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扳着她的肩膀,想要与她对视。
“我没有这样说。”宣玉嬛耸了耸肩膀,弄开他的手。
很多东西不能细想,一细想下来,到处都是坑坑洼洼地,有点难受。
她在他面前都不太掩饰情绪,开心就是开心,不开心就是不开心。
此时栀子花一般柔软的面容明显硬了两分,嘴角的笑容也隐了下去,凤凌将她那含着落寞,担忧,猜测的眼神看的很清楚,硬是用力的将别扭的小人儿拉了起来,让她平视着自己的眼睛,“今日的情况你可瞧见了?陛下对白丞相明显
偏心,处决白义谦是因为百姓对此案的关注,以及律法的步步紧逼下才勉强答应。
如果要将白灵月一起拉出来,姚梦晴之死分摊在两个人的身上,白义谦和白灵月两人虽然会受到处罚,然而也会因此,不能处之死刑。
陛下不会在一天之内,将白丞相的嫡子嫡女全部都处决去。今日若不是处理的快,逼得白义谦御前拔刃,届时皇后出现,就连白义谦也无法判处死刑。”
他说的理由她当然知道,今天特意让资大人随其他三名官员一起,就是为了能给陛下施加压力
,公平公正地处理此案。
可是白灵月呢,她又不是没有参与。
此事是因为她而起,飞蛾散也是她洒在姚梦晴身上,也是她挑拨的姚梦晴过来的,可是现在她就这么逍遥法外。
宣玉嬛依旧抿着粉唇,直直的一条线,泄露了她内心的想法。
她在乎的其实不是这个,而是因为凤凌和白灵月之前那些说不清楚的事情。
凤凌说不在意,但是她就是心烦意乱地一下子想起了那些事。
他说五彩手绳不是他送给白灵月的,那又是谁送的?
为何仅仅看到那根手绳,凤凌
的眼波里就如同滴入了沸水,泛起不一样的波澜。
她的沉默让凤凌有一丝慌乱,若是她说话,他还能猜测到她的态度,可是她一言不发,倒叫他不知从哪儿说起,“嬛儿,查案的事没有达到你预想的效果,是我不对。但是你不要不和我说话,就算生气了,也要告诉我为什么?”
宣玉嬛闻言又觉得有点憋屈,他的前一句话说的好似她是为了案情的事情生气了一样。
其实她心里清楚不过,证据都已经被消除了,那所谓的什么包药粉的纸,都是弄出来诈白义谦的。
这件事是白义谦一手主导,白灵月只负责了最后的下毒步骤,又没有人看见,是很难找出线索来的。
这件事其实只是一个小小的引子,她其实在意的还是那五彩手绳。
与其这么憋闷着,还让他以为她无理取闹,宣玉嬛眯起眼睛,“那根五彩手绳是怎么回事?”
凤凌嘴角微微一勾,眼神里的紧张反而被一丝愉悦取代,他看着宣玉嬛质问的眼神,柔声道:“原来嬛儿是吃醋了。”
“你想得美!”宣玉嬛催促:“快点说是怎么回事,不要拐弯抹角地想要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