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头一次见人把花心说的这么委婉的。
傅昼没法否认,他抬了抬下巴,“接着说,该怎么治她?”
周怀信:“对付她这种人,重点在于怎么吊着,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她追求你那会儿?”
旧事重提,傅昼拧了下眉心,有点不大高兴。
周怀信啧声,“她追求你那个时候,你一开始是不是不怎么把她放在眼里?结果怎么样?你越是不在乎她,她越是追的起劲儿,而且变本加厉的对你热情,这就叫得不到的在骚动,越是得不到,越是勾人心。”
傅昼品出几分道理,“所以我不应该把她放在眼里?”
周怀信:“孺子可教,什么样的男人最让女人欲罢不能?当然是既帅到让她腿软,又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的那种。哪哪都好,唯一的不好,就是不喜欢她。”
傅昼被说服,“理论上是这样,具体该怎么操作,她现在已经察觉到我对她的喜欢了。”
周怀信神秘一笑,“不要紧,我教你三步,你一定要谨记在心。”
傅昼端正了身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他上朝都没这么认真过!
周怀信:“第一步,你需要时不时的在她面前展现出让她移不开眼的
魅力。”
傅昼挑眉:“展开说说。”
周怀信:“简而言之,就是你得学会勾引她。她不经常用美色勾引你吗?你反过来用美男计啊。”
傅昼若有所思。
周怀信继续说,“动物世界里的雄性求偶见过吧?它们都知道炫耀自己的羽毛,你呢,就时不时刷个脸,秀下身材,或者舞剑骑马射猎的,你要学会把自己最擅长的东西,展现给她,在她面前展现出最好的自己,让她觉得你很迷人!”
傅昼并不笨,一点就通,心中已经有了主意,知道以后该怎么做。
他唇角挂上几抹笑,“第二步呢?”
周怀信:“漠视她,冷落她,让她认为‘他怎么可能喜欢我’并对此深信不疑。”
傅昼了然:“这是在吊她。”
周怀信沾沾自喜的说,“第三步,等她觉得你不喜欢她的时候,再给她点甜头,一旦她因此怀疑你已经爱上了她,立刻返回第二步,继续漠视她,冷落她。欲擒故纵,松弛结合,不怕她不待在你身边。”
傅昼想要的不仅仅是让她留在身边,还想让她真正爱上他。
但眼下管不了那么多,先吊住她,再说进一步的打算。
他将周
怀信的话记下,“这一套路对她有用吗?”
周怀信:“有没有用,等下试试不就知道了?”
夏日宴是大型联谊,自然少不了吃吃喝喝,花船行驶两个时辰后,仆从奔走相告午宴即将开始。
午宴是在二楼的大厅举办的,从包厢里出来,郁含就闻到了可口的饭菜香味。
一路来到宴会厅,注意到菜品,什么七珍八宝全都有,忍不住暗暗咋舌,司灵秀果然是大手笔。
薛妙衣在身旁瘪瘪嘴,语带嫌弃,“她没当公主的时候,寒酸的要笑死人,成了公主之后,这行为跟土地主又有什么区别?我哥也是倒霉,被她给看上了,要是没有她横插一脚,你现在已经成我嫂嫂了。”
郁含拍拍她的手,“说这些没用的,还不如多吃两口饭。”
薛妙衣顿时眼露凶光,恶狠狠地道,“对,我吃穷她!”
两个人挨着落座,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宴会厅的人陆陆续续多起来,一时喧闹的很。
姑娘们坐一起,聊的话题除了服饰珠宝就是男人,不知谁提了一句临王今天来了,顿时引燃全场。
郁含微微讶异,带着点小情绪的想,他不是光逗她却不来吗?
出于好
奇,她竖起耳朵听旁人说,这才得知,他一开始的确没来,后来赶了过来,有人看见他登船。
郁含原本因为他而烧起来的怒火,莫名其妙就熄灭了,慢慢浮上来的,是一切尽在掌控的得意。
他那么喜欢她,怎么可能不来给她撑腰嘛。
她跟薛妙衣炫耀,“傅昼最讨厌这种场合了,是我跟他说想让他来,他才来的。”
薛妙衣看她眉飞色舞的表情,就像小孩子家长那样,明知故问,“他来你很高兴?”
郁含挑挑眉,“当然高兴,这说明他听我的话,他肯定喜欢我。”
薛妙衣想到自己的哥哥,再联系她现在的表情,觉得她高兴的原因,应该不止这个。
提起傅昼,话题不断,且越聊越热。
虽然都在传他不能行人事,但他身体看起来很有资本的样子,姑娘们都不相信他那方面不行。
“想知道王爷行不行,不得问咱们郁大小姐吗?”
郁含只想听个热闹,没想把自己推到人前,况且她今天出现的时候,就被这群人一顿群嘲。
说她不知廉耻,上赶着献身却被嫌弃等之类的话,现在想打听傅昼了,又来找到她,想的倒挺美。
她才
不会说实话。
郁含阴阳怪气的笑笑,“这谁知道呢?你们问我做什么?我上赶着献身,不是被嫌弃了吗?”
自己说过的话,总不至于扭头就忘,上午说闲话的几个姑娘,脸色有点难看。
郁含不依不挠的继续说,“不过我劝你们也别抱太大希望,一般拒绝我的男人,只分两种,一种是不行,一种是不喜欢女人,不管王爷属于哪一种,你们好像都没戏。”
一群女人闻言脸色各异,就在这时,不知谁喊了句临王驾到,众人不约而同朝着入口处看去。
郁含心想有什么可看的,他那张脸自己都快看腻了,但薛妙衣却突然拽进了她的胳膊,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以克制的兴奋,“我早知道王爷好看,但他今天英俊的有点过分了吧!”
“能多好看,不都两只眼睛一张嘴?”郁含有点口渴,端起果酒喝了口,才继续说,“他现在总穿玄衣,又阴沉又凛冽,整天板着张脸,看起来凶巴巴的,真要说好看,还得是他三年前。”
那时候他穿一身月牙白的长衫,清冷而不阴森,矜贵而不傲慢,淡淡瞥一眼,都像是无声的蛊惑。
薛妙衣语无伦次的纠正她,“不是不是,他今天穿的是白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