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娃。”一个柔然骑兵走到早已力竭的慕容柔身边,抓起她散落的秀发,使劲地闻了闻,“好香。”
“哈、哈、哈”他猥琐地大笑着,一只手又伸向慕容柔的胸膛。
“啪”的一声,就在这个柔然骑兵想要羞辱慕容柔时,他的眉心突然喷出一股鲜血,庞大的身躯沉重地砸向地面,缓缓地朝山丘下翻滚而去。
正当这些柔然骑兵懵逼的时候,又是一声清脆的声响,一个呆立的柔然骑兵瞬间倒地,也朝着山丘下滚落而去。
接着又是一个柔然骑兵随着一声脆响,倒地滚落。
所有攻上山丘的柔然骑兵,都被眼前这惊恐的一幕吓呆了。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些已经瘫倒的北魏女兵,似乎没有一个人有过射箭的动作。但是这几个同伴却不明不白地倒地而亡。
柔然骑兵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死亡是从何而来,只觉得是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在瞬间夺走了同伴的生命,像是神明对他们的惩罚。他们开始慌乱起来,心中充满了恐惧。
就在他们纷纷想要逃离这里的时候,一位柔然将领骑着一匹高大的白马冲了过来。他用手中的宝剑指着北魏士兵,大声命令道:“杀光这群北魏士兵,不从军令者,斩!”
那些柔然士兵们面如土色,恐惧如影随形。他们惧怕神明的惩罚,又畏惧将领的军令。
看着将领手中锋利的宝剑,他们已别无选择,这能硬着头皮一步一步的向北魏士兵逼近。
就在这时,绯羽军身后的山丘下,一支北魏的精锐骑兵冲出了中军大营。
这支骑兵队伍由北魏最精锐的战士组成,他们骑着高头大马,身披厚重的铠甲,他们的速度极快。
绕开已全部力竭的绯羽军,他们犹如一群凶猛的野兽,带着无尽的杀意和力量冲入柔然军中。
早有探报告知何亦然,钱鸣多的绯羽军在拼死阻拦几倍于他们的柔然骑兵部队。可是他的手中除了这支精锐的骑兵作为预备队意外,已没有别的军队可用。
长孙将军所率的中军,已被何亦然派出,去包抄柔然的中路大军。三路战场的形式虽说都有利于大魏。但是何亦然清楚,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手中仅有的这支预备队是万不可轻动的。
那一声声女性的嘶喊,那一声声女性的惨叫,如利箭般不断刺向他的耳膜,传递着死亡与痛苦的气息。
然而,身为大军统帅的何亦然,拥有一颗强大的心脏,他虽知道这些柔弱的女子正用生命来保护他的中军,但面对此景,他依旧不为所动。
直到何亦然看到柔然的中军已经被破,敌军士兵四下逃窜的时候。他才下令这支精锐的骑兵去驰援绯羽军。
在这血腥的战场上,绯羽军用她们的生命和勇气,展现出了不输男儿的气概,书写着一曲无比悲壮的战歌。她们相互扶持,相互保护,为了家园,为了荣誉,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此役,北魏大败柔然。致使柔然派出使者,与北魏和谈。
夜黑如墨,沉沉地笼罩着绯羽军营,死寂弥漫在每一个角落。钱鸣多孤身伫立,目光缓缓扫过那一座座没有灯烛的军帐。黑暗中,那些军帐仿佛沉默的幽灵,散发着无尽的凄凉。
钱鸣多的心猛地一揪,他清楚地明白,这些军帐的主人已永远地长眠于此。曾经,这里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姑娘们的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可如今,只剩下这冰冷的帐篷和无尽的悲伤。
每一座军帐都像是一座孤独的墓碑,埋葬着那些勇敢的灵魂。风悄然吹过,军帐微微晃动,仿佛在替那些姑娘们诉说着什么。
钱鸣多的眼眶渐渐湿润,在这黑暗的夜幕下,他仿佛能听到那些逝去的姑娘们的叹息,那一声声叹息,如重锤般砸在他的心上,让他痛彻心扉。
尽管北魏与柔然正在和谈。但是何亦然心里明白得很,所谓的和谈只是在为下一次的战争赢得一些准备的时间而已。
所以,何亦然下令,各军严格操训,不可松懈。
经过几日的休整,绯羽军的军营又恢复了往日的秩序。将士们又开始了正常的操练。
渐渐地,她们的脸上洋溢着坚毅与自信,仿佛已经忘却了曾经的痛苦,全身心地投入到操训之中,为下一场战斗做好准备。
由于战场士兵的大量伤亡,朝廷不得不又一次地征兵。由于绯羽军的存在,所以这次征召男丁之外,还专门征召了五百女兵,让她们加入绯羽军中。这宛如一阵春风吹进了这片沉寂之地。
女孩们英姿飒爽地踏入军营。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清脆的笑声,如同银铃般在空气中回荡,打破了长久以来的沉闷。她们相互交谈着,分享着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声音中充满了活力。
夜晚的篝火旁,女兵们围坐在一起,轻声吟唱着家乡的歌谣。那悠扬的歌声,温暖了每一个人的心,让大家在这残酷的战争中感受到了一丝慰藉。
她们的到来,为绯羽军带来了新的希望,也让这片曾经充满痛苦的军营,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钱鸣多这几日,秉着干一行吆喝一行的信念,每日研习兵法。他把能找来的所有兵书翻过来调过去的不停的看着。
“温将军。”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帐外传来“您快来看呀!”
“怎么了?”钱鸣多走出帐外,“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咱们的战驴回来了。”
“你这几日跑到哪里去了?”钱鸣多抚摸着毛驴的头,埋怨道:“我还以为你也战死沙场,抑或是被人吃了你呢!”
毛驴屁股上的箭伤已好,留有一块小小的疤痕。
“把我们的战驴牵回伙房吧。”钱鸣多吩咐道:“要是有一些青豆、黑豆之物,就好好的喂喂它。”
就在这时,何亦然的一个亲兵骑马来到绯羽军,他是传何亦然将令,请钱鸣多去中军大帐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