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从畅春园回到长春仙馆后,便吩咐三宝让人去查一下田姥姥有没有去哪个嫔妃的宫里。
没过一会,如懿才回来吃了个午膳,三宝便带着打听来的消息进殿禀报。
“娘娘,田姥姥前几日去了柔嫔和炩嫔的别有洞天,不过待了一刻钟便出来了。”三宝打千回禀道。
“田姥姥去别有洞天只能去炩嫔那儿,柔嫔又没孩子,只是炩嫔也没怀孕,叫接生姥姥去干什么?”容佩接话道。
如懿看着容佩道:“当然是心里有鬼,又打算密谋着什么事情啦!”
容佩思索半响,回道:“娘娘,田姥姥一直都是负责您的龙胎康健的,炩嫔这时候找田姥姥不会是想对您腹中龙胎意图不轨吧……”
如懿捋了捋衣袖,笑道:“呵呵,怕是等会田姥姥就来替本宫查看孕肚了。”
果然不出如懿所料,到了下午,田姥姥便带着几位接生姥姥来到了如懿的长春仙馆。
田姥姥几位请安之后,便对着如懿说道:“皇后娘娘,奴婢前几日替您检查肚子的时候,发现胎儿有些胎位不正、转偏了,奴婢怕您生产的时候要吃苦,所以奴婢打算替您摩挲摩挲肚子让龙胎顺着力道回正,而且您接下来的孕期都不可再走动了,以免龙胎因您走动又给转偏了。”
可能是田姥姥在接生界有她的好口碑,也是为了增加如懿的可信度,站在一旁的几位接生姥姥连连奉承着田姥姥的话。
如懿听着田姥姥的一席话,并没有急着回话,而是用现代的思维细想,如果说龙胎胎位不正,你摩挲孕肚也不是不行。只是她终究已经三十好几了,在现代已经算是高龄产妇了。若是长时间的坐着、躺着,不走动,才是真的要难产,严重点的还会一尸两命。
这个炩嫔,那颗害人的心思还是永不停歇。
思及此,如懿挑眉并牵起一抹微笑,盯着田姥姥双眼道:“可是江太医给本宫诊脉的时候,并没有说这胎有什么问题啊!”
田姥姥被如懿直视的心底直发怵,但还是顶着心虚的语气道:“回皇后娘娘,江太医毕竟是个男人,他只能替娘娘您诊脉,不能捧您的肚子,这龙胎偏了一点半点他也诊不出来呀!”田姥姥心中自知皇后的龙胎并没有偏位,而是因为自己的儿子田俊和炩嫔的弟弟佐禄赌博,谁成想田俊却输了个精光,连给云儿买药的钱都输光了。
若是在三日之内还不上五万两银子,云儿就要被押给佐禄,她放在心尖上疼的女儿,砸锅卖铁也要给她治好血液病,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让这个没良心的儿子给押出去了。
如懿见田姥姥心下已经有了些许的心虚,便同意了让田姥姥摩挲肚子,但她却吩咐容佩将其余的接生姥姥都请了出去,只留下田姥姥一人在内。
等人都出去候着,田姥姥本想上手替如懿解掉外衣摩挲肚子,然而她的手才刚碰上如懿半片衣料,便被如懿的手抓住了。
“田姥姥,你实话告诉本宫,本宫的龙胎真的偏了吗?”如懿冷冷的问道。
田姥姥被如懿的质问吓得手一抖,连忙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回道:“回皇后娘娘,龙胎……就偏了一点,待奴婢替您摩挲便能回转。”
如懿见田姥姥仍然鬼迷心窍,恐吓道:“本宫的龙胎可是被钦天监监正预言的祥瑞之胎,若你被不知名的人要挟了什么,伤了本宫腹中龙胎,你可是被皇上株连九族!本宫还是劝你从实招来。”
田姥姥浑身发抖,叩头如捣蒜,“皇后娘娘明察,奴婢确实没有受人要挟,龙胎也确实稍有偏位。”
如懿眼神犀利,“那为何之前江太医未曾查出?难道他的医术还不如你?”
田姥姥支支吾吾,“江太医自然医术高明,但或许是一时疏忽......”
如懿冷哼一声,“本宫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若你再不老实交代,别怪本宫无情。”
田姥姥涕泪横流,终于道出实情,“是炩嫔!她的兄弟佐禄赢了奴婢的儿子一大笔钱,若是三日之内还不上,他以我女儿相要挟,炩嫔逼我加害于皇后娘娘!求皇后娘娘开恩,饶奴婢一命!”
如懿见田姥姥并未执迷不悟,便叫来容佩去她的私库拿来五万两银子递给田姥姥,苦口婆心道:“本宫知道你家中有一病女儿,日子难过,只是这病只能靠汤药吊着性命,如今你儿子将银钱都赌了个精光,倒不如让他去投军,也不至于整日游手好闲。”
田姥姥感激涕零,连连叩头谢恩。如懿让她起来,接着说道:“炩嫔用心险恶,本宫绝不会轻饶。你也是为人父母,应当知道亲情的可贵。你放心,本宫会派人保护你的女儿,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但你也要答应本宫,日后不再助纣为虐,好好做人。”田姥姥满口应承,发誓再也不犯。
接着,如懿话锋一转,“但是……你也要时常过来替本宫摩挲肚子!”
田姥姥面上一惊,有些后怕的回道:“皇后娘娘,您……不是知道您的龙胎没有问题吗?为何还要让奴婢继续摩挲肚子,这样龙胎会有脐带绕颈的风险的!”
“本宫知道,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迷惑炩嫔罢了!让你时常过来,自有本宫的一番道理!”
田姥姥听到如懿的话,松了一口气,擦着脸上的冷汗连连应道。
如懿把玩着手中的丝娟,她还不想打草惊蛇。毕竟,按照历史轨迹,炩嫔这个时候多半该有皇嗣了。
她要将计就计,也要回炩嫔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