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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条斯理拍了拍她的小脸,大发慈悲般的扬了扬眉,让她自己进去。
郁含这回连道谢都没有,冷着张脸转身就走。
她在侍卫的带领下,来到了郁玄海的牢房前。
大概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出现,郁玄海十分惊讶,惊讶之外便是落泪,一个劲儿的跟她道歉。
“含含啊,是爹爹对不起你,一时失势,连累你们也跟着受苦受累。”
郁含来看他一眼,主要是担心他的身体状况,如今见到便也放下心来。
虽然他的样子衰老不少,精神状态还好,看样子也没有用刑的痕迹。
这一点上,傅昼还算个人。
郁玄海忏悔了大半天,忽然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问她,“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就知道他会这么问,郁含说出了准备好的说辞,“我去找了薛非寒,他帮忙的。”
郁玄海信以为真,“啊,好好好,薛家和咱们家还有姻亲,能在这个时候还能帮你,可见薛非寒对你是真的有几分真心的,含含啊,你现在应该也住在他那里吧,那你记得回头跟他提一下成亲的事情。”
郁含听他说到这里,不忍告知真相,只是说,“先别提了吧,咱们家现在这样……”
郁玄海打断她,“还是爹爹不好,本想让你风光出嫁,可这件事之后,怕
是再无机会,没准爹爹还要掉脑袋,那样将再无人护你,薛非寒是个可托付终身的人,她既然对你有心,你就应该抓住机会。”
她还抓住什么机会啊,薛非寒是要当驸马的人了,而且她现在身上还绑了个卖身契……
本以为郁玄海要再絮叨一会儿,没想到他却突然止住了话头,转而问道,“你怎么来了?”
郁含一回头,就见傅昼站在身后,正笑意浅浅的看着她。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急的脸都白了,可他仿佛没看见,自顾自的说,“这地方,本王来不得?”
郁玄海哼声,“卑鄙小人!弑君篡位的狗贼!”
“您骂的是。”傅昼微微歪头,竟然有几分认真聆听教诲的意味儿,“您要不再换几个词?这些本王都听腻了,您如果不知道骂什么,本王可以提供给你一个思路。”
他说完一把掐住郁含的腰,将她的脸掰过来,毫不犹豫照着她的唇吻上去。
郁含挣扎着反抗,私下里他要怎么玩她都可以配合,可现在绝对不行。
她又气又委屈,瞬间眼里蓄满泪,带着几分恨意和恳求小声呜咽,“别……别这样……”
郁玄海已经骂上了,什么腌臜词汇都往外冒,根本顾不上什么有辱斯文。
傅昼一吻结束的时候,把她按进怀里,恶狠狠的
低声道,“别这样?郁含你可真会办事。本王就这么见不得人是不是?好心让你见一眼这老东西,你倒是好,功劳全扣在一个负心人脑袋上,你信不信,本王立刻就把你做的事全给你抖出来!”
“别!”郁含怕极了,她现在根本不敢去看郁玄海的脸,只小声的求他,“别说,求你别说。”
傅昼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深吸口气,“等会再跟你算账。”
他一把推开她,阴狠的模样瞬间消失不见,只剩张春风得意的脸,“郁大人,你女儿的味道不错。”
郁玄海瞪圆了猩红的眼睛,“闭嘴!你个卑鄙无耻,丧尽天良,暴戾恣睢,穷凶极恶的狗东西,你必将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要是敢打她的主意,我就算变成厉鬼,都要找你算账!”
“哦。”傅昼笑的更灿烂了,“我要是已经打了呢?”
郁玄海在牢房里已经蹦了起来,他脸贴在栅栏上,手舞足蹈恨不得要冲出来和他拼命。
他扯着嗓子,搬出薛家试图来让傅昼有几分忌惮。
“和薛非寒有婚约啊?”傅昼摸了摸下巴,“那就更好了,本王就喜欢抢别人的女人。”
“你个变态!”郁玄海大骂。
“对,本王是个变态。可没准,你家女儿就喜欢变态呢。”
“你个疯子!疯言疯
语的!含含,快跑,你赶紧走!去找薛非寒!赶紧嫁给他!”
薛家再怎么说都是名门大户,傅昼要真的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郁玄海是这么想的。
他催促着郁含赶紧离开,这地方郁含也实在待不下去了,匆匆说了几句后,便跑了出去。
她其实只过了个拐角,就难过的没了力气,一下子跪坐在地上,无声落泪。
没多久眼前出现了一双黑底靴,冷冰冰的声音从头上砸下来。
“起来。”
郁含坐着没动,她愤怒的仰头瞪着他,“为什么?”
傅昼不答反问,“你说呢?你和薛非寒还真是配,一样是个负心的东西。”
郁含质问他,“你不是说不跟进去的吗?”
傅昼:“你也没告诉本王,你会把功劳归给薛非寒。”
郁含:“那你要我怎么说?说我和你的那些肮脏的事情吗?”
傅昼蓦地嗤笑,“原来在你眼里,和本王在一起就是肮脏是吧?你平常一定感到很恶心是吧?那可真是太委屈你了,早知道你这么想的话,我刚才就应该当着你爹的面搞你,但现在好像也不迟,不是还没出大牢吗?”
郁含立刻听出他声音里的不对劲,警惕的问,“你想做什么?”
傅昼将她直接从地上抓起来,拧着胳膊就要往牢房里面带。
郁
含当然不肯,死死的抓着墙。
她太知道傅昼有多狠了,他既然敢说得出来,就一定敢这么做,现在他这个人完全没有底线的。
傅昼看她这样就想笑,他非要提她不愿意面对的事,“本王要是保他的命,他早晚都得知道你我的事。你现在这么藏着掖着有什么用?难不成你觉得那个卖身契是假的吗?”
郁含突然小心的抓着他的衣领,爬上去亲他的唇,“求你现在至少别说……我错了…你别说好吗?”
傅昼拽着拽着突然停下来,他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错了?真错了?”
郁含见他有所松动,忙不迭的点点头。
他哼笑了声,“那转过去。你最好别出声,不然被听到了,可就不好了。”
说是不让她出声,结果他却一次比一次狠,狠的想逼她喊出来。
郁含死死咬着腮肉,满口都是浓浓的血腥味。
她从大牢回来便来了月事,身体不舒服,在床上结结实实躺了三天。
三天后春莺告诉她,她爹郁玄海的事说是要从宽处理,具体怎么判还不知道。
不过家里面的一些仆人和家人,倒是都放了出来。
郁含心想,傅昼这人还算说话算话,但即便如此,她也没忘记他有多恶劣。
现在他敢这么对她,等她哄得他爱上了她,看她怎么拿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