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不可能与魔物一起生活,因为这已经跨越了物种。不过我有一个属于我的理论,那就是假如魔物是比人类更高级更智慧的物种,那么人类跟魔物生活在一起的接受度就会提高不少。因为人类会追寻强大的东西,以使自己的文明进步。
至于比自己弱小的东西,人类往往都将他们据为己有,为自己所用。大自然的法则,弱肉强食。如果有一种东西,虽说不上弱小,但文明程度明显不如自己,最关键的是这些东西都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么这种东西在必要的时候就会被人类所排斥。
正好,魔物就是这种东西。
夜幕镇酒馆的枪火声一触即发,所幸一位人狼先生站出来化解了危机。嗯...化解危机倒谈不上,但至少周围的人都没那么紧张了。
在我们说出了我们牵手的理由时,就仿佛硬是把“不可能”三个字写成了“可能”一样。所有人的眼睛里都浮现出了匪夷所思,甚至是站在我面前的狼先生。
“来歌先生,您是在xxx吧?”
“抱歉,沃夫朗,我说的是真的。”
我搂住她的肩膀,以证明我们的关系,这个时候我发现她的手依然抓着刀。
“这......太xxxxx”
我猜他说的大概是这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呵呵,我也非常不可思议呢,人狼竟然穿着西装,还是短袖的,好潮啊!
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开始下一句对话。
“沃夫朗,我们没有敌意。”
“这我知道。”
“呃......”
人狼大兄弟,你就不能多说两句话吗?最起码给我点时间思考啊,我才学了25天的语言啊,还有你这么说话我怎么接啊。
“内个......”
“嗯?”
狼哥长满黑灰色毛发的脑袋上明显多出了好几个问号,一时间哑口无言。不过这不怪他,像我这样说话大跳的人估计他一辈子都没遇到过。
但是我不会说别的了啊!就算我再怎么会调侃,那说的也是中文啊!
“抱歉,我们......”
终于,还是她,不论何时何地都会帮助我的美杜莎,向狼先生开始了一连串我听不懂的解释说明。
......
最后我们被邀请坐在吧台,随着装在玻璃杯里红棕色的液体一起推过来的还有一句“请喝吧。”一路下来我已经非常渴了,也没犹豫就喝了一口。
甜的,酒。
就跟以前在公司年会上喝的百多块一瓶的果酒一个味。要说好喝,谈不上,不过还可以。
至于狼先生,还在跟她聊个不停,或者说是他不停地在单方面提问。想想倒也可以理解,毕竟有可能把我不会语言这种事都说出去了,问题肯定少不了。
很想听明白他们说了什么,但这是做不到的,因为语速真的很快。
喝完了两杯酒,我示意不用再给我酒了,但老板似乎一点都不明白,第三杯还是duang地一下搁在了桌子上。硬着头皮喝了半杯,然后狼哥过来找我说话了。
“啊,来歌先生,刚才您的......,您要买的是锅。”
“嗯,是的,还有。”
“还有工具。那么您买工具要做什么呢?”
“呃,这样吧。”
果然还是得画画,做一个挡雨的屋檐这种话我说不明白,我拿出了日记本。
“我,和她,住在,山洞。”
“嗯。”
“然后,下雨了。”
“嗯。”
“然后,家,有水。”
“嗯......”
“然后,家,不能,有水。”
“嗯......哈,哈哈。”
沃夫朗发出了杠铃般的粗野笑声,我知道他没忍住。
“抱歉,来歌先生,请您说。”
“啊,没事。然后,我们需要,这个。”
我用我20多年来最好的画工画出了一个屋檐的样子。
“嗯,我明白。您知道怎么做吗?”
“这......抱歉,我不知道。”
“像这样,就可以了。”
人字形的屋檐下方被画上了三根支柱,然后他又用笔画出了屋檐的细节以及支撑结构,屋檐是用一张一张的木板拼起来的,他用笔点了点其中一根木板。然后用手比划了一个长度。
“这样。”
“啊,谢谢,沃夫朗。”
他摆了摆手,示意了一下坐在那边的美杜莎,然后我们就跟在他的身后走出了酒吧。这个时候我发现酒馆里的人们已经没有敌意了,但偶尔还是会向我投来包含着不知道什么情感的视线。
夜幕镇的道路都是土路,房屋大多也都是木质结构,居民不算少,而且感觉一派和谐安宁的样子。沃夫朗甚至还和晾衣服的大妈打招呼,这个小镇的魔物和人类关系难道很好?
感觉从镇子的南部走到了东部,我们最后停在了一排整齐的砖墙前面。砖墙的材料是石砖和类似水泥的东西,在这个遍地木质房屋的小镇里,石砖的建筑绝对让人眼前一亮。从墙后面冒出的白烟和敲打的声音判断,这里一定充满了工业的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