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烈,把衣服tuo了,我给你上药。”女人命令式口吻说道。
“不用,等小张待会过来。”男人拒绝。
“你的事以后我负责,总麻烦小张成什么样?”女人坚持。
“没什么事你走吧。”男人不理会她。
女人气急败坏质问男人:“你有没有把我当朋友?甭说你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就是其他原因,都是好哥儿们、好战友,照顾你是我分内之事,见啥外啊你?”
“你一个女人在这儿待什么待?出去。”男人不耐烦开始赶人。
“部队不分男女!萧烈,你矫情了,难道敌人的炮火还分公和母?我们日夜训练时,也不见你因为我是女人而手下留情。”女人继续狡辩。
“随便你!”男人深感无力,懒得继续扯。
部队里的女人个个跟听不懂人话似的,于丽丽如此,葛胜男亦如此。
想想苏雪冷淡归冷淡,起码不烦人,有事说事的性格还是挺适合他的。
苏雪:听我说谢谢你,你人还怪好的嘞。
“你别动,再动可就扯着伤口了。”女人如猛虎一般钳住男人,欲上手ba衣服。
此时萧烈脸色铁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葛胜男,立刻马上滚开!”
王启年站在门外尴尬得脚指头快要抠出两亩地,这是什么大型社死现场?
“嫂子,你别误会,萧烈跟那个葛胜男没啥关系,她就是一普通战友。”
苏雪眉毛一挑,双手交叉盯着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启年怀疑他擅自把苏雪接来是不是做错了。
萧烈受伤有勤务兵照顾,苏雪来不来其实没啥大影响,只是当时情况危险,他担心萧烈挺不过去才主动联系家属。
看着苏雪苍白的脸,王启年更是愧疚。
“萧烈,你犟什么犟?我给你上药还有错了?你这是在拒绝治疗。再乱动,我报告首长了。”女人搬出领导来镇压。
“我是个男人,结了婚的男人!除了我妻子有资格碰,其他女人请自重!”萧烈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说道。
女人明显被男人的话伤到,她连碰他的资格都没有吗?
苏雪:你还挺有男德。
“咱俩不愧是好搭档,心有灵犀一点通,你瞧瞧,我给你带了谁来?”王启年硬着头皮推开门一脸喜气说道。
葛胜男见王启年闯入,也不在乎,“王政委,你可来了,萧烈不肯上药,他压根儿没有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儿,你可得好好说说他。”
“呵呵,上药这事儿都是我或者小张来做的,葛队长毕竟是女同志,不方便,萧烈拒绝再正常不过了。”
葛胜男据理力争,“萧烈为我受的伤,我伺候他应该的。你们也别把我当异性,部队里没有男女之分。”
王启年都要给葛胜男跪下了,不会说话就闭嘴。
“嗤!对不起,我没忍住,你们继续。”苏雪忍着笑说道。
萧烈从苏雪进门那一刻就呆住了,他没眼花吧,苏雪竟然出现在他病房?
直至苏雪笑出声,他才乍然回神,真的是他媳妇儿。
“老实趴着!”
苏雪一个眼刀子飞过去,萧烈原本撑起三十公分高的身子突然像泄了气的气球趴下去。
王启年:啧啧啧,真听话,嫂子霸气威武!
“这位是?”葛胜男带有警觉问道。
“哦,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咱萧团的爱人苏雪同志。”
王启年的话把葛胜男的幻想打碎。
葛胜男明目张胆地打量苏雪,弱柳扶风,一看就不正经。
“原来是嫂子。不好意思,萧烈从来没跟我提过嫂子的事,嫂子别介意。”
“萧烈一个大男人没事跟你提嫂子干啥?咱三团谁不知道嫂子的存在,尤其是嫂子的好手艺。”王启年赶紧抢救场面。
苏雪似笑非笑地看向趴在病床上的男人,“萧烈,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一股寒意迅速钻入萧烈的身体,“我跟葛胜男同志不熟!”
葛胜男耸耸肩无所谓说道:“行了,我知道你的难处,男人成了家总是会说一些违心的话,都是兄弟,我懂你。嫂子,别怪我说话太直,萧烈在部队里不容易,你也得体谅他。”
哟,“汉子茶”的耿直人设?她苏雪最喜欢耿直了。
“我就欣赏葛同志的直爽,恰巧我也是直来直往的人。葛同志你别嫌弃我心直口快,你有‘熊’他有D,你俩关着门共处一室难免遭人口舌。你说部队不分男女,我在来的路上瞧着一群士兵光着膀子在烈日下训练,难不成你们女兵也这样?”
然后不等葛胜男的反应,转过头跟王启年求证说道:“王政委,部队都这么不讲究的吗?我滴乖乖,部队真是锻炼人的地方,能把男女去性别化,还能把女人的两坨肉变得‘一马平川’,是我狭隘了。”
王启年憋得内伤。
妈呀,萧烈的媳妇嘴太毒了,没看到葛胜男都快被气晕过去了吗?
神特么的你有‘熊’他有D,他实在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