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日是人类的必须品,没有节日,生活就像裸麦面包一样难以下咽。”——夜幕镇火把节归来的我,在日记上如此评价。
最近一段时间,我一直在担心和沃夫朗的约定能不能实现,因为虽然歌果回来了,但以她现在的模样,如果带到夜幕镇上,可能会有几十条枪对准我们。
每天观察妻子的次数变得非常多,日记上的美杜莎的习性记录也越写越多。鳞片的变化终于在我的期盼中开始了。
变化是从身体正面的中轴线开始的,也就是额头、鼻尖、脖子、胸口、肚脐这一条线。褪去的鳞片和光洁的皮肤边缘过渡得十分完美,用手摸上去热热的。魔法还真是神奇,竟然能把完全不同的两种皮肤一丝不差地转换。
整个变化的过程还算快,她睡一觉的功夫,就有一半的身体变成了原来的样子。新长出来的皮肤感觉上比以前更细腻了,当然,只是感觉。但是胸部比以前大了这倒是真的。
而且观察自己妻子身体变化的过程实在是太有罪恶感了,这跟偷窥没两样,但越是有罪恶感,我就越停不下来。加之好奇心的强大驱动力,我就像无尽能源的摄影机一样连续二十四小时盯着自己的老婆看个不停。
我发誓我这辈子从来没用这么下流的眼神看过一个女人!哪怕是我以前的女朋友。
“嗯......?”
好死不死,我歌果偏偏在这么夜深人静的时候睡醒了。
“啊,啊,内个,晚上好啊......”
谜一样的晚上好,怎么感觉像是做了坏事被发现了一样。
“呀,不要看。”
“啊,对不起,对不起。”
妻子用羊毛褥子挡住了身体,一副非常少女的表情,我也像未经世事的少年一般,把头转了过去,脸上滚烫。
等等,哪里不对......
这也不是第一次看了,害羞个毛啊!
这夫妻生活还越过越年轻了!
“你,想看吧?”
“不,我不看。”
“你想看!”
“我不想看...”
“不,你想看!”
“对,我想看!”
太紧张了,我被她绕进去了。
我感觉到了小蛇把我的脑袋慢慢地掰了回去,美杜莎放下了遮挡住身体的褥子,那副样子就像一个露出白色果肉的山竹。脖子上的血管突突地跳起来,我吸了吸气。
“抱抱我。”
“嗯。”
那副身体和以往不同,有着人类的温热。我就这样抱着她,静静地看着不停飞出火星的暖炉,听着洞外断断续续的风声。
待她身体的变化结束的那天,正好是沃夫朗与我约定的日子。不知道为什么偏偏选在那一天让我们去,可能是有事情要对我们说。因为妻子每天清醒的时间太短了,我只能把羊毛褥子和大衣搬到车上,让她在去夜幕镇的路上多睡一会。
但是那天偏偏下雪了,大绵羊的雪地上的行进速度非常慢,我又得时不时地下车给它喂些草。我们中午从家里出发,结果太阳落山了才到。
雪下的不算小,在飞舞的雪片中,有一点橘红色的火光,那是帕克的烟斗。把车停好,我看到了蹲在地上搓着手的工匠大哥,本来就很丑的脸让风一吹,像极了卡牌酒馆里的矮人。
“呼~来歌先生,你来了。”
“啊,帕克先生。抱歉,今天的路很难走。”
“来歌太太呢?”
“哦,还在睡觉吧?”
“啊?”
“呃...该怎么说呢......你知道的,美杜莎。”
我把板车上的一大堆保暖物扒开一条小缝,以便让帕克了解我驮的是我歌果,不是一车毛皮。说来也好笑,我歌果在这种情况下都能睡着......
美杜莎非常不情愿地被我叫醒,几乎是被我半抱着走进了夜幕镇酒吧。酒吧里一个人都没有,我跟着帕克直接去了二楼的会客厅。壁炉里的火很旺,整间屋子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样的墙面保暖,室内温度非常宜人。歌果在沙发上倒头就睡。
“帕克先生,沃夫朗他们...”
“哦,沃夫朗他们有事,你先等一下吧。”
“好。”
帕克为我倒了一杯胡椒汤,我稍微喝了一点,就坐在桌子前一边吸烟一边和帕克聊起来。
“今天是为什么,让我和妻子来呢?”
“哈哈哈,来歌先生,这句话应该这样说:‘为什么让我和我的妻子今天来到这里呢?’”
“哈...是这样吗?”
不要再纠正我的语序了呀,我又没学过你们的语法。
“嗯~今天是莱宁柯啊!”
“莱什么?莱宁柯?”
“哦,对了,来歌先生还不知道。”
帕克从一旁的书架上取出了一本简直能当板砖用的厚书。坐到我的旁边给我科普起这个神秘的“莱宁柯”。
莱宁柯这个词是一个节日的意思,如果按照字面意思翻译的话,就是“火把节”。
火把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