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欢只能装作不知,忍受着这禽兽令人作呕的目光。
阿水有些慢,再不进来她怕想直接砍了他的手!
再忍忍吧。
小不忍则乱大谋。
直到他的手开始解她的衣裳,她终于忍受不住了。
她将手放到手镯机关处,正准备瞄准一个不易被发现的地方,就听见门外传来动静。
阿水她们应该来了。
砰的一声响起,门被猛地打开。
贺知欢皱了皱眉,这好像和之前说好的不太一样。
一道身影冲了进来,不知对谢瑾做了什么,谢瑾突然身体一僵瘫倒在了床上。
贺知欢顺着视线看过去,竟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你如何了?没事吧?”清冷的男声响起,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关心与急切。
池砚悬,他怎么在这儿?
“我没事。”贺知欢声音有些虚弱,艰难地开口。
这软筋丸的功效确实有点猛,她现在只能瘫在床上,半点也动弹不了。
只是这谢瑾
贺知欢看了看谢瑾,又看了看池砚悬。
她后续还有安排,池砚悬不会把谢瑾给
“他没事,我只是用银针刺了他一个穴位。”
池砚悬见贺知欢还在关心谢瑾,脸色瞬间就结了霜。
“他对你用这么下三滥的药,你还要关心他吗?”
这带着怒气的话说出来,连池砚悬自己都有些震惊。
贺知欢看着池砚悬那严肃的表情,自己心里也不知道怎么生出心虚的情绪。
“我”
“罢了,我先带你走吧。”
为了掩盖自己的情绪,池砚悬抓住贺知欢的手,一个用力想将她拉起来。
贺知欢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自己中了软筋丸,就感觉到被他拉了起来。
可她支撑不住自己身体,双腿一软,顺着池砚悬的力道就往前一扑。
池砚悬心中情绪跌宕,没注意到贺知欢的不同。
贺知欢的身体猛地压向他,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他被贺知欢的身体撞得有些不稳,后退了几步左手扶在桌子上,另一只手为了让贺知欢不再歪倒扶在她的腰间。
她腰肢纤细,没有一丝赘肉,他轻轻用力就能将她抱个满怀。
池砚悬有些恍惚,下意识就想松开双手,可一松手,贺知欢的身体就像一边倒去他又不得不将其抱紧。
贺知欢的身体紧紧贴着池砚悬,不可避免地,少女的清香扑面而来。
池砚悬只觉得额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竟让他在这冬日感受到了炙热的感觉。
贺知欢的头耷拉在他颈间,一呼一吸之间,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了全身。
此时池砚悬才觉得有些不对。
“贺姑娘,你可是被下了药?”
两人姿态有些暧昧,像极了热恋中的夫妻,亲密无间。
贺知欢感受到腰间传来池砚悬手心的温度,竟像个火炉一般,烫得令她想逃开。
可她却未生出什么反感,反而心跳有些加速,身体越发无力。
看来谢瑾这药是真的厉害。
“嗯他给我吃了软筋丸,这房里,好像还燃着什么香”
贺知欢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还带着些许喘息。
身体使不上劲,连说话都显得尤为艰难。
一股难以言说的燥热从身体各处涌了上来,让她的眼神有些涣散和迷茫。
池砚悬移开目光不去看她,脸色微红,用右手稳住贺知欢身形,左手搭上她的脉搏。
这软筋丸的功效确实很强,若不及时处理或许会影响她练武。
不止如此,她身体里还有一股别的力量,左冲右撞地,带着欲望与燥热,将她的脸熏得通红。
池砚悬看着房间燃香的位置,眼神划过一抹阴寒,周遭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些许。
贺知欢有些神志不清,只觉得身体有些热,而面前这个人身体凉凉的,很舒服。
她往前靠了靠,头不由自主地往怀中拱了拱。
而池砚悬也不太好受,他身体倏地一僵,眼神也变得温柔了许多。
“知欢姑娘,冒昧了。”
他一个弯腰将她抱起,打算另找个房间安顿她。
而谢瑾
池砚悬看向躺在床上面色潮红的谢瑾,眼神中透露着危险的光。
不是所有人你都能惹得的。
“贺贺姑娘?”
一个声音传来,贺知欢突然激灵了一下。
对,她还有后续的计划。
贺知欢迟钝地看向自己目前的处境,眼神迷离地看向出现在门口的人。
阿水肩上扛着一个人,看到贺知欢这样子有些犹豫。
贺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被一个陌生的男子抱在怀里了。
“阿水,按计划行事。”
听到贺知欢说的话,阿水才应了一声,将肩上的那个人往床上一扔。
池砚悬走到床前用银针扎了一下谢瑾,随后抱着贺知欢走出了房间,在外等待阿水出来。
阿水动作迅速,出来之前还顺便给那二人关上了门。
“奴婢将她打晕了,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醒。”
阿水看了看池砚悬,脸上神色有些警惕。
“公子,将贺姑娘交给我吧。”
池砚悬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婢女,心知贺知欢定是对今天这次事情有所预料。
他低头看了看怀中她面色潮红的脸,心中又是无奈又是愤怒。
她确实留有后招,但若是他再晚来一步,还不知道那禽兽会做出些什么!
“不用了,我与她是故人,这里我比较熟,我来安顿她吧。”
阿水有些犹豫地看向贺知欢。
贺姑娘目前状态看着便不好,万一
走廊处的冷风一吹,贺知欢感觉自己的思绪慢慢回笼,
“嗯,他是大夫,我信他。”贺知欢缓缓开口,“你快回你家小姐身边,别让她担心。”
阿水见贺知欢这么说了,也转身退了下去。
“劳烦池公子了,可以放我下来了。”
贺知欢看到自己与池砚悬这个姿势,颇有些不自在。
两人眼神对视一下,又默契地挪开。
“嗯。”
池砚悬将贺知欢的脚慢慢放在地上。
可贺知欢低估了那软筋丸的功效,也高估了自己。
在池砚悬松手的那一刹那,贺知欢双腿又是一软,直直朝池砚悬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