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浑身蚀骨般的巨痛!
冷,周身冰冻般的寒凉!
白钥婷暗自一笑,地狱的疼和寒又能怎样,生前她屠尽自己的母国,令母后父皇含冤怀恨而终,自己受些寒痛之苦又算得了什么!可笑至极!荒唐至极!
白钥婷猛然睁开双眼,她想看一看地狱究竟是何模样,却看到的是另外一番似曾相识的景象。
北风萧萧,白雪飘飘,一棵寒梅屹立在院中的一角开的娇艳坚韧!
白钥婷不可置信四下张望,红墙金砖高棚阔院,这不是南俊藩王之府吗?
还未等她细想,就听见身后有人大声吼着:“哥哥,母妃说了,白钥婷战败两头雄狮,失了咱们南俊的颜面,
丢了父王的君威,一定要重重的打才是!”
说话之人是白钥柔,跟白钥萧是一对双生兄妹,一出生就是藩王和王妃的掌上明珠,从小张扬跋扈,养尊处优,蛇蝎心肠,对她这个长姐从未放在眼里过。
“啪!”的一声
长鞭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接着便在她的背上发出脆响!
白钥萧一边轮着鞭子重重打在她的后背上,一边嘴角难掩疾风的伪善道:“姐姐对不住!你是以后要统领我南俊大军征战杀伐的女将军!父王和母妃对您可是寄予厚望啊!现在你竟然连两只雄狮都斗不过,你这以后还如何服众?”
寒冬腊月,白钥婷身上白色亵衣印出的一条条鲜红血
印,与周围的皑皑白雪一对比,显得如此辣眼!
斗雄狮?受鞭刑?
这是白钥婷及笄之礼所遭受的一切,难道她重生啦?刚好重生在十年前!
白钥婷越发的不可置信,转头望向站在高台上的白钥柔,正披着她及笄之礼时南俊藩王许诺她斗雄狮得胜归将亲手披在她肩上的红色披衣,然后她没能斗得过两只一起上来的雄狮还险些丧命,藩王大怒将此披衣赐白钥柔,她落得鞭刑之罚。
白钥婷低头的唇角不自觉的弯起,漆黑的眸子里带着难掩的激动,既然老天爷给了她重活一回的机会,她一定不会在傻傻的认豺狼为父母,做这些人的棋子!
这南俊藩王的江山,
她打得下!她也能毁得!
“啪!”
白钥萧又是一道长鞭甩来,白钥婷起身纵身一跃,身子轻轻一转抓住白钥萧手中的鞭子,随手一拽不费吹灰之力,白钥萧向前一倾踉踉跄跄的整个头刚好插在雪堆里。
“白钥婷,你竟然抢鞭子,你是要造反了!?”
“聒噪!”
看着白玥柔跟炸毛鸡一样怒斥着她,白钥婷唇角勾起一抹冷意,飞上高台,抡起鞭子一边左右开工打的白钥柔坐在地上连连后退,一边淡淡的吐出两句!
“白钥婷,是你自己败给了南伯侯和西伯侯之子,令父王颜面尽失!这会你又来打我,难道不怕父王动怒,杀了你吗?”白钥柔被打的无
处可躲却仍旧不忘拿藩王来压制着白钥婷。
“好啊!如果你有命等到藩王回来,你大可以去告发我,要杀要剐随你们,但要是没命等,可莫要怪我无情就好!”
白钥婷本就怒火冲天,被白钥柔激的更是剑拔弩张,扔掉手中的鞭子,一把抓起地上的钥柔,一个飞脚将她踢了下去。
这个白钥柔的命可真大,没能直接摔在地上,而是刚好挂在了那棵寒梅树上动弹不得。
白钥婷当然不能这么放过她,纵身一跃跳到她的身旁,一把抓起她的衣领就被后面的人叫住。
“郡主,快住手啊!”
这个声音聒噪的很,白钥婷斜着眼睛竟看到生前那个令她恨之入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