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钥婷,她凭什么?”
自打从白钥婷的住处回来的白钥柔就像发了疯一般疯狂的砸着闺房里的东西,根本不分高低贵贱,只要能握在手中的拽过来砸就是了。
“郡主,这个茶盏可万万不可!”侍女紫竹豁出去跑到白钥柔的面前,将她手中的茶盏夺了过来护在怀中。
“紫竹,你敢揽本郡主?”白钥柔的火气一直在飙升,更有一种压不住的气势。
“郡主,紫竹不敢,紫竹只是心疼这茶盏,这可是郡主最爱的盏,上等的鸡血玉铸成,西阳藩地一年中只得这四盏!颇为珍贵的!”紫竹抱着茶盏跪在白钥柔的面前。
白钥柔听到西阳二字更为恼
火,夺过紫竹拼命护在怀中的茶盏,高高举过头顶。
“郡主,不要啊!”紫竹抱住白钥柔的大腿哭着阻拦。
“紫竹,你放开她,让她砸,使劲的砸!”
肖凝走进来,看着满地狼藉,紫罗兰的幔帐,汉白玉雕花大床,金丝红绒床围,精致镂空梳妆台上的菱花铜镜和大红漆梅花首饰盒,已经被白钥柔砸的面目全非,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怒意涌了上来略带责备的语调呵斥着。
“母妃,那个白钥婷简直是欺人太甚,刚刚当着九王爷的面竟然让本郡主喂她吃粥!”直到看到肖凝,白钥柔的才停住手上的动作,眼中的泪簌簌的留了下来。
“所以你心中积
怨无处发泄,躲在房中只能拿着古玩首饰泄愤了!?”
“母妃,那你说儿臣该怎么办?”
肖凝一语道破,白钥柔顿觉在母亲面前失了颜面,哭的更加伤心欲绝了!
“刚刚让你去办的事情,办的如何?”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就算再过恨铁不成钢,肖凝又怎能就此不管不问,叹了叹气毕竟正事要紧。
“哎呀!”直到听闻肖凝开口问,白钥柔便愚钝的恍然大悟:“儿臣刚刚只顾生气,竟忘记探九王爷的口风了!”
肖凝摇了摇头,侧目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紫竹急忙吩咐道:“紫竹,去将白钥津叫过来,我有事吩咐!”
“是,王妃!”紫竹闻
言急忙起身,向房外奔去。
“母妃,叫大哥钥津所谓何意?”白钥柔望着紫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急忙开口问道。
“你啊!”肖凝伸出手指在白钥柔的额前点了一下,万般无奈的摇了摇头:“如今你父王不在,哥哥不在,白钥婷终究还是不对劲,王府中武功最高的怕是只有白钥津了,派他多加防范盯着点总是少不了的!”
“可是母妃,三叔他为人一向狡诈,此时咱们王府没了主事之人,他那边要不要多多堤防?”
“呦,看来这段时间进步不少啊,没枉费母妃的栽培!”
“母妃!”白钥柔骄纵的钻进肖凝的怀中。
“钥柔,如今咱们王府
只剩下你我母女二人,更要上下齐心,更何况九王爷还在千万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今日不管怎样你在白钥婷哪里终是学会了隐忍,母妃很欣慰!”
“母妃说的极是!”白钥柔一双晶亮的眸子中闪烁着极不寻常的仇恨。
肖凝说着附在白钥柔的耳旁轻轻的开口吩咐,白钥柔闻言噙着泪摇着头:“母妃,儿臣不愿意!”
“你这孩子,陪你祖母佛堂给你父王祈福也是为你好!”
“母妃,祖母从来都不喜儿臣的!”
“从前不喜你,那是因为你学不会讨喜,今夜你且去吧!切记王府有任何异动,将你祖母带过来,我倒要看看那个白钥婷耍的什么花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