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粉堆积在舌头上,颜疏影起身去拿来了冷水,缓缓冲入红书媛的口中。
他钳制住她,迫使她下咽。
红书媛被呛到咳嗽,多余的水顺着唇边溢出,顺着脸的轮廓往下滑落。
“皇嫂乖,这药可以让你三天都不能开口说话,在此期间,你就安分的扮演一个哑者,可好?”
颜疏影为她抹去脸上的水渍。
茶壶被无情的扔走,修长的指头一拉,她的素衣便褪了下去,露出香肩。
不,不要!
红书媛无声呐喊,却眼睁睁看着那人离她越来越近。
“嫂嫂……”
冷宫中,传来这一声低语。
“是你逼本王的。”
“如果你没有成为皇兄的女人,那么你本该是本王的妻。”
“但既然媛儿如此调皮,喜欢玩一些禁忌的游戏,那么本王,自然是要满足你的……”
红书媛无力反抗,她的眼泪不断的从眼里流出,满目恨意。
颜疏影对其坦然接受,控制着她,让她被迫当了木偶,一举一动均被操纵。
……
颜辞从宫里回去,时间已经很晚了。
红书媛踩下去的那脚不轻,燕未皇的伤口尽数裂开。
常太医一个人忙不赢,又召唤了好几个太医过来,花了好半天的功夫,才将血给止住。
期间哑儿就在一旁尽心尽力的照顾他,颜辞也是借机将人给观察了个遍。
样貌确实是好。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命,能够活到把孩子给生下来。
去宫里前,颜辞的心情就算不上有多好。
回来之后,感到四周空荡荡的,心情就更不美丽了。
“奚挽玉呢,还没回来?”
主殿里空空荡荡的,别说人了,连个影子都没有。
这个问题小网子回答不上来,他是跟着颜辞出去的,没在东宫。
长命能够理解他的为难,主动从暗处冒出来:“殿下,奚公子并未回归。”
“去哪儿了?”
他不回来是意料之中,她说话有多欠儿,她自己是知道的。
像奚挽玉那样傲娇且别扭的劲儿,只要是因为生气出的东宫,不去哄,断然是不会主动和好的。
“烟花坊。”
长命往小网子的方向靠拢。
“哦,烟花坊。”
颜辞点头,语气表情均没有任何不对。
“他去烟花坊干什么了?”
她又问。
但这次,不等长命回答,她就接着往下道:“是点了女人,还是喝了花酒。”
“或者,拿着本宫教给他的技术,用在了旁人身上?”
长命几乎都要跟小网子贴成连体婴了:“殿下,都没有。”
是有女人要见奚公子长得好看,想要往上贴的,但是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这消息他没敢讲,因为殿下平静的让他害怕。
“噢。”
很是意味深长的一声。
“本宫记得,本宫之前是定制过一个金笼子吧,收到哪儿了?”
“回殿下,在库房里。”小网子飞速接过话头:“可要奴才去取?”
长命是挨着他不错 问题是,他自个儿也怵得慌。
要疯就疯出来,千万别憋着。
憋着她自己难受,他们也同样不好过。
“嗯,取出来。”
颜辞仿佛要将淡定的姿态贯彻到底,她平静的坐下来,很有闲心的给自己倒了杯凉茶。
“本宫等他一天,要是明晚上他还不归家,本宫就亲自去把那青楼拆掉,再将人给带回来。”
小网子:“……”
要不然你别等了吧,你等一天,东宫保准一天都没有好日子过。
“那个,殿下啊。”
他无情的抛弃掉长命,弯腰踏起小碎步,绕到了她的跟前。
“这个,按照道理来说,这件事本身是您说错话了,应该得您去向奚挽玉道歉。”
事情的始末他都探听了清楚,不管殿下是怎么想的,在奚挽玉那儿,清白的身子被她给占了去,于情于理两人都该是一对。
没有夫妻之名,但有夫妻之实。
这些日子里,奚挽玉对她是什么态度,他们这些下人都看的明明白白。
什么事情都顺着她,被折腾到那种样子,都没有埋怨过她的一句不是。
颜辞讲出来的那番话,无疑是伤透了人家的心。
生气是必然的。
奚挽玉还算是个脾性好的了,只是离家出走而已。
要是他,高低得把对面挫骨扬灰,再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一遍,还不解气。
“本宫何时有说自己没错了?”颜辞放下茶杯,单腿高高架起在桌上。
“本宫准备笼子,是对他去烟花坊的惩罚,至于本宫的失误,自会有另一套解决方式。”
呦,不得了,殿下现在都能有犯错的认知了。
小网子直呼稀奇。
要知道,她是个非常不讲理的。
就算是她错了,也会强行将罪名扣到其他人的脑袋上。
他感觉有希望,忙趁热打铁道:“殿下,您都知晓了您有错在先,要是再将奚挽玉给困在笼子里,岂不是让你们俩之间,更为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