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儿,你可说话算话?”
红书媛仿佛见到了希望,激动的一把拉扯住她。
颜辞抽走自己好像脏了的袖子,皮笑肉不笑:“当然了,本宫又不是什么奸佞的小人,肯定作数。”
小网子都懒得再去纠正。
是,她不是奸佞之辈。
因为奸佞的那些人过来,都得跪下喊她一声祖宗。
千万别指望从颜辞嘴里面听到什么实诚的东西。
她都不当人了,讲出来的,那还能是人能听的么。
“好,只要你愿意原谅母后,母后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红书媛被这巨大的诱惑给冲昏了头脑,当然了,也有她本身就不怎么清醒的成分存在。
“小网子,备车。”
有了她的保证,颜辞为接下来给她准备的大礼抱有无限期待。
红书媛被颜辞带着,一路去到了东宫主殿。
“母后,就是这儿了。”
等到进入地宫深处,颜辞示意红书媛扯掉眼睛上的丝绸,来见见属于她的小天地。
“辞儿,这是什么?这是哪儿?!”
当紧闭的双眼睁开,红书媛一颗藏有期待的心,顿时坠至谷底。
她有想过,颜辞可能会让自己去陪她到哪里玩,也有可能会找个安静的房间,向她控诉自己的种种罪行,诉说委屈。
可,摆在面前的现实,给了她当头一棒。
什么柔情,什么风花,通通没有。
一间完全封闭的密室,一张几乎占据整个房间的恶臭药池。
虫蛇翻腾,令人光是看着,就起了满身鸡皮,欲图作呕。
“这是本宫特地为你准备的好地方啊,母后。”
颜辞指着前面的药池,大有一副那是她亲手打造的江山之架势。
“母后不是想让儿臣原谅你吗?”
“可以的,只要你也进去泡个十年八年,等你出来后,本宫就不计前嫌,还将你当做是本宫的好母亲,如何?”
那池子脏污不堪,边缘处爬过冷血动物的尾巴,拖拽出一道深深的印记。
红书媛止不住的后退,她已经开始后悔了。
为什么非要去见她一面,为什么要盲目答应要求。
颜辞根本就不讲道理,她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她。
“不,不要,我不要!”
红书媛掉头就跑,试图逃离这个阴森可怖的地方。
可既进了“地狱”,不赎清罪孽,又怎能出去。
“长命。”
颜辞一声低唤,隐匿在密室周边的暗卫瞬间现身。
他强行将红书媛给拖了回来,禁锢在颜辞的跟前。
这个房间,和拂碧居的那里还不一样。
这里有专门的暗卫负责看管,全程吊着红书媛的寿命,让她不得轻易死去。
颜辞是没时间了的。
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可能整天陪在红书媛身边,看着她被百般折磨。
“放开我!本宫可是皇后,你不能对本宫如此放肆!”
红书媛双手被攥住,她滑稽的扭动起身体,除了能让自己给累的半死,一点作用都起不了。
“母后,儿臣就说您疯的更厉害了吧?”
“父皇都死了半个月有余,作为他生前的发妻,您没被例入陪葬名册里,就已经是极大的恩惠了,怎的还想着去当皇后呢?”
颜辞眼里的心疼满的能给溢出来,这可是她最最尊敬的阿娘,她不心疼,谁来疼。
“放轻松,水底下不疼的。”
“本宫当年都能承受的住,想必您也能受住的,对吧?”
红书媛还想反抗。
她想说自己不行,自己会死的。
可她说不出来。
嘴里被蛮横的塞进了一块石头,迫使她无法言语。
“动手吧,记得轻着点。”颜辞安抚完不安的人,转头对着长命吩咐:“若是弄坏了本宫的好母后,你也能跟着去死了。”
“殿下放心,属下自有分寸。”
长命最是能够领会颜辞的意思,某些时候,这位特别喜欢讲反话。
粗壮的铁链被大力砸入红书媛的四肢,她在清醒的情况下,被高高吊起,然后没入了池中。
铁链末端连接着房间四角,起到了完全的禁锢作用。
“呜呜——”
药液的刺激加上受惊虫蛇的啃咬,令红书媛一瞬欲昏死过去。
可药物让她清醒,使疼痛尽数占据思想。
红书媛惊颤。
血液和药液充分混合,无法求饶,无法谩骂,无法去忏悔。
她彻底成为了第二个颜辞,被泡在了黑沉沉的水中,求无出期。
这样美妙的场景,颜辞最是喜欢。
她就着昏黄摇曳的烛火看了许久,才离开这个腐臭的密室。
该睡觉了。
不然会长不高的。
—
“你说什么,皇后被小阿辞给带走了?”
一字并肩王府,颜疏影将自己麻痹在酒精里,试图以这种方式来削减悔恨之意。
张岸急匆匆的进来,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待听清内容之后,颜疏影瞬间酒醒,猛然站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