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声音越来越近。
女子表情愠怒,可现在显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不得已之下,语气终于变得缓和:
“帮帮我,支开他们,这块玉佩就作为谢礼!”
说着抛来一物,钟黎听声辨位一把抓住,正是他一眼就看到的那枚碧绿翡翠,就算钟黎不懂行也明白这玩意儿价值连城。
“藏匿要犯是杀头的大罪,我可不想有命赚钱没命花。”
钟黎懂啥法?
只不过是看这女子高傲的模样,心里不爽罢了。
说罢他把玉佩往怀里一塞,站定原地好整以暇。
“你怎能不讲信用!”女子声音带着急切:
“以我身份,若我被抓顶多失去自由,可我一定会咬定你是同伙、且受你蛊惑,到时候免不了要一场拷打。但你帮我不但没什么损失还能得到一场富贵,你要想清楚!”
你心思倒活络……
确实如此。
若放在平时倒好,如今出发在即,实在是不想和朝廷再扯上关系。
那二人一看就不弱,况且镇中那些江湖人更是睡觉都竖着耳朵。
倒不是怕了,麻烦自然是越少越好。
声音传来,那两人已到隔壁墙头,只怕转眼间就会到门口。
女子显然也知道此事,挣扎着起身,似乎不愿意束手就擒。
钟黎叹了一口气,轻轻一指点在女子脐下,制住其丹田,一来防止她趁乱动手,二来止住她满身乱窜的真气。
感受到下腹传来的触感,女子一声惊呼,心中又惊又怒。
他竟敢碰……
随后一阵劲风扑面,钟黎整个人扑了上来。
“你……”
女子秀眉一抬,还来不及反应,少年已经把自己压在身下,紧紧地摁着自己。
随后大被一盖,彻底地包裹住二人。
“别乱动!”
这声音就在耳鬓之间,低沉且有磁性。
女子顿时慌了阵脚,自己身份尊贵,从未有过男子敢对自己如此!
一张床,两个人……
女子顿时脑补了许多画面,身体不由自主地猛烈反抗。
女人家家,劲儿还不小!
钟黎明确地感受着身下的挣扎,却为了演戏也不能彻底点住她的行动,只能加大了力气。
当真是方寸之间意乱情迷。
女子明确地感受着钟离沉重湿热的呼吸,自己偏偏有伤在身使不出几分力气,竟脱口而出:
“不要……”
这!
这谁受的了啊?!
钟黎听见对方的求饶声,反而更加兴奋。
于是他使出了浑身力气,用力摇晃着床铺。
一番操作下,木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剧烈作响。
啪嗒——
头顶瓦片隐隐作响,外面二人一个跟头轻飘飘地落在院子,失去声响。
钟黎连忙伸出手捂住女子的口鼻,整个身子贴近,并且前后晃动起来。
女子眉头紧拧、怒目圆睁,却承受不住钟离的粗野,一边用尽力气地推着钟黎,一边口鼻之间,闷闷的“嗯……嗯……”个不停。
钟黎顿感恼火!
还推?
有病啊!
逢场作戏都不懂吗!
事情都到这份上了,我这是在帮你啊!怎么能如此不识时务!
哦哦哦,对对对,被子里本就狭小,自己又捂住了她的口鼻,只怕是已经憋得够呛。
钟黎连忙松开手,连连对她使着眼色。
对方却压根不管不顾,手脚肆意扑腾,同时眼睛也恶狠狠地盯着钟黎似乎想要把他千刀万剐!
既然你如此不配合,那就对不住了。
情急之下,钟黎用力地在她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啊————”
女子猛然吃痛,高叫一声。
钟黎一喜,连忙松开手,挑着眉毛示意对方继续继续!
“厉不厉害,厉不厉害,嗯?”
钟黎假模假样喘着粗气问道。
然而女子非但不做配合,反而眼眶里瞬间充满水光,推搡钟黎力气也变得若有若无,死死地咬住嘴唇,就是不肯做声。
哭?
哭就管用吗!
要人帮忙的又不是我,你这女人也太不识好歹了!
钟黎恨铁不成钢,可那二人如今就在门外,既然拔了刀就没有回鞘的道理,连忙又开口道。
“还不够?”
说罢又是使眼色,又是掐腰,女子就是紧闭着嘴,丝毫不松口,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我见犹怜。
如此下来,虽然女子不配合,但是门外的两位活阎王,似乎真的被唬住了。
两人的窃窃私语丝毫不落地传到钟黎耳中:
“床都快散架了,听声音似乎是那个张大彪的弟弟?”
“嗯。”
“长得人模狗样的……”
“人不可貌相。”
“这都不叫几声,这女的也着实能憋。”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两人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女子仿佛也能听到门外二人说话的声音,但这都不走,她不免脸色一慌,心中懊恼没有与钟黎做戏做全。
如今对方分明起了疑心,脚步声渐渐靠近马上就要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