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汤寡水的怎么吃啊,娘,我想吃肉。”
蓝七言捏了捏肚子,“吃多少,为娘割肉喂儿。”
玉修打了个寒颤,“娘,我觉得有时候要吃点素,荤素搭配,身体倍棒。”
蓝七言白了他一眼,小样,还治不了你。
“娘,你有没有发现少两个人。”玉真突然说了一句。
“谁?”蓝七言左右看看。
“大丫和二丫不见了。”
听到玉真说的话,蓝七言收起吊儿郎当的态度,她开始四处找人。
“啊,娘,我肚子疼,我想……”玉免嗷嗷叫。
蓝七言会意,“就你事多,小齐,小林你们两个陪他去,不准瞎跑,拉完赶紧回来。”
“知道了,娘。”
蓝七言摆摆手,“赶紧滚滚滚。”
玉修埋头啃菜,“娘,这菜咱还吃吗?万一也拉肚子怎么办?”
“吃,拉肚子正好减肥。”
“可我不想减,娘,这菜给你吧。”
“你还挺孝顺。”
玉修一脸傲娇,“那当然了,娘,我……”
突然人群骚动,有人喊道,“新媳妇来啦……”
蓝七言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啊,结婚的不应该是拜堂之后才开席吗?
为什么这里是先开席呢?
玉真看了一眼,然后转过头,“娘你怎么了。”
“儿砸,你们村为啥不能新娘来拜堂就开席。”
玉真叹口气,“娘,其他村都等,就玉石村不等。”
“为啥?”
“听说是因为有一次,有个新娘离的比较远,乡亲们饿着肚子从白天等到黑夜,多差点饿过去,人才接来。
所以葱那以后,先吃饭,再拜堂,好像有十来年了,这事我听奶说的。”
蓝七言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娘……哎,你奶呢?”
玉真指了指人群,“看新娘子去了。”
“你二哥呢?”
“抢糖去了。”
蓝七言看了一圈,一个桌子上也就剩那么一两个人,因为菜都吃完了,他们拿着黑面馒头蘸汤吃呢。
“你要不要去看。”
“没兴趣,挤来挤去的,好不容易吃的饭都能挤出来。”
此时玉林跑了过来,“娘,娘,出事了。”
蓝七言看看人群,小声哔哔,“什么事?”
“大丫不见了。”
“二丫呢。”
“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地窖里了。”
蓝七言着急忙慌的,“你三哥和五哥?”
“和小丫聊天呢,我来拿点吃的,她说她三天没吃了。”
蓝七言赶紧抓了两个黑面馒头,把所有的菜折到了一个碗里,“你们两个一起去,我看着人。”
玉真指了指身后,“娘,每张桌子上还有人怎么办?”
蓝七言正想着搞事情呢,玉修嗷嗷一嗓子,“娘,娘,好多糖,你快来啊。”
不等蓝七言起身,那四张桌子上的人消失了,真是犹如天助。
两个孩子端着饭菜走后,蓝七言起身在人群的四周来回溜达,“挤什么挤,最起码让我看看啊。”
可是她说的话既像放屁又石沉大海。
一直到几个孩子回来,蓝七言还在人群的外围徘徊。
她看到孩子们直接走了过去,玉林小声说道,“二丫去大伯的房间了。”
“偷银子?”
“估计是的。”
“到底什么事?”蓝七言来了兴趣。
“娘,是大事,回家再说。”
“好。”话音刚落,蓝七言就开始借助体积优势钻进了人群。
“蓝七言你踩我脚了。”
“蓝七言你碰我脸了。”
“蓝七言你个臭流氓,朝哪摸的。”
“你闭嘴,说这话容易被人误会,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了。
而且咱缺口都一样,你有我也有。”
“有病。”
“对啊,你有药吗?”
“不理你了。”
“那正好,你给我让个位。”
……
外面的四兄弟齐齐捂脸,怎么总觉得脸没了呢。
蓝七言终于挤了进去,在她不懈的努力下也见到了新娘。
“天呢,这新妇是不是瞎啊。”她小声哔哔。
但还是被旁边的一位妇人听到了,他戳了戳蓝七言胳膊,“你是她妯娌,你不知道吗?”
蓝七言偏头,“你觉得我和刘大妮的关系已经好到她会和我说话吗?”
那妇人摇摇头,“她只想掐死你。”
蓝七言耸肩,“那不就行了嘛,你知道不?”
“我就住在她家隔壁的隔壁,我叫秦小,比你早嫁过来两年,我丈夫叫玉坤,每天做豆腐卖豆腐。”
蓝七言恍然大悟,原来每天准时准点的在村里卖豆腐的是玉坤啊。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家也有豆浆啊,“小枝嫂子,你家做豆腐,卖不卖豆渣和各豆浆啊?”
“卖豆渣,这个可以煎着吃或者炒着吃。
豆浆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做豆腐留下来的水?”
蓝七言摇摇头,“是把豆子加水磨碎,然后把豆渣去除,剩下的水就是豆浆。”
“这样啊,好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