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英,带上振理,我们上陈家道歉去。”
宋老爷子再三斟酌,拍板决定。
为了儿子的前途,该低头就低头,其他的,来日方长慢慢算。
“公爹,你疯了!
我们道什么歉?
振理才刚好转,他不去。”
许二红不明白为什么宋老爷子见到萧老头后态度变了。
她儿子被人折磨得精神恍惚,浑身刺伤,公爹不上门讨说法,反而低头。
宋家男人都是软蛋,他们不给她儿子撑腰,那她自己去!
“闭嘴!
振理落水那天你为什么不说萧老在现场?
蠢妇,是你让我们被动。”
宋老爷子越来越看不上这个上不了台面的村妇。
她唯一的贡献是给宋家生了个儿子!
“萧老头跟陈老头一伙,有什么好说的。
而且,他一看就不讨喜,谁愿意提他。”
不就是个糟老头子吗?
穿得那么寒酸,衣服都洗的发白。
“愚蠢!
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吗?
人家用得着讨你的喜?
告诉你,要不是他主动留在大院住,他是我想见都见不着的人物!
就因为你的愚蠢,奇英的升职算是碰到铁壁了。”
肥胖,粗俗,嗓门大,还不讲究卫生,难怪儿子情愿在外面睡也不愿意跟她同房。
宋老爷子越看儿媳越厌恶。
牵扯到男人的事业,许二红激动地站了起来:
“啥?
当家的又没干啥,他凭啥不让他升职?
他是领导也不能不讲道理啊。
俺上革委会告他去。”
蠢得说不通,宋老爷子懒得理她。
革委会也配插手军部的事?
在那“四人”倒台后,革委会开始走下坡路,影响力一日不如一日。
“少废话!
给振理换上一身新衣服。
去到陈家老老实实道歉。
再敢乱说话影响到奇英,给我回乡下种地去!”
宋老爷子才是真正当家人,他说的话分量十足,许二红尽管有气,也得憋着。
宋家以前也是个破落户,谁曾想摇身一变,成为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她当年使了浑身的手段,才把宋奇英勾引到手,引诱他偷尝禁果。
原打算多勾引几次,怀上孩子再摊牌。
不知道谁告发了宋奇英乱搞男女关系,差点被抓。
为了宋家的脸面,倒是便宜了她。
宋奇英也就刚开始新鲜,对她还行,结了婚之后慢慢淡了。
不是嫌弃她皮肤糙,就是嫌弃她味道大,甚至连她吃饭吧唧嘴都要说两句。
两三个月都不同一次房,就算有,火急火燎泄了火就自己打呼噜睡着了。
要不是她命好生了个儿子,现在这个家的媳妇是谁还不一定呢。
“知道了,公爹。
振理的病才刚好,要不还是别带他去了,万一吹了风又烧起来咋整?”
宋老爷子冷哼,他老脸都豁出去了,孙子吹一点风又怎样?
谁也别想破坏他苦心经营的宋家。
泥腿子翻身,他付出了多少代价,做了多少事才让宋家到达今天的高度。
他老了,宋家想屹立不倒,甚至更进一步,得靠他儿子。
儿子跟孙子,他优先保儿子。
孙子,大不了让儿子再生几个!
“他是当事人,不去怎么体现宋家的诚意?
抓紧时间,晚了老陈出门了。”
听出宋老爷子的不耐烦,许二红不敢再多说一句。
……
“老陈,我带我那不争气的孙子特意登门道歉。
之前误伤你孙子的事,是振理不对。
振理,爷爷怎么教你的,做错了事要勇于承认错误。”
陈老脸色不好,他今天倒霉,刚出门就碰上宋家人。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除非这人特别贱。
陈老觉得眼前宋家人就挺贱的。
事情都发生了一周了,现在来道歉几个意思?
“老宋啊,不巧约了朋友赶时间。
那件事都过去一周了,说了不用上门就不用。
我陈光远一口唾沫一个钉,说话算话。”
恰巧此时萧老又经过。
宋老爷子更不可能放走陈老,还特意大声道:
“老陈,我们是诚心道歉的。
错了就是错了,态度必须诚恳,宋家的男儿必须有担当。”
陈老被他烦死了,瞥到老萧,他就明白啥意思了。
哪里是给陈家道歉,分明是表演给老萧看。
“萧老,您散步呢,今天天气真好。”
宋奇英笑得一脸灿烂,好像见到亲人一般,忒假。
“哦,老陈,老宋,你们咋碰到一起了?”
陈老还没开口,宋老爷子抢先回答:
“我那不争气的孙子进行了深刻反省,特别后悔那天冲动伤害到老陈的干孙子,这几天特别内疚。
这不他病情一稳定,我们今天特意登门跟老陈致歉。
这些营养品都是给孩子的,老陈你一定要收下,不然就是不肯原谅振理。
都是当爷爷的,你的心情我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