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泽小心翼翼的捧着军医刚刚煎好的药走进白钥婷闺房的时候,白钥婷正虚弱侧倚在南宫云赫的身上。
“王爷,属下该死!”恩泽一只手端着药碗,一只手捂着眼。
“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个,速速将药端过来!”
南宫云赫俊逸的眸子始终没从白钥婷的身上挪开半分,他怕哪怕错过一眼,钥婷会突然不舒服,他来不及平息她的不适。
此刻南宫云赫见恩泽进来更是十分急切,一只手撑着白钥婷,另外一只手伸出去接药碗。
恩泽小心谨慎的捧着汤碗,放在九王
爷的手中。
九王爷接过恩泽手中药碗,入眼的是一碗血红的汤药,然后是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南宫云赫忍着眩晕之感,他自幼最怕见的就是血水,每次一见如同彻骨的眩晕,然后便
是全身汗毛根根战栗,心跳狂躁不止。
可偏偏这次,白钥婷中的毒却非血解不了,南宫云赫咬着唇,努力的使自己镇定,高高举起的手随着血水悬在空中战栗着。
恩泽自是知道九王爷的这个毛病,他试探着开口:“王爷,让小的来给郡主喂药吧!”
“不!”南宫云赫闭了闭眼
,拔下头上玉镯,咬在口中,强忍着眩晕之感,小心翼翼的拿起药勺舀了一勺汤药喂入白钥婷的口中。
白钥婷轻咳一下,南宫云赫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脊,待她气息平稳后,再舀起第二勺药喂入她的口中。
恩泽立在床榻旁看着九王爷额头渗出了滴滴汗珠,他知道他们家王爷已经强忍到了极点,要知道,这可是王爷的致命伤啊!
此刻的南宫云赫神情专注,任由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滴的低落也顾不得,他现在只想着能够快些将满碗的药水喂进白钥婷的口中,将她的毒卸下
,令她快些好起来。
他俊逸的眸子在阳光下显得能加的明媚,他就这样忍着自己的不适,一勺一勺的给白钥婷喂药,其中的温存与谨慎,恩泽都看在眼中。
待王爷喂完药之后,恩泽接过药碗递过帕子想让王爷将额头上的汗水擦拭,可谁知九王爷接过帕子,轻轻的擦拭着白钥婷嘴角的药水。
然后他缓缓起身,将白钥婷慢慢的放在床榻上,提起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转身小声吩咐:“恩泽速速去取些炭过来,郡主的火炉不能冷了!”
“是,王爷!”恩泽转身匆匆离开
。
南宫云赫将白钥婷的手握在手中,轻声开口:“白钥婷,本王答应你,只要你能好过来,本王就带你去南疆看流星,去北地看吉光!”
这是他们儿时嬉闹的话,他都记在心上。
而每次,他在战场上咬牙挺过来的也都是这份执念,让自己强大,再回王府来找他的小钥婷。
恩泽匆匆赶过来,放下炭框,取炭放进炭盆中:“王爷,这里由小的照看,您先回房歇息吧!”
南宫云赫轻柔的眸子始终盯在白钥婷的面上,红唇微微张开:“不,我要看着郡主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