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金枝被取掉眼上的布以后,一睁开眼,就看到了盛雪晗。
“哎呀,皇后娘娘。在宫外看到您,还真是稀罕呀!不知娘娘屈尊出宫,有何贵干?”
骆金枝看到盛雪晗衣冠华贵,而自己灰头土脸的,一相比较,就觉得不平。
盛雪晗冷眼凝视骆金枝,“骆金枝,是本宫太过仁慈,才让你胡作非为至此。不过,以后不会了。”
“呵,乐圣那个小贱人死了?哈哈哈,那可太好了。”
“啪”,骆金枝脸上挨了一巴掌。
“骆金枝,乐圣公主可是先帝唯一的血脉,你也忍心加害?”
盛雪晗一想到乐圣公主差点殒命,就恨不得杀了骆金枝。
“先帝待我有什么情谊?他如果要怪,就怪他自己,怪他自己死的太早。”
骆金枝本来打算害死乐圣公主,让朝臣都知道盛雪晗虐待先帝遗孤,动摇她和骆玄烨在群臣心目中的形象。但是,现在看来,她自己也有麻烦了。不过,乐圣公主死了,她也值了。
盛雪晗道,“骆金枝,乐圣公主有先帝和沐惠妃保佑,没有死。不过,从此以后,你就只能待在这个地方了。”
这是一个王爷的废宅,虽然破败,但是勉强还能住。盛雪晗打
算把骆金枝囚禁在这里,不让她再有机会惹是生非。
骆金枝道,“盛雪晗,你只要有本事不让我跑出去,你自然可以过的安生。否则,我一定会让你倒霉的。”
骆金枝知道,骆玄烨和盛雪晗都不敢杀了自己。她环视了一下四周,觉得这里也不错。既然要作为她的栖身之所,她也可以接受。她会在这里等着,等着盛雪晗和骆玄烨的报应。
盛雪晗道,“既然你能够接受这里,那就在这住着吧!不过,我会每天派人来宣读你的罪名,让你能够改过自新。骆金枝,好自为之。”
“既然皇后娘娘有吩咐,草民不敢不从。皇后娘娘尽管放马过来。”
骆金枝现在什么都不怕,什么苦都能够接受。无论如何,她都要活下去,活着看到所有欺负她的人的报应。
宋家。
盛莹莲端来一碗粥,看着宋三浚喝下去以后,说道,“皇后娘娘把骆金枝囚禁在薛王府了,以后她就只能在那里反省了。还有哪些害你的纨绔子弟,他们也接受了惩罚。至于宋三升,因为挑唆生事,被赶出凤都了。”
宋三浚擦了擦嘴,吃了一个蜜饯,说道,“喔,知道了。”
盛莹莲道,“你不同情骆金枝?”
宋三浚道,
“她得到这样的处罚,肯定是皇后娘娘法外开恩的结果,我为什么要同情她?”
宋三浚虽然不知道骆金枝具体做了什么,但是,最近的很多事情都和她有关。现在皇后出面惩处她,应该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吧!
盛莹莲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俩,曾经也算是……”
“夫人,这话就不对了。我和她逢场作戏,都是为了陛下。你如果不相信我,可以去问不系园上的人,我什么都没有和她做。”
宋三浚现在才清楚盛莹莲的目的。
盛莹莲道,“你这么着急解释,是不是做贼心虚?”
宋三浚道,“哎呀,我头疼。夫人,我可能病又犯了。”
他本能性的想要逃避。
宋三浚不知道盛莹莲为什么又提起骆金枝的事情,只觉得自己人生悲惨。
盛莹莲冷静的喊道,“来人,去找太医。”
“不用了,不用了,我现在觉得好受了很多。”宋三浚马上找补。
盛莹莲白他一眼,说道,“乐圣公主前几天拉肚子,情况不太好。”
“是吗?难道是天气变化无常,乐圣公主感觉不舒服?”
宋三浚不太在意的问道。
盛莹莲道,“骆金枝和内务府总管罗礼
土勾结,给乐圣公主吃的东西中,掺了一些不能让孩子吃的东西。要不是云岫最近有孕,发现乐圣公主不对劲,恐怕乐圣公主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云岫自己怀孕以后,对扶养孩子的事情关心了不少,也懂得很多事情。是故,才能发觉乐圣公主的不对劲,为何不对劲。
宋三浚表情马上严肃了许多,甚知暴怒,“还有这事?罗礼土这个死太监,真是应该把他千刀万剐。皇后和皇上是怎么处置这事的?”
宋三浚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会对乐圣公主那个小婴儿动手,觉得人心太过险恶。
盛莹莲道,“罗礼土已经变成一个太监了,已经接受了这世上最大的刑罚。是故,皇后娘娘把他赐死了。至于骆金枝,就是囚禁起来了。七公子,是不是觉得皇后娘娘对骆金枝的刑罚太轻了?”
“谋害先皇遗孤,这种罪就应该把她赐死。皇后娘娘怎么只是把骆金枝囚禁起来了呢?”
宋三浚觉得骆金枝做的事情太恶毒了,应该重重的处罚她。
盛莹莲冷笑,“七公子,你这是为乐圣公主抱不平,还是为沐惠妃难过?”
宋三浚这才明白,盛莹莲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真正想说的是什么。
宋三浚道,“莹莲,
你想说什么,何必兜这么大一个圈子?你不能对我说点真心话吗?你不能对我坦白一点吗?”
盛莹莲回来照顾他,按理说,他应该非常感激。但是,因为之前的事情,他在面对盛莹莲的时候,变的小心翼翼。宋三浚觉得,他都变的不像自己了。
他有点讨厌那样的自己,但是,为了留住盛莹莲,他还必须这样做。
盛莹莲道,“我之前追着你来到凤都,为了留在你身边,我只能对你卑躬屈膝,百依百顺。之前,你一直以沐惠妃的事情为重,我不能说沐惠妃一点不好。宋三浚,你觉得就算我们做了夫妻,我敢在你面前光明正大的提起沐惠妃的事情吗?”
盛莹莲何尝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宋三浚的夫人,但是之前的事情给她留下的阴影,让她在面对宋三浚的时候,非常胆怯。特别是事关沐惠妃,她不敢不谨慎。
宋三浚道,“莹莲,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以后,我的生命中只有你一个女人,我们俩是要过一辈子的,你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我不想你难过,我又不能时时猜测你在想什么,所以,我希望我们能够坦诚相待。”
这是宋三浚的真心话。
可能在朝政上诡谲复杂,他一直希望自己在生活上,过的简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