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二天,萧疏雪一身鲜红嫁衣,出现在了大将军府门口!
“我要见宁哥哥,你们放我进去!”
萧疏雪怒目瞪着门口的府兵,见府兵不退让,狠狠一脚踢在了府兵身上:
“狗东西,知道我是谁吗?连我也敢拦?”
府兵挨了一脚,身姿未动,眼里却冒出杀气:
“不管是谁,没有大将军的允许,谁都不准入内!”
大将军府是吴国历代掌兵者的府邸,里面摆着一张巨大的沙盘,稍微懂些军事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吴国的地形地貌,
等到宁维舟接手兵权后,这个沙盘又扩大了一倍,连带着周边四国的地形图,都做了一半。
这都是宁维舟亲自率兵,潜入邻国腹地查探得来,
怎能轻易就被人看了去?
府兵凶神恶煞,萧疏雪心中一慌,险些摔倒,
围观的人群传出一阵嗤笑,这让嚣张惯了,又极爱面子的萧疏雪挂不住脸,
推开侍女的手,正想上前再闹,却见街上马蹄声起,有两人一前一后朝大将军府驰来!
萧疏雪怒容迅速化开,笑颜瞬时如寒冬腊梅般绽放:
“宁哥哥!”
宁维舟勒住缰绳,追风不满的扬起前蹄,踢了萧疏雪一头一脸的灰,
萧疏雪挥开侍女替她擦拭的手,急急奔到马旁:
“宁哥哥,你总算回来了!”
青葱玉指指向府兵:“他们居然不让我入府!”
府兵被指着脸,丝毫不慌,朝宁维舟行过礼后,端端正正站回府门两侧。
宁维舟一踢马腹,追风凭空一跃,七八级高的台阶一跃而过,马尾在萧疏雪脑门上一甩,连人带马眨眼间消失在府内!
萧疏雪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摸了下脑门,
“追风很爱干净,且不太掉毛!”楼一声音冷肃,
萧疏雪抬头,楼一她是见过的,是宁维舟的亲兵,
“楼一,宁哥哥他……”萧疏雪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从前宁维舟虽然不太搭理她,但也从不像现在这样无视她!
“侯夫人还是唤一声‘大将军’来的妥当!”楼一脸上冰冷,可对着萧疏雪却还有三分耐心:
“况且大将军府确实不是人人都能进,日后不要再来!”
萧疏雪气的发抖,在风口站了半个时辰,却落得如此下场,她不能接受:
“是不是皇帝给宁哥哥气受了?我这就进宫找太后,替宁哥哥讨个说法!”
“言尽于此,郡主不听劝,那楼一日后再无二话!”
楼一说完,飞身下马,将缰绳交予门口府兵,身影没入府中。
“你罕有说这么多话的时候!”宁维舟坐在书房,撇着茶盏浮沫,
“是还记着当年的恩情?”
楼一躬身:“是!”
宁维舟点点头:“挺好,那次她扔下手绢给你包扎,你是该还这份情。”
楼一稍稍抬头,偷瞄了宁维舟一眼,见主子脸上毫无表情,心中不由惴惴不安,
宁维舟此人,私底下是个不苟言笑之人,如楼一这般亲近的人,常常都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想着什么,
“如今卑职已将人情还尽,日后不会再多嘴半句!”
宁维舟依旧点点头,放下茶盏,拿起了一旁的书卷,
楼一刚想松口气,却听宁维舟说道:
“这一个月你去操练巡防营,换楼二跟着我。”
楼一猛的抬头,又迅速跪倒在地:“大将军,卑职错了!”
“去吧!”宁维舟挥挥手,不再多说半句。
楼一无奈,垂头丧气的出去。
等人走了,宁维舟放下书卷,眼神如箭。
“你看你,只要涉及顾姑娘的事,你稍有不如意,就想杀人!”
黑暗中,有人轻笑奚落。
宁维舟随手甩去一个茶盏,只听墙角一声闷哼:
“你这人,真是属狗的,说翻脸就翻脸!”
“有本事,你去皇帝那边告我就是!”宁维舟重新拿起书卷,认真看了起来。
书房中寂静半晌,那道声音终究忍不住:
“你为顾姑娘守身如玉,她要是一辈子不要你,你这守的不亏吗?”
“亏不亏的,我总还有身可守!总不像某些人,连根都没有!”
“你……”墙角显出一个人影,咬牙切齿,脸上肌肉抽搐,
“怎么?想打架?”宁维舟甩下书卷,飞身扑了过去!
书房一阵“乒乒乓乓”,府里来往下人眼都不眨,似都没听到动静!
换班过来的楼二守着书房门,抬头望天,
他们都知道大将军府里隐着一个人,那人也不避讳旁人,虽然不露面,但总会让人知道他的存在,
历任的他都是皇上的人,用来监察历任大将军在京动向。
两者井水不犯河水,从不会有交集。
可到了这一任,大将军和监察者都不太一样,
监察者嘴贱,大将军敢打!
一炷香后,果不其然,就听宁维舟打开房门,让人拿来跌打伤药,
楼二斜眼瞥去,宁维舟神清气爽,只挥挥手让人将伤药端去墙角。
“大将军总是这样回家的吗?”
大将军府门口,顾非晚的马车正好经过,
萧疏雪闹出的动静有些大,马车被堵在了街上,顾非晚正好就瞧了一番热闹。
青霜满眼星星,使劲拍手:“好身手,好帅气!”
青霖见有人看过来,连忙掐了青霜一把:“小声些!”
“无妨!”围观百姓露出善意的笑容:
“咱们宁大将军杀敌无数,英姿雄伟,哪个小姑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