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七言白了她一眼,“那只能说明你起的早,怎么能说我起的晚呢。”
玉泽受教了,“娘说的对,儿子错了。”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好孩子以后记住,我没错,错的都是别人。
我是一个没理也要占三分,有理一分不让的人。”
“哟,这是谁啊,大清早的就给儿子训话,后娘就是不行啊。”
蓝七言抬头一看,“你谁啊?”
“娘,她和三伯娘的关系不错,叫苟桂花。”
“蛇鼠一窝啊,狗桂花。”
“蓝胖子你说谁呢?”
“我说你这个黑山老妖呢。”
“蓝胖子你不讲理。”
“黑山老妖你无理取闹,果然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和程盼盼处的来,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我教育我儿子和你有毛关系,你看不惯就去教育自己的儿子去。”
“你……你简直不讲理。”
“多谢夸奖,你们要先熟悉并且适应我的个性,否则以后痛苦得可不是我。
在我蓝七言的人生信条中忍一忍乳腺增生,退一退子宫肌瘤。
你不懂,反正都是病,总之一句话,我不想得病,不受委屈。
除非受的这个委屈可以用金钱衡量,否则我的膝盖比金刚石还坚硬。
你想用话激怒我,羞辱我,不好意思,我能气死你。”
“你……你真是无理取闹,好不讲理,怪不得你三位嫂子都不喜欢你。”
蓝七言打开门,撸起袖子,“大早上的你就给我找不痛快,老娘不揍你不行了。
不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她们都排不上队。”
玉泽装模作样的拉着她,“娘你别生气,你这一拳下去,她的脸可就凹下去了。
桂花大娘你赶紧走吧,我可拉不住我娘啊。
到时候受罪的还是你啊,你本来长的就抽象,打完之后可能就空洞了。”
蓝七言眼看着就要过来了,苟桂花撒丫子就跑,仿佛身后有鬼在追她。
看她跑远了,蓝七言才哈哈大笑,“胆子真小。”
“娘,桂花大娘人倒是不坏,但有个致命的缺点,墙头草,没有主见,经常被三伯娘忽悠。
如果不是他婆婆天天揪着,他连自家的银钱和粮食都能给了三伯娘。”
“程盼盼还挺会忽悠啊,算了不浪费时间了,我们走吧。”
“娘,我来背着。”
“得了吧,你这小身板,回头压出问题还要花钱。
我肉多,顺便减肥了,走吧。”
母子二人走的大路,边走还边掏出黑面馒头啃着,蓝七言噎的直翻白眼。
一口翻一个白眼,来往的路人都同情的看着玉泽。
带着这么一个傻子,确实不容易啊。
蓝七言拍着胸口,“儿砸,你好歹给为娘一口水喝。”
玉泽挠挠头,“娘,我没带,在灶房里,我忘记拿了。”
蓝七言东张西望的,“那边是不是一个茶摊子?”
“娘,人太多看不清楚!”
“走,喝茶去。”
“娘,前面不一定是啊。”
“看看吧,如果没有,我们直接入镇子。”
“那您还受得了吗?”
“没噎死,放心吧。”
玉泽仔细观察了一下,娘现在的状态还不错,应该没到极度缺水的地步,下次一定要记住带水啊。
蓝七言都跑到地方了,一转头,好大儿还愣在原地呢,“儿砸,你发什么呆啊,赶紧过来啊。”
玉泽这才反应过来,“来了,娘。”
蓝七言转了两三圈都没挤进去,她伸手戳了戳一个妇人,“姐啊,这里面是咋回事啊。”
那妇人都没回头,声音就传了过来,“这有个小女孩,卖身葬母。”
“卖身葬母?有人买吗?多少银子啊。”
“唉,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好像是外乡来的。
要二两银子,一个棺材就要一两,再加上杂七杂八的东西,2两银子确实就不剩什么了,童叟无欺。”
蓝七言从来没见过什么卖身葬母的,她还真想进去看看。
“儿砸,赶紧推我,我想看看。”
“娘,我推不动啊。”
蓝七言翻个白眼,“儿砸,以后多吃点饭,万一以后娶个和我一样重量级的,你都抱不动。”
玉泽脸色透红,“娘你说什么呢,我才多大。”
“害羞啥,也就那么几年的事,不过你要是走仕途,那就另当别论了。”
“娘,两袖清风如何误佳人?”
“哟哟,哎呀,我大儿很有担当。”
玉泽被夸的一个使劲,直接把蓝七言推到了最前面。
蓝七言这才看到一个女孩子,约摸七八岁,身着破烂衣衫,脸上脏兮兮的,头发乱七八糟,如同秋末的杂草。
最主要的是头上插了一根草,旁边一个破烂的草席盖在了那躺着的人脸上。
如果不是那双没有鞋子的乌青溃烂双脚,蓝七言怎么也不相信这就是一具尸体。
她受不了,急忙的退出了人群,却忘记了玉泽还在里面。
等她独自神伤结束,玉泽也走了出来,“娘,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