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山见老婆突然醒了,而且反应那么大,手底下的动作瞬间僵住了。
“她……她怎么会突然醒了?”本来他一直不敢碰她,奈何她身上那种淡淡的香味儿太让人上头。
他自己也不太明白。
兴许是后来不怎么喝酒了,那方面似乎慢慢复苏了。
他又有了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可他每次想要亲热时,老婆都会板着脸找各种借口拒绝。
害的他不得不自己想办法……
之前睡在正屋,他还可以出去,可最近家里人多,他怕出去撞见人。
去外头厨房,他又感觉不是太好。
所以今天就只能躺在床上……
而且闻着老婆身上的香味儿做这件事,他觉得更有感觉。
可谁知老婆的反应竟然如此之大。
他明明记得,三年前……
他还不太行时,老婆还亲手……
可时至今日,她竟然嫌弃他,鄙夷他。
那种不屑于隐藏的厌恶让他很受伤。
他们是夫妻,正常需求她不愿意给就算了,为何明明很正常的事能让她那么鄙视。
此刻,他清晰的感觉,身体某一处,已经垂头丧气的偃旗息鼓。
他的心受伤了,真的受伤了。
……
另一头,走在外头小路上的马翠翠,抬头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天空。
她曾经来过,也天天待在这里。
虽然再次回到这里三年了,可她仍然觉得不太适应。
尤其是在经历过老公的嫌弃与背叛,不把她当人的上一世之后,她对她就再也没了一丁点想法。
起初回来时,她想,反正都要凑活过一辈子。
不光是为了他,她自己也有需求。
所以在老公投来的橄榄枝时,她迎合过。
可每次当她兴致缺缺时,那没用的老公总是半点儿就熄了火儿。
一次两次,她对他彻底没了耐性。
日子久了,她甚至都忘了自己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正是如狼似虎般的年纪。
……
她一路走走停停,后来在村口的小河边坐了下来。
今晚的月色很美。
月亮很圆,很大。
银色的月光洒在树梢上,洒在河面上,洒在河边的大石头上。
银白的月光让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变得柔和起来。
偶尔传来的蛙鸣让她心里逐渐平静。
“老天爷,你让我重新来过,是有什么启示吗?”
“想让我补偿对父母哥嫂的亏欠,还是想让我收拾这帮子不是人的东西?”
“哎……”
“我真傻,老天爷怎么会回答我呢?”
马翠翠坐在那里曲着双腿,两只胳膊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托着下巴,抬头看天。
月亮还是那样挂在树梢,周围的繁星就那么一闪一闪,仿佛在对着她眨眼睛。
……
“谁?”
“谁在那里?”
“嫂……嫂子,是你吗?”
远处,一个男人顺着小路走了过来,看到河岸边坐了个人影长吁短叹,下意识的问出声。
马翠翠一回头,看到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就只听声音,她就知道是谁。
那磁性好听的声音,不是小叔子林凡还能是谁?
“小凡,是我。”马翠翠应了声。
林凡脚步一顿,随即轻快的走了过去,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不知为何,当他听到是嫂子时,竟然如此欣喜。
“嫂子,你怎么在这里?”林凡走过来挨着马翠翠坐下。
随手捡起一颗小石子扔在水里。
“咕咚……”石子落入水中,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马翠翠不觉用手背掩嘴偷笑。
林凡看到这一幕,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好久,他才又抬起头,“嫂子刚才笑什么?”
马翠翠!!!
“我在笑你,还像小时候一样活泼开朗,调皮可爱。”林凡听到这一连串的词语,脸更红了。
从第一次,他见到这个嫂嫂时,他就感觉她好漂亮好温柔。
可随着他跟哥哥大婚。
她就慢慢变成灰头土脸的模样。
若说以前的她是不经世事的公主,那婚后的生活,就把她变成了地地道道的老妈子兼邋遢的农妇。
好多年,她一个人扛起家里所有。
没人在乎她,没人关心她。
……
后来她又看到他爱学习,就把他当儿子一样教养培育。
后来他终于不负所望,考上心仪的大学。
当他得知侄子没考上高中后一度失落,觉得是不是自己占了侄子的好运。
可嫂子却告诉他,这件事是侄子自己的选择。
她说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行为和选择买单。
他是,林逸也是。
当然,公婆小姑和老公他们也是。
……
“怎么了?脚下有啥好东西让你看的这么认真?”马翠翠见林凡低着头,似乎脚下有啥让他感兴趣的东西,不由失笑。
林凡听此,把头埋得更低了。
马翠翠只笑笑,继续看着下头哗哗流淌的河水,看远处树梢偶尔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