来,但是情况根本控制不住,现在还在对峙当中。
“佘老师,我看还是把林老师请回来吧。”校长看着乱糟糟的的求学堂他实在觉得有些头疼。
现在泛海学庭的学子是摆明了要闹事情。
“不行,既然已经让他走了,那么怎么可能还让他能回来,我去找泛海学庭的学子,我就不信压不住他们!”
“张燕,你的主意行不行?”
“放心吧,等下云雾就到了,你以为我只是想让我们泛海学庭闹一闹吗?他们要是不把林老师请回来,那么我们就把整个求学堂所有学子和老师都没办法上课!”
佘鱼去了泛海学庭的教室。
但是进去的时候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或者说整个泛海学庭就连书桌都没有了。
而且最让佘鱼生气的是,在中间地方竟然还堆有一个小土包,上面竟然挂着自己的碑。
这是给佘鱼设了一个灵堂!
佘鱼咬着牙死死的看着这一幕,但是却有火没地方发。
因为泛海学庭的学子根本不在这里。
求学堂的嚣张在等佘鱼离开之后,她也顾不得其他了,无奈之下找来铁老师。
“铁老师,你平日与林云关系最好,你知道林云此刻在哪吗?”
铁老师心中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铁军摇了摇头,倒不是铁军不愿意帮校长,而是他的确不知道林云在那里。
另外一边,林云也通过其他人知道了泛海学庭的学子的行动,但他没有要出山的意思,一来是自己确实比较忙,而且林云走的时候,校长也没有出面挽留过他,算是对林云的离开进行了一种默认,所以林云对那个校长没有好脸色。
既然已经走了,那么求学堂的事情和他就没有关系了。
半夜——
整个成虎山陷入到一种诡异的寂静当中,若是有心人再次一定会发现,成虎山竟然给人一种极为诡异的感觉,仿佛整个山活了。
林云来到当初的那个洞口,这里算是整个成虎山大阵的阵眼所在。他盘膝坐下,五心朝天,两手掐诀,冥冥之中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凝聚。
没过多久,林云猛地睁开双目。
“道命其一,封灵。”
恍惚之间,整个成虎山起风了。然而着一股风却只在成虎山出现,有过一会,竟是下起了小雨,当然这雨也只有成虎山上出现。
与此同时,林云白天让劳役将做的事情,此刻有了作用。只见成虎山的某些地方赫然燃起了熊熊大火,恍惚之间,原本死气沉沉的成虎山竟是发出了悲鸣。
诡异的叫声传出不久,荒芜的成虎山开始有了点点生机。干涸的水池内蓄满了清水,浓郁的青葱树木拔地而起,这一刻浓郁的生机在成虎山上出现。
而林云的脚边,一股股浓郁至极的灵气从地下冲出,仿佛雾气一般弥漫着整个洞口。
这一刻,成虎山有了实质的变化!
以林云为中心,浓烈的灵气自中间朝着山上和山下冲刷着,灵气所过之处,生机盎然,花草树木涌现。整座成虎山在这一刻,真正的活了起来。
实际上林云也正有这个打算,可以逐步的改变这里,最后将这里变成一个洞天福地也不是不行!
整个成虎山被一股灵气化作的云雾包围,原本荒凉的成虎山竟也开始出现了四季。
与此同时,在阵法被启动的那一瞬,整个天云郡的修仙者都察觉到了一点细微的变化,虽然这种变化凡人感受不到,但对于修仙者而言,这点细微的变化却是让他们感到无比心悸。尤其是在成虎山的上空,那闪烁的星辰犹如一柄柄充满寒意的剑刃。
对于天云郡来说或许没有太大的影响,但是对于天云宗的人来说近乎是寝食难安。因为宗门内有长老发现,成虎山的大阵并不弱于天云宗的护宗大阵。
而成虎山已然变成了一种未知的存在,这样无法让人理解的未知最是让人感到恐慌。
对于天云郡的凡人来说,不过是天上的星星要比前两日明亮了一些,甚至不少孩童还指着明亮的星星想要抓来看看。
林云盘膝坐下,他的胸口缓慢起伏,两道龙型虚影在林云周身盘旋,那是林云拿走的龙脉之力。
若是云上溪在此,一定会发现此刻的林云进入到了一种空灵的境界。
林云迟早要离开凡俗世界的,到那时他最仰仗的还是自身的势力。况且前世的那些伪仙,还不知道在哪里,又在谋划着怎样的算计。
这一切的一切,对于林云来说,都像是悬在脑门上的一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