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挨着傅昼坐,薛妙衣则是靠着周怀信。
周怀信总算凑到了想凑的人,兴致勃勃的搓着手准备开始。
其实打牌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想看郁含这种情况下怎么勾引傅昼。
郁大小姐对付男人的手段,一直都让他很敬佩。
周怀信悄咪咪的笑了,他又可以看八卦了,而且他是看戏不嫌事儿大,直接招呼道,“光玩牌多没有意思,我们弄点赌注来玩吧,怎么样?”
薛妙衣一听这个就下意识的要皱眉,她别有用心的说,“就赌钱啊。打牌不都是赌钱吗?”
“在座的哪个差钱?”周怀信挑了挑眉,“谁稀罕钱似的,要我说,规则就是,赢了的可以对输了的提个要求。这个大家有没有异议?”
就知道会是这样。
薛妙衣舔了舔牙,亏她还暗恋过周怀信,觉得他文质彬彬的,结果一肚子坏水。
她看了看郁含,又看了看傅昼,只怕这个馊主意,就是为了他们两个量身定做的吧。
周怀信不等她回答,转而问起郁含,“郁大小姐,你该不会是玩不起,不敢玩吧?”
“怎么会。这种游戏在郁家没没落之前,我玩的最多。”她倒是毫不避讳的提起从前,甚至还朝着傅昼抛了个媚眼,“而且王
爷也参加,我正想好好了解了解王爷呢。今天来了不少闺秀,我要是赢了,问的问题,她们肯定也很感兴趣。”
周怀信暗暗翻白眼。
瞧瞧这对男女,能不能要点脸?他们私下里的了解已经非常熟悉了,还给这儿睁着眼说瞎话呢。
“好好好。”周怀信废话不多说,“那咱们就开始。”
就在这时,又一道声音凭空而出。
“加我们一个。”薛非寒穿过人群,身边跟着司灵秀,“这个赌注,听起来很有趣。我和公主也要玩。这牌桌……”
薛妙衣只希望自己不存在,这究竟是什么修罗场,她忍了忍,终于坐立不安,赶紧让开了位置。
“阿哥,公主,你们来坐我这里,我和含含坐一起就行。”
薛非寒想也不想的答应下来,司灵秀见他落座,也没说什么,跟着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如果有可能的话,薛妙衣想挖个坑自己埋起来。
然而在场好像除了她之外,其余几个人,一个比一个淡定,似乎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傅昼还是那副样子,修长的手指在牌桌上点了点,催促着发牌。
郁含托腮看着傅昼,倒是看的没那么目不转睛,只是偶尔瞥过去几眼,但也看得出来,她的兴趣。
表
情最生动最丰富的,当属姜觅雪了。
郁含一看傅昼,姜觅雪就如临大敌,又是给傅昼咬耳朵说话,又是给傅昼端茶倒水,十分殷勤忙碌。
她打的主意,人一看就明白,无非是不让傅昼理郁含。
郁含不在意,她只需要散发魅力就行,至于傅昼看不看她,纯粹是愿者上钩。
“好了,第一局开始了,现在开始发牌。”
有人开始发牌,每个人手上都发了一张牌。
薛非寒和司灵秀要先出,司灵秀看了眼牌面,凑过去跟薛非寒说话的时候,发现他眼神飘走了。
她的手在桌子下掐了他一下,薛非寒才冷着脸回过神,丢出了一张牌。
周怀信对他们一对儿夫妻的小动作不感兴趣,见他们丢了牌,自己赶紧跟上。
他们的牌,都没有郁含的大,郁含出牌的时候,手腕轻扬,故意将牌丢到了傅昼的手边去。
周怀信没想到一开局,郁含就发招了,这不是明摆着的勾引是什么?
他意有所指的道,“郁姑娘,你这是干什么?是不是在针对王爷啊?还是对王爷有什么不满啊?”
郁含见招拆招,“哎呀,不是故意的,我哪儿敢对王爷不满,我就是不小心手滑。”
她说着站起来,微微倾身,小手伸
过去,取过来刚刚摔走的牌,衣袖若有似无的拂过傅昼的手。
其实周怀信和傅昼,都以为她会趁机摸他的手一把,毕竟这事她有过前科。
哪想人家现在变得纯情了?
傅昼竟然还有几分失落,他看了眼自己的手,又抬眸看向郁含。
郁含已经端坐好,微微一笑,“王爷,我现在最大,该你出牌了。”
一边的姜觅雪已经看不下去了,在她看来,郁含这举动轻佻轻浮,她想趁机贬低她。
刚准备张口,就见傅昼瞥了眼过来,虽然没明说,可那拧着的眉头,让她讪讪的偃旗息鼓。
姜觅雪抿了抿唇,就见傅昼慢条斯理的将手里的牌打了出来。
不出意外的,压了郁含一头。
郁含倒也不恼,小手一拍,“就知道王爷厉害,其实王爷想赢我的话,我又怎么会不让王爷赢呢?”
周怀信听得一个机灵,听听人家这情话,换成谁能扛得住啊?
他暗暗的在心里同情傅昼。
全都是命啊,他人生中的第一段感情,就遇到了个正儿八经狐狸精级别的女妖精,怪不得被吃死。
他们几个人又打了几圈,薛非寒和司灵秀很快出局。
比赛规则很简单,就是看谁能留到最后,一般来说,牌面最大的赢面
也大。
周怀信倒霉,紧跟着也出局,最后场上只剩郁含和傅昼。
傅昼的运气好的离谱,不出三个回合,就赢了郁含。
“现在王爷赢了,按照规则,王爷可以对任何三个人提一个要求。”
在场的人都看着傅昼,傅昼却看着郁含,意思不言而喻。
周怀信立刻替傅昼翻译,“郁大小姐,王爷要对你提要求!”
郁含掀着纤长的羽睫看向旁边的男人,因为炎热,白皙的小脸染上几分醉人的粉。
她笑起来,粉意更浓,浑然天成的媚骨,在这一刻,让所有人都挪不开眼。
“啊……”她用手帕捂着唇,眼神却火辣又大胆,“这个结果求之不得。王爷,你要提什么要求呀?可千万不能太过分哦。”
所有人都看到了她的风情,只有他在桌下感受着她作乱的小腿。
他们离得近,她的腿挨着他的腿边蹭,她似不是故意的,可却比故意的还要让他心痒难耐。
傅昼不动神色的舔了舔唇,挺括的后背慵懒的倚靠在了椅背里,薄唇勾出一道似笑非笑的弧线,“郁姑娘的嘴巴生的这么好看,那就叫一声好听的,让本王听听。”
郁含不解的眨眨眼,又纯又欲的开口,“什么叫好听的,叫夫君…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