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给傅昼开了几贴药膏,让他谨遵医嘱使用。
“如果情况允许的话,最好每天能按摩腰部。”他视线在郁含身上顿了顿,“有利于恢复。”
郁含被说的脸面有点发烫,轻轻的点了点头。
大夫看完之后就离开了,那边的薛非寒,情况不乐观。
他磕破了脑袋,流了不少血,大夫说要缝针,因为场地不合适,一行人打道回府。
周怀信看傅昼闹了这么一通,还把自己给折腾伤了,也大手一挥,招来马车,送他们回去。
“你上来做什么?”傅昼看着坐进来的周怀信,不悦的询问。
“我的马不是被你撞伤了?”周怀信对他的忘恩负义非常无语,“那是我花重金买来的马,你就那么撞过去,现在好了,你受伤,马也受伤了,我怎么回去?你该不会狠心想让我走回去吧?”
傅昼轻嗤了声,不再跟他搭话,目光落在上车后就沉默不语的郁含身上。
她漂亮的衣裙上,还有没有拍打干净的灰尘,被司灵秀打过的那半张脸,已经肿了起来。
本就皮肤娇嫩,这会儿看着,那红色的巴掌印,越发鲜明。
傅昼嘴角绷直了几分。
他抓过
她的手,轻轻拍了拍,郁含看过来时,就听他继续和周怀信说起话来。
“他的那匹马是怎么回事?”
突发事件刚发生,周怀信第一时间就去进行了调查,本以为是有人故意的,结果证明马只是受惊了。
“是个意外。”他说,“那匹马的脚钉松落,刺痛了马,所以才会受惊。”
傅昼拧眉,“他在上场前,没检查一下?”
周怀信朝着郁含瞥去一眼,“没有。本来驸马爷今天是陪着公主过来的,没想要上场赛马,听说他在来的路上,始终都兴致恹恹的,后来到了场地之后,突然就说要赛马,因为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赛马,所以并没有准备他的马,这匹马听说还是从他们的马车上给卸下来的。”
傅昼听到这里,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凉凉的嗤笑了声,大掌包裹住郁含的小手,幽幽的道,“看来驸马爷还是没死心。”
周怀信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事实上,哪一个和郁含有过关系的男人,能对她死心?
这个女人就像是剧毒的罂粟花一样,明知靠近会有危险,还会有许多人奋不顾身的做那扑火的飞蛾。
郁含把头偏过去
看窗外,假装没听懂他们两个人在聊她。
一个时辰后,一行人回到了王府。
周怀信成功把人送到府上后,就被打发走了。
他对于傅昼这种重色轻友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这狗男人说他是狗一点都不含糊。
用得着他的时候,求着他给出主意,现在用不着了,恨不得他消失的无影无踪。
周怀信临走前,想起来给他的东西,突然问了句,“那字条你还留着吗?”
“恩。”
周怀信神秘的眨眨眼,“好好学,现在别看,等晚上没有人了,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再偷偷看。”
什么东西啊,搞得这么神秘。
傅昼不耐烦的朝他摆手,“你到底走不走?”
“走走走!”周怀信小声嘟囔,“老这么赶我做什么,就你现在那样,我就算走了,又什么都办不了啊!”
傅昼直接一个枕头丢过去,周怀信总算找回了场子,神清气爽的翩然离去。
“过来。”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傅昼轻声呼唤郁含,“你坐得离我那么远干嘛?难道我还能吃了你?”
“那倒不至于。”郁含老实巴交的实话实说,“你现在也抓不到我啊。”
傅昼是被人
给抬回王府的,因为伤到了腰,现在只能躺在床上休息。
他被气笑了,勾着唇角,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郁含坐过来一点。
郁含被他炙热的眼神盯得有点害羞,但一想到,今天她能够安然无恙,都是因为傅昼。
要不是他当时挺身而出,现在只怕卧床不能动弹的人,就会是她。
或者……情况还会更恶劣一点。
当时薛非寒的马受惊,直直冲破栅栏,朝着她而去。
她很有可能会毁容,甚至当场死亡。
再怎么说,傅昼救了她一命,这件事是没跑的。
郁含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她扶着腰身,缓慢的来到跟前,才刚坐下,就被男人拉到了怀里。
他低下头,精准的找到了她的唇,吻了上来。
男人清冽的气息,和往常一样,钻进了她的口腔。
他吻得不疾不徐,颇有些从容淡定的意味儿,但却一如既往的霸道,强势掠夺着她所有的空气。
直到她有点呼吸不过来,他才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放开了她。
“今天吓到了?”傅昼温声问道。
郁含摇了摇头,“我还好,多亏了你。”
“啧。”男人扬了扬眉头,有点意外的看着
她,眼底都是氤氲着的笑意,“难得。”
他说话的语气,实在是欠揍,阴阳怪气的叫人很不舒坦。
郁含知晓他说的难得是什么意思,抓住他的胳膊,警告似的拧了下,“什么难得。”
“难得你还会惦记着我的好。”傅昼轻笑了声,“能让你记得我的好,实属不易。”
“怎么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过河拆桥的人?”
“难道不是?”傅昼捏了捏她的脸,“现在怎么办?我因为你,成了小残废,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你是不是要对我负责?大夫刚才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吧?”
大夫说了很多话,郁含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句。
“他说最好能够每天进行按摩,那样的话,有利于我伤势的恢复。”傅昼慢悠悠的提醒她,“你也知道的,腰对男人有多重要,为了养好我的伤,也为了以后造福你,所以,以后每天你都要过来,给我按摩。”
郁含摇了摇头,“可是我不会啊。”
“没关系,我会请个会的人教你,等你学会了,再来给我按摩。”
郁含嘴角抽了抽,这又是何必呢,直接让会的人给他按摩不就得了?
可她不敢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