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住院”10天,张宏文成功“被救回”,并且健康出院。
出院第一件事便是带“父母”上门讨要医疗费。
“这是我儿子住院的开销,赶紧掏钱!”
“张宏文的母亲”气势汹汹将一沓账单扔在李婆子面前。
李婆子敢在村里横行霸道,碰上“张母”这种有身份的人,她从气势上就已经输了一大截,低声下气地说道:
“张同志的账咋能算在我们头上呢?他那是……那是自个儿身子弱发的病。”
“啪!”
“张母”反手掀掉桌子,指着李婆子的鼻子怒道:
“我儿子一个当兵咋可能身子弱。
要不是你家孙女设计他,他好心下水救人,能有后面的事吗?
总共5237.68元。
又是住重症监护室,又是抢救的,人都去掉半条命,营养费我还没跟你算呢!
他亏空的身子要是影响训练,前途算是毁了,到时候你们全家更赔不起!”
萧家众人被“张母”庞大的数据吓懵了。
“5000多?你们还不如去抢。要钱你们自己找招娣那个白眼狼去,我们家没这个人。”
不要说五千,就是个零头他们家都掏不出。
“张母”可不管,她的任务就是逼迫萧家给钱:
“没这个人?
哼,当初你们可是逼着我儿子娶萧招娣,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想得美!
给你们三天时间,拿不出这个钱,你们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做好蹲笆篱子的准备吧。”
“张母”说完,背景人“张父”也开了口:
“三天后要么掏钱,要么拿物抵。不然,我不介意在送你们进去前给你们苦头吃吃。”
话毕,“夫妻”二人不理萧家众人反应,径直离去。
留下李婆子等人拍大腿痛哭,抓着二房的人又打又骂。
张宏文送走“父母”后,又返回红山村。
“老大,你还是在乎我的是吗?我一出院就立马找人帮我要债了。”
张宏文冒着星星眼感动地看着萧烈。
萧烈一顿恶寒,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滚!让你在镇上查的事有收获吗?”
张宏文随手开了一瓶黄桃罐头,边吃边说:
“火车站那边太久远了,人员流动又大,我去了也查不到啥。
但是,我跟县人民医院的扫地大娘聊天时,她提到28年前有个看起来很富贵的妇人因意外早产。
她说她记得当时明明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后来没几天却说是大小都没保住。
奇怪的是来认领的人只有妇人的姐姐。
那女人表情看起来丝毫不伤心,反倒有种违和的兴奋感。”
有一瞬间萧烈的心跳加速,忙问道:“那位大娘家住址你拿到了吧。”
张宏文很臭屁,表示对小爷而言不过小事一桩。
“她就住医院后面的小巷子里,326号,姓刘。”
又好奇问道:
“老大,这跟陈老给我们的任务有关?”
萧烈否认:“不是。这三天我安排了人每天上那边催债,你盯着他们的动静。”
张宏文挠头挠耳想不明白萧烈为啥盯着他们家老宅那边。
不过,他也看出来那边的人跟萧烈根本不是一路的,天差地别。
半夜,萧家老宅被急促拍门声吵醒。
“谁啊?大半夜的乱敲门。”萧老大打着哈欠埋怨道。
“赶紧开门!再不开门老子踹了。”
来人语气凶巴巴,萧老大更加不敢随意开门。
门外的人不耐烦,直接撞开。
“你们干啥?咋能强闯民宅?”萧老大紧张地往后退了两步。
络腮胡子男带着两个高大威猛的小弟牛气哄哄地走进来,身上还带着棍棒。
“要债的!
白天说的5237.68块钱准备好了没有?
三天时间,今天已经过去一天了,怎么也得交个1400块上来吧。”
外头的动静太大把屋内的人都吵出来。
“老大,啥人?大半夜不睡觉吵啥呢?”李婆子披着一件外衣走出来问道。
“娘,要债的!”
萧老大的一句“要债的”把二房吓得又缩回房间里去。
反正家里的钱都在娘身上,他们二房没钱。
白天才被婆婆收拾过,李春花根本不敢出现在李婆子的视线范围内。
都是招娣那个贱蹄子,她怎么会生出这么个讨债鬼!
死丫头最好死在外面,再回来看她不把她给千刀万剐!
“要债?
要什么债?
没钱,没钱,没钱!
要钱你们自己找招娣那个白眼狼要去。
祸是她惹的,钱也是她偷的,我们一分钱都没有!
再逼你们就把我老婆子的命拿去!”
李婆子受不了白天黑夜地催债。
早知道那个贱丫头长大后是个祸害,刚出生时就应该把她溺死在尿桶里。
“没钱是吧?去,把她大孙子的手指剁了!”
络腮胡子可不管李婆子怎么撒泼,直接吩咐两个手下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