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会儿步后，齐路清把她送回到了原来的石墩路口。
正好八点。
吃饭吃了两个小时。
在路灯的照耀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齐路清一直随着她的脚步，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也慢。
他看着不远处的石墩子，清冷的面上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不是我请你吃饭？”
左莘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反驳道：“是我请你吃饭。”
上次说了要自己请客的，结果那些小吃的钱全部是他付的。
而且本该就是她请齐路清吃饭，他当了这么久的免费家教，不可能给他钱，就只能往其他地方补偿咯。
不过这次补偿差点把人家补进医院了。
齐路清定定地盯着她精致的侧脸，问：“还生气吗？”
“我压根就没有生气。”左莘背着手，不自觉把腰板挺得笔直，“逗你玩儿的。”
“我昨晚偷偷点外卖，心里有点紧张，不知道把手机扔哪里去了，所以没及时回你消息。”
她的手机是吃完早饭后从梳妆镜的犄角旮旯里刨出来的。
捉弄他真的很好玩。
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
齐路清脚步一顿，“那你今天早上……”哭什么？
左莘一脚把小石子踢了好远，她犹豫了一会儿，声音闷闷的，“好吧，其实是有一点小郁闷。”
齐路清：“嗯？”
左莘莫名觉得他的嗓音没有了以前的冷淡感。
比如现在的声线就低沉懒懒的，很好听。
“因为有很多人加我。”左莘坐在了银杏树底下的椅子上，支支吾吾道：“她们说你给别的瑶让蓝。”
话音刚落，她急忙补充：“我知道你是在打单子，但是……”
她“哎呀”了一声，“反正就是有点不开心。”
毕竟她当初点他的时候他都没有给西施酱让过蓝。
齐路清抿了抿唇，他当时让蓝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
老板说她没蓝了，他刚好身上有蓝，完全是顺手的事。
周围静悄悄的，连一辆行驶的汽车都没有。
“以后给你让。”齐路清在她身旁坐了下来，眸光微动，“别不开心。”
左莘摸了摸自己的眼角，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好不习惯。
难道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