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云锦正在给盛雪晗梳头,云岫前来告诉她,说骆玄烨的妹妹金枝公主来了。
盛雪晗仅仅知道知道金枝公主是荣德太后的小女儿,至于她和骆玄烨关系如何,全然不知情。
盛雪晗问,“有什么事吗?”
云岫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公主似乎神情憔悴,面带怒容。”
云锦加快为盛雪晗梳头的速度,然后简单的给她差了一些首饰,盛雪晗就赶紧出门接待金枝公主去了。
她刚走出踏雪阁,发现骆玄烨正往这边走来,盛雪晗急忙闻道,“王爷,金枝公主前来,是福是祸?”
荣德太后最宠爱的小女儿,开罪不起呀!
骆玄烨安抚道,“我好歹是梁王,是她哥哥,她不敢放肆的。”
事实证明,金枝公主并没有把骆玄烨这个哥哥放在眼里,他们赶到前厅的时候,金枝公主脚下已经一片狼藉。几个丫鬟诚惶诚恐的站立着,不知如何是好。
“金枝,我这下人做错什么了,让你如此生气?”骆玄烨不悦的问道。
“哼,哪里是下人不好,四哥,你有没有把我这个妹妹放在眼里?”
金枝公主生气的诘问。
“金枝,你有话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为兄实在不知哪里得罪了你。”
骆玄烨更加不悦。
盛雪晗悄悄拉拉他的衣袖,让他不要说话这么不客气。
金枝公主冷笑三声,说,“好,四哥既然装糊涂,那我就仔细给四哥说一下。四哥,我们作为兄妹,虽然不亲近,但是我也没有慢待过你。但是你为什么找人够硬薛驸马,破坏我们夫妻的感情?”
“找人够硬薛智昭,我没有那个闲工夫!金枝,你不是搞错了吧!”
骆玄烨觉得金枝公主,简直就是来找茬的。
盛雪晗这时适时开口说道,“公主,王爷近来一直禅面病榻,怎么会做这种事呢?而且公主是王爷的妹妹,王爷断不会不顾兄妹之情如此伤害公主。这其中定有误会。公主不妨仔细道来,我们也好解开误会。”
骆玄烨这个不懂男女之事的呆子,估计都没有见过几个女人,哪里会无聊到去破坏别人的夫妻感情?
盛雪晗觉得,金枝公主一定被人蒙蔽了。
“王妃,没有想到你才嫁给我四哥,就和我四哥心意相通了,真是可喜可贺。但是,你才嫁过来,四哥以前做的龌龊事,或许你并不知道!”
金枝公主刻薄的望着骆玄烨,恨不得把骆玄烨千刀万剐。
“公主,我知道我怎么说,你都觉得我是在为王爷辩解。既然如此,你不纺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我们也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盛雪晗这也糊里糊涂的,不知道骆玄烨怎么就被金枝公主扣了一个肮脏的大帽子。
金枝公主喝了一口茶,说,“好,王妃,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多说几句。四哥,驸马身边的一个丫鬟,名唤素玉的,你可知道?”
“知道。她只是本王和王妃结识的小童的姐姐,本王和王妃怜他无法与亲姐见面,所以才帮他打听一下。本王只是找人告诉素玉,她的爷爷和弟弟很挂念她。除此之外,本王什么都没有做。”
骆玄烨淡淡的说道。
盛雪晗也从他的话语中知道,那个素玉就是那个馄饨老伯的孙女,那个小童的姐姐。如果只是这样,金枝公主又何必如此小题大做?
盛雪晗迎视金枝公主求证的目光,“的确。公主,事实确如王爷所言。”
“可是就是因为四哥派人向素玉传话,素玉想要离开驸马府,希望驸马能够格外开恩,允许她自己给自己赎回埋深契。驸马不想她离开就和她发生了关系。现在,素玉已经有孕,驸马要纳她为妾。四哥,难道这一切,不是你导致的吗?
”
金枝公主说到伤心处,眼泪如泉涌。
盛雪晗虽然对金枝公主了解不多,但是却知道她对薛驸马情深义重。当初有很多比薛驸马条件更多的驸马人选,金枝公主偏偏选择了丧偶的薛智昭。这份深情,令凤都的所有人都动容,一时传为佳话。
盛雪晗不知道古代驸马允不允许纳妾,但是,据说金枝公主和薛驸马成婚不过两载,正是新婚燕尔,何至于如此呢?
盛雪晗想到此处,说道,“公主,这件事纵然不是王爷的本意,也确实因王爷而起。我代王爷给公主赔个罪,还请公主宽宏大量,原谅王爷。”
“事到如今,道歉赔罪又有什么用?”金枝公主不屑的说道。
骆玄烨冷冷的说,“这件事的罪魁祸首难道不是薛驸马,见色起意?金枝,你要怪罪,就去怪你的驸马疯了多情,你怪的着本王?”
骆玄烨见过薛智昭几面,对他并无好感。想到他竟然因为自己的一时色域,霸占了一个小丫鬟,一个本可以回到自己亲人身边的人,就更加没有好感。
素玉当初被买进薛府,是因为她弟弟生了重病。她不忍心自己弟弟病死,这才埋深为奴的。他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后,本打算帮助素玉回到亲人身边,
可是,薛智昭毁了他的打算,也毁了那一老一小的希望。
“这么说来,四哥认为自己一点错都没有了?”金枝公主擦干眼泪,用尖刀一样的目光盯着骆玄烨。
“本王实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金枝,说实话,素玉虽然算得上清新可人,但是比起你的倾国倾城,她实在没有任何优势。而且,她身份低微,这样的人薛驸马都不放过,我看他就是一个色域熏心的混蛋。这样的人,值得你把自己变成一个泼妇?”
金枝公主眼下没有一点公主的气度,没有一点公主本应该有的从容,简直是一无所有。
“王爷,慎言!你就算心疼公主,也不能这样说公主呀!”盛雪晗责备的看了骆玄烨一眼。然后转过头对金枝公主说,“公主,王爷只是心疼你,为你不值!”
盛雪晗没有见过薛驸马,但是他如此行事,可见不是一个好男人。
金枝公主不知又被戳中了哪一个痛点,泪如雨下,好像伤到了极点,“是呀,素玉如此不堪,不及我的十分之一,驸马为什么会喜欢她?为什么还是忘不了她?为什么?”
驸马忘不了她?那个她,是谁?
盛雪晗转过头去看骆玄烨,骆玄烨只是僵坐在椅子上,目光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