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伯府的老伯爷燕峥舟,正是忠勇侯府老侯爷燕峥熙的胞兄。
燕家昔日仅有一脉世袭的伯爵爵位,此爵位传承至长子燕峥舟,即现今永昌伯府的一脉。
燕峥熙凭借一己之力,为皇家建立了卓越的功勋,赢得了忠勇侯的尊贵封号。他与贤惠的老夫人联姻,共同奠定了今日忠勇侯府的辉煌。
永昌伯府为大宗,忠勇侯府则为分支。
大宗永昌伯府枝繁叶茂,家族昌盛。
相较之下,分支忠勇侯府在这方面的确显得有些势单力薄。
因此,族学的设立便选址在了永昌伯府之内。
好在,永昌伯府与忠勇侯府距离很近,不一会儿,逯云荻便来到了永昌伯府的后院偏房。
只见一个老夫子躺在地上叫苦不迭,周围是一群年纪小的公子小姐,皆端着看戏凑热闹的架势。
逯云荻走到老夫子身边,轻轻蹲下,脸上带着几分歉意和关切。
“老夫子,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沧澜有什么冒犯之处,让您如此生气?”
老夫子一脸苦涩,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疼痛而未能成功。他瞥了逯云荻一眼,语气冷冽:“逯夫人,您来得正好。今日之事,非同小可。燕沧澜目无尊长,不守规矩,竟敢在书院内动手伤人,老夫必须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逯云荻眉头微皱,她知道老夫子的性格严谨,但此事涉及家族声誉,她不能不慎重处理。她缓缓说道:“老夫子,请您息怒。我身为燕沧澜的嫡母,自会严加管教。但在此之前,还请您让我了解事情的经过。”
老夫子哼了一声,脸上显露出不满:“事情经过很简单,燕沧澜在书院内与同学争吵,不仅顶撞我,还动手伤人。这等目无尊长、无法无天的行为,老夫岂能容忍?”
周围的学子们纷纷点头,表示认同老夫子的说法。
逯云荻叹了口气,对老夫子说道:“老夫子,您教训得是。但请您看在忠勇侯府的份上,不要与小辈计较。我愿意代替他向您道歉,并承诺会严加管教。”
老夫子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他看着逯云荻,心中有些矛盾。他知道逯云荻是忠勇侯府的夫人,地位尊贵,但此事关系到族学的规矩,他也不能轻易妥协。
老夫子噘着嘴道:“逯夫人,您的诚意我领了。但此事非同小可,老夫必须等老侯爷和老夫人回来,亲自向他们禀报。”
逯云荻眼中闪过一丝焦急,她知道老夫子是个固执的人,如果不能尽快解决问题,恐怕会对燕沧澜的名声造成更大的影响。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说服老夫子:“老夫子,您的一片苦心我明白。但老侯爷虞老夫人目前都不在府里,恐怕要等个大半年的。如果您坚持要等他回来,只怕会误了孩子们的课业。不如这样,我先将燕沧澜带回侯府,严加管教,待老侯爷他们回来后,再向您禀报。”
老夫子沉吟片刻,权衡利弊,最终点头同意:“既然逯夫人如此说,那我就信您一回。但您必须保证,燕沧澜会受到严惩。”
逯云荻微微一笑,脸上露出感激之情:“老夫子放心,我绝不会姑息养奸。待事情解决后,我自会亲自向您道歉。请问老夫子,燕沧澜现在人在何处呢?”
“被关进戒正堂了。”
院子里有一间小黑屋,名曰戒正堂,是专门用来关押违纪学生的。
逯云荻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来势汹汹地冲进了戒正堂!
逯云荻手持木棍,气势汹汹地冲进了戒正堂,只见屋内空无一人,一片狼藉。
她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这时,老夫子带着一群围观的孩子们走了进来。
“夫人,您可曾发现了什么?”老夫子问道,目光在屋内扫视。
逯云荻看着随风摇摆的半扇窗子,眉头紧蹙,道:“燕沧澜这混小子已经偷偷逃走了。老夫子,这些孩子们可知他去了哪里?”
老夫子看着身旁围过来的公子小姐们,语气平和地询问:“你们可知燕沧澜的去向?”
孩子们纷纷摇头,表示不知情。其中一个小少年忍不住道:“我们只看到燕沧澜慌慌张张地跳窗跑出来,然后就不见踪影了。”
逯云荻目光转向燕姝芩,只见她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她走上前,问道:“燕姝芩,你哥哥燕沧澜去了哪里?你为何不告诉老夫子?”
燕姝芩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我不知道。”
逯云荻皱了皱眉,语气加重:“燕姝芩,你身为妹妹,难道对哥哥的行踪一无所知?”
燕姝芩摇头,依旧冷漠:“我哥哥的事,我确实不知。”
逯云荻气得肺都快炸了,走出戒正堂,将手中的棍子往地上一扔,冷峻的目光扫向燕沧澜的那几个书僮,厉声问道:“燕沧澜究竟去哪里了?你们几个是他的书僮,难道不知道他的行踪吗?”
书僮们面面相觑,被逯云荻的气势震慑住,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其中一个胆子稍大的书僮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夫人,我们确实不知道大少爷去哪里了。平时我们只能在院外等候,不敢过问。”
不一会儿,红缨与红柚、绿葫三个出去找人也是无功而返。
红缨一脸沮丧道:“夫人,我们已按照您的吩咐外出寻找大少爷,可惜并未发现他的踪迹。”
想了想,她又禀报道“不过,夫人,婢子刚才发现戒正堂外有狗洞通往外头的大街,我们要不要派人去那里找?”
逯云荻摇了摇头,淡然道:“不必了。燕沧澜如果真的从狗洞爬出去,恐怕早已消失在人群之中。我们若派人寻找,恐怕也是徒劳。”
逯云荻转过头,面笼寒霜地望着燕沧澜的那三名书僮。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书僮们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你们三个,若还想留在侯府,就给我好好回忆,少爷最近去了哪里?”逯云荻的声音冷冽如冰,书僮们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书僮甲沉吟片刻,战战兢兢地禀道:“夫人,我记得,少爷最近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