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灵秀被说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很想甩袖离去,可为了薛非寒,她什么都能忍。
“好!我和你合作!”她咬牙说道,“王爷需要我做什么?”
“和他上床。”傅昼言简意赅,语气里带着三分讥讽三分散漫,“生米煮成熟饭,这个懂吧?”
司灵秀表情有片刻的惊愕,她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听着这么直白的话,有点招架不住。
“我……可是……”
傅昼很快不耐的打断她,“没什么可是的,想要得到他,就不要顾及面子里子。你不愿意的话……”
“我愿意!”她急忙回答,“我可以的!但他现在那么讨厌我,应该不想看到我吧?”
傅昼见合作达成,慢悠悠的捻了捻手指,“剩下的我来搞定。你现在直接回房等着吧。”
等什么?
等着和薛非寒睡觉吗?
司灵秀不禁觉得脸热,她还有很多想问的,可是触到那双阴沉幽邃的眼睛,只好沉默的离去。
她走后没多久,周怀信就兴冲冲的赶回来,他吊儿郎当的靠坐在椅子上,猛灌了两口茶水。
“事情我都办好了,要不要去现场看看?”
傅昼不置可否的扬了扬眉,他垂首整理好衣
衫,缓缓站起,周身满是气定神闲的从容。
周怀信跟在后面翻了个白眼,“让你对着郁大小姐散发魅力,没让你对着我孔雀开屏。”
傅昼一个凛冽的眼风扫过来,他立刻讪讪的拍了拍嘴,“当我什么都没说。”
他们上了三楼的小亭台,视野开阔,能将整个画船尽收眼底。
深夜时分,外面没有多少人走动,因此很快二人就注意到一阵脚步声,定睛看去是个女婢。
女婢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茶壶和一个药罐。
快到郁含门口的时候,薛妙衣恰好从对面走过来,接过了她端着的东西,“我来送,你下去吧。”
薛妙衣推门进入,“阿哥,药煎好了,我来喂她,你去吃点糕点喝点茶。”
他从半下午开始就没怎么吃过东西。
薛非寒不肯依,他太害怕郁含就这么没了,下意识想寸步不离的守着。
郁含已经缓过来劲儿了,她情绪很淡,慢悠悠的擦拭头发,“你去吧,我自己喝药。”
“含含,还是我来喂你吧。”薛非寒现在只想在她跟前好好表现,“我现在退婚了,你不用……”
“你让我安静会儿行吗?”她没精打采的说着,“
一晚上发生这么多事,我很乱,你让我捋捋。”
薛非寒赶紧小心翼翼的说,“好,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那我……”
郁含一个眼神瞪过去,他立刻偃旗息鼓,“我这就去吃。”
薛妙衣等他一离开,暗暗朝郁含竖起大拇指。
她压低声音说,“还是你说话管用,这还没把你娶进门呢,我哥就对你这么言听计从,厉害啊!”
郁含恹恹的抬眼看她,“你别给我添乱,先陪我进里面把湿衣服换了。”
她身上还穿着先前那一套,黏糊糊湿漉漉的粘在身上,时间久了,冷的她四肢冰凉。
两个人进了里屋,薛非寒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他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温热的茶水入腹,让他好受了些,可不知为什么,他很快觉得好累,眼皮子好沉,看东西都是重影。
咚——
他脑袋一低砸在桌上。
这时,几个黑衣人悄然走进房间,将晕倒的薛非寒,一路抬到了司灵秀的房间。
司灵秀惊愕又激动的看着薛非寒,他满脸红晕,大手不安分的扒扯衣服。
“热……”
“好热……”
司灵秀心跳如擂鼓,看着他的目光变得贪婪而坚定,片刻后,她脱
光了衣服跨坐到他身上。
“非寒哥哥……我帮你脱……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吧!”
柔软微凉的肌肤触碰,犹如星星点火般,瞬间燎原!
他呼吸粗重的一把将她推倒在身下,接下来一切全凭本能!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床上抵死纠缠的男女才停下来。
清晨的阳光穿透薄薄的云层投射下来,白灿灿的,几乎要把人的眼睛晃瞎。
尽管一宿没怎么睡,可司灵秀丝毫不觉得困,她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内心一阵满足。
就在昨晚,她成了他的女人,他们再也不会分开了,薛非寒这辈子只能是属于她!
她心意微动,兴奋的颤着手去抚摸他的脸庞,指尖轻轻扫过他的眼睛,鼻子,停在唇上。
就当她要吻过去的时候,男人睫毛忽然动了动,紧跟着便睁开了眼。
当他看清面前的女人时,一把狠狠推开了她,“司灵秀,你想做什么?”
薛非寒无比厌恶,腾的坐起身,旋即发现自己身体赤裸,低头一看,什么都反应过来。
强烈的冲击和变故,让他脑中一片空白。
他指着司灵秀,额头青筋凸起,整个人露出前所未有的狰狞表情,“司灵秀!”
司
灵秀从未见过他这样,在她印象中,他是儒雅的,温柔的,像春风一样和煦温暖。
可眼下他红着眼睛咬着牙,似乎随时都能冲过来把她掐死。
“我……”她攥紧了拳头,硬着头皮道,“我…我成了你的女人,你要对我负责!”
“你做梦!”薛非寒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他沙哑着声音,压抑而痛苦的警告,“今天这件事,不准说出去!我不会对你负责的!是你自己犯贱送上来的!你要是敢让含含知道,我饶不了你!”
又是郁含!
他的心里就只有郁含吗!
那她算什么?她把自己最宝贵的贞洁都给他了,他凭什么这么对她!
“不许走!”司灵秀气火攻心,扯着嗓子不顾形象的喊,“我是公主,你睡了我就必须对我负责!”
薛非寒理都不理,快步走到门口,一拉开门,万万没想到外面聚集了一群人,正齐刷刷的看过来。
而站在最前面的人就是郁含,她漂亮的狐狸眼里,先是不解,之后又是了然。
薛非寒对上这样的目光,顿时慌了,“含含,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他脖子上还有未消的爱痕,衣服也松松垮垮的挂着,上前就要来抓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