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登?
她叫我中登?
一时间,陈言被气的不轻,抬头朝着姜慕禾看去,还没说什么,鼻间一股热流淌了下来。
手一摸,血,鼻血。
完了!
丢人了……
姜慕禾被吓了一跳,急忙用手捂住陈言的鼻子,“哥哥,我不气你了,你可千万别被我气死啊。”
陈言暗暗翻了一个白眼,努力地仰起头,“没事,我就是…火气有点大,缓会儿就好了。”
姜慕禾满眼关切,忙问:“我可以为你做点什么吗?”
“走远一点。”
“……”
姜慕禾闷闷不乐地来到温泉池对面坐下,面颊上刻着委屈二字。
缓了几分钟后,陈言的鼻血成功止住,朝着对面的姜慕禾看去,正好和她充满幽怨的目光撞在一起。
“咳——”
“小学姐,看大鸟。”
“哪呢?”
顺着陈言所指的方向,姜慕禾抬起头,不远处,飞来一只鸟,由于飞的太高,所以看不清楚种类。
她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鸟有什么好看的?”
陈言干笑,不知道聊什么的他,只能在鸟这个话题上继续深入,“小学姐,你说鸟在飞的过程中可以拉屎吗?”
姜慕禾嘴巴高高噘起,噘起的幅度足以挂油瓶,“不知道!”
话音刚落,一坨鸟屎精准地砸在了陈言的脑穴上。
看到这一幕,她眨了眨眼,“我知道了,可以。”
陈言:“……”
什么情况?
按理说,不应该啊!
自从和小学姐认识以后,他已经很久没遇到倒霉的事情,怎么突然又开始走霉运了?
正想着,一坨鸟屎再次砸了下来,正中额头。
梅开二度!
陈言嘴角抽搐,眼见天上的这只鸟继续迂回飞行,还想来一次帽子戏法的时候,他慌了,急忙对着姜慕禾招了招手,“小学姐,你坐过来。”
姜慕禾暗咬着银牙,“是你让我离远点,现在又让我坐过去;你让我坐过去,我就要坐过去吗?不坐!”
陈言瞥了她一眼,伸出三根手指。
“三。”
“二。”
不等他喊一,姜慕禾已经坐了过来,“坐过来就坐过来,凶什么凶?”
听着她的吐槽,陈言的表情颇为精彩。
他什么时候凶她了?
他就不是数个数吗?
这是……凶?
还有天理吗?
还有王法吗?
不过这会儿,陈言也没心情和姜慕禾计较这个,注意力全部放在天上的那只鸟身上。
在姜慕禾坐过来以后,天上的那只鸟突然改变了飞行方向,很快便消失在视野之中。
这个情况,让陈言瞬间想明白了一切。
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他的霉运并不是消失了,而是被姜慕禾的锦鲤体质压制,离得远一点,压制效果消失,霉运显现。
就是说……
非得这么灵验吗?
这他妈的不应该是玄学吗?
怎么整的比科学还严谨啊!
距离稍微远一点,立刻无效,近一点立马显效,如此离谱的事情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电视剧也不敢这么拍啊!
陈言看天。
姜慕禾看陈言,看到他头穴上和额头上的鸟屎,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陈言回过神来,指着头问:“小学姐,很好笑吗?”
“嗯,好笑。”
“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好笑吗?”
姜慕禾如银铃一般的笑声回荡在温泉池周围,笑得俏脸通红才停下,瞬间恢复成平时的清冷之态,“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
陈言:“……”
好家伙,这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啊!
不行,必须得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念罢,陈言的右手在水里一捞,握住了姜慕禾的左脚。
紧接着,姜慕禾的笑声再次响起。
“错了…哥哥,我错了,别挠脚心…痒~~~”
几分钟后,两人出了温泉池。
陈言哼着小曲儿朝着木屋走去,后方的姜慕禾一瘸一拐地迈着步子,双腿发软的她走得十分吃力。
“就知道欺负人……”
等姜慕禾来到木屋前,门已经被陈言反锁。
她敲了敲门,“哥哥,你把我落外边了。”
屋里传来陈言的声音,“小学姐,我洗一下,一分钟就OK,你先在外面等一下。”
姜慕禾撇嘴,当她注意到左侧的窗户时,眼睛亮了起来。
屋里。
陈言冲洗完,正准备换衣服,一扭头便注意到了趴在窗口的姜慕禾,顿时脸色黑了起来。
“趴在那里干什么?我要换衣服了!”
“换呗,我又没拦着你。”
“那你倒是走开啊,换衣服能看吗?”
“能啊。”
姜慕禾螓首点动,冲着陈言眨巴眼,“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吃亏的,现在你让我看,等下我换衣服的时候也让你看。”
如此惊人的发言,听得陈言生无可恋。
她穿着衣服,就让他鼻血狂流,不穿衣服…还让不让他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