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一箭三雕的计策,的确令本宫佩服。”
颜辞用力鼓掌,啪啪啪啪的,响的让人怀疑她缺心眼儿。
“殿下,臣没有!”
莫无暨磕着朝向了她:“微臣当年拼死护您上位,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把您赶下去!”
他看着颜辞无所动容,也是下了狠心:“殿下,您若是不信的话,微臣愿以死明志!”
“真的吗?”颜辞头一歪:“那你死吧。”
莫无暨:……他现在收回这句话还来得及吗?
“怎么,丞相大人不愿赴死,是因为莫三公子说的都是实话吗?”
颜辞笑里藏刀,这老东西跟他儿子比起来差得远了,一点都不实在。
“不,殿下,微臣心可鉴明月,倘若有半句假话,微臣出门必被天雷劈死!”
莫无暨举手发誓,誓言是没用的,天雷劈人那是少数,他也不可能会被劈。
当官的哪个手里不沾点血,说点话十句里面有八句半是假的,剩下的一点还掺水。
“雷劈是用不着,容易牵连无辜之人。”颜辞非常善良,示意他换个表明忠心的法子:“丞相大人不用发毒誓,就像你刚才说的,你先死一死,让本宫看看你的真心。”
莫无暨想呕血,非得看着他死呗就?
“唉,丞相大人果真是在欺骗本宫,连死都不敢,还说什么忠诚。”
颜辞失望道,绝美的脸上挂满落寞。
莫无暨还想再迂回一下,突然脖子一凉,脑袋被一把锋利的长剑连根砍掉,咕噜噜的滚了好远。
从脖子处动脉里喷出来的血溅的老高,直直形成了壮观的人体喷泉。
“父皇,丞相大人有意抹黑皇族,恶意揣测天子心意,左右太子其行,本宫将他处决掉,您不会怪罪儿臣吧?”
颜辞离莫无暨很近,喷射的鲜血溅了她满脸。
“……不介意不介意,太子做的很好!”
燕未皇捂住怦怦跳的小心脏,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儿子”发疯,但乍一见识,还是有点小怕怕。
莫无暨尸骨未寒,燕未皇沉下了脸。
丞相是他的左膀右臂,一直是他信任的人。
但最相信的心腹背叛了自己,让他如何不怒?
本来还想看在他跟了自己十几年的份上留一条命,却被颜辞给杀了。
也罢,死了就死了,心腹没了可以再培养,儿子死了,有生之年他可再造不出来一个。
父亲死在自己面前,要说不震撼,那是不可能的。
莫泉寒想跑,刚一掉头,说好了不杀他的颜辞一剑飞出,完全贯穿了他的心脏。
莫泉寒当场死亡,一点抢救的余地都没有。
“太,太子,大喜的日子,杀人不吉利啊!”
有宾客思维固化,认为喜事添了丧事,就会变得很不好。
颜辞甩着手上的血珠,声音不大,轻飘飘的很:“那大人不如也去死上一死,顺便把他们的魂从地府里拉出来?”
大人瞬间闭嘴,一句话不讲。
“长命,去把你指使的莫三公子,和他年迈的老父亲处理好,再叫人另外收拾出来一个厅堂。”
颜辞擦擦手,冷静的料理后事。
“是,殿下,属下这就去办。”
长命一手提起一具尸体,还能一边拎起莫无暨滚落的脑袋,背影潇洒干练。
莫泉寒的事确实就是颜辞交代他去撮合的。
但以正常人的思维,谁会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安排呢?
颜辞钻了空子,使的一手好花活,完美的铲除了莫无暨这个得罪过她的眼中钉。
红书媛坐在高位上,长长的护甲包在手心里,深陷了进去。
经过上一次颜辞给她喂了药后,虽然暂时压制住了毒素,可她也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养出了一个成功的疯子。
如今再看颜辞大婚之日杀人,满脸是血的样子,让她感到陌生。
那个软糯的孩子长大了,长高了,也成为了她最期望的样子。
可为何,她被仇恨塞满了的心里,起了一丝不舒服……
这样的颜辞很陌生,陌生到,她好像不曾创造过她。
长命的速度很快,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令收拾出来了一个现场。
没有了血腥味的干扰,宾客们很快在酒精的麻痹下,忘记了颜辞的凶残。
一个个轮流上前敬酒,大有把她灌醉的架势。
燕未皇也很高兴,“儿子”成婚了,他很快就能如愿抱上孙子。
这人吧,心里一开心,酒量就能大。
堂堂皇帝喝的横着走路,还叫嚣着自己千杯不醉。
宴会上热闹不已,所有人都在庆祝这一喜事。
时间推移到后半夜,颜辞甩了甩昏沉的脑子,借口要去洞房,离开了现场。
她是没人敢去闹洞房的。
开玩笑,万一不小心给她惹生气了,砍人脑袋就跟砍西瓜似的,谁敢去啊!
颜辞顺利的离场,不过她没去子未央那儿揭盖头,而是去了侧妃那里。
相比于子未央和她的婚房,这里就显得稍逊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