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暧昧气息,它悄然蔓延,逐渐肆虐开来。
良久,左莘红着脸往后退,捡了个虚无缥缈的“重点”问:“秘密是什么?”
齐路清抬手擦掉了她唇瓣上残留的水渍,眸光微动。
“我其实得了一种病。”他的语气非常认真,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
左莘闻言愣了片刻,而后认真问:“什么病?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
齐路清抚摸着她的脸颊,轻轻揉弄,他点头承认了,“严重。”
缓了两秒,他的目光渐渐黯淡了下去,“但我不相信别的医生。”
睫毛轻轻垂落,掩盖住了他眼里的低落,仿佛是在努力隐藏起心中的一丝不为人知的忧伤。
左莘的情绪同着他一起伤感了起来,她握着他的手腕,试探着问:“那我能帮得到你吗?”
她现在大一,似乎帮不上什么忙。
好烦。
齐路清的声音在胸膛间回荡,略显沉闷,“你真的,不会离开我吗?”
这句话里,藏着对未来的不确定所生的忐忑。
“真的。”左莘郑重其事地点头,又在他唇上亲了两下,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稳定剂,“我们之间,永远画不上句号。”
齐路清温柔地伸出手臂,将人紧紧揽入怀中,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世界,“我信你。”
慢慢走吧,光在前面,他在后面。
左莘借着沙发半撑着身子,不敢把重力全部压在他身上。
她小心翼翼地问:“所以,是什么病?”
齐路清睫毛微颤,轻声说:“不敢说,怕你嫌弃我有病。”
左莘亲了亲他的眼睛,温声安抚:“不会的,我不会嫌弃你的。”
清甜的香味飘至鼻尖,轻柔地萦绕,齐路清凑近她的耳垂,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左莘轻哼了一声,到底是没有阻止他。
“是,相思病。”
“只有你能治。”
低沉沙哑的声音悄然滑入耳畔,带着几分轻挑。
“……”
左莘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好一个相思病。
她歪着头,把自己的耳朵藏了起来,她咬牙切齿地质问:“齐路清,你是不是茅台喝多了?”
搞这么严肃,差点把她吓死了。
齐路清看着她,眼神幽怨。
“你看,你要问,我说了你又不开心。”
“你刚刚还说不会嫌弃我,这会儿又要骂我。”
“翻脸比翻书还快。”
“小骗子。”
左莘:“?”
他还委屈上了?简直倒反天罡。
正当她想反驳的时候,齐路清把头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眉头紧蹙,“好痛。”
“哪里痛?”左莘立马破功,着急问:“是不是压到伤口了?”
话到嘴边,齐路清拐了个弯,闷声道:“胸口痛。”
左莘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与不安,“一定是我压到了,你起来,我看看。”
齐路清“哦”了声,听话地直起了身。
左莘捏着他的衣角,把上衣揽至胸口上方,眼底是明晃晃的心疼。
“你按着衣服,我去拿医药箱。”
齐路清垂眸看了眼裹着伤口的纱布,眉毛轻耸。
在小姑娘帮忙处理伤口的间隙,他随口问了一句:“如果有一天,你发现现在的我不是真正的我,会怎么办?”
左莘闻言头都懒得抬,专心致志地替他上药,声音凶巴巴的,手上的动作却温柔得要命。
“别的先不论,你敢骗我感情你就死定了。”
齐路清闷哼了一声,“没骗你,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