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牌。
牌桌前的所有人,目光都在姜慕禾的身上。
李老头率先出声:“丫头,你说话。”
姜慕禾看向侧面的陈言。
陈言没搞懂她是什么意思,正准备问,还没开口,丁老头的声音响起。
“丫头,你现在有两种选择,一种直接开牌,再选择压不压,一种是不看牌直接闷,你上一根,看牌的就上两根,你闷两根,看牌就上五根。”
姜慕禾眼中透着新奇,“还可以这样?”
孔老头点头:“当然可以,这是公认的规矩,所以你要选择哪一种呢?”
姜慕禾盘算了下,“第二种吧,这个方法比较划算。”
说完,她将手伸到了陈言面前,“筹码给我。”
“筹码?”
陈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了下才意识到姜慕禾要的是烟,连忙给姬萧一个眼神。
姬萧把剩下的五根烟连带烟盒一起递给了姜慕禾。
姜慕禾秀眉微蹙,并没有接。
这个情况让姬萧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心翼翼地问道:“姜学姐,怎么个事?”
姜慕禾指着陈言,“把烟给他。”
姬萧虽心存疑惑,但面对姜慕禾的要求也不敢拒绝,把烟盒递给了陈言。
陈言接过烟盒,同样也是一脸懵,搞不懂姜慕禾到底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姜慕禾清冷容颜中露出绝美的笑意,脆生生地念出六个字。
“陈言,把烟给我。”
陈言将烟盒递给姜慕禾,语气疑惑:“小学姐,刚才姬萧给你,你为什么不接?”
姜慕禾给出解释,“我不要别人的东西,你的可以。”
陈言咳嗽连连。
姬萧瞬间自闭。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姜慕禾拿出一根烟放进牌桌上的果盘里,“闷牌,一根。”
三个老头相互对视,不约而同地拿起牌,看牌。
闷?
呵呵——
他们从不打无把握之仗,更不会打无把握之牌。
哪怕对方只是个小丫头,甚至是第一次玩炸金花,依旧不能大意。
据说,打牌都是有新手保护期的,越是新手,越得谨慎应对。
见三人同时看牌,姬苍海忍不住出声嘲讽:“人家小姜第一次玩这个,她都敢闷牌,再瞅瞅你们,胆子比老鼠还小,丢人!”
李老头看完牌,自信一笑,“老姬,你懂什么?这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说话间,他往果盘里丢了两根烟,“你不是说我胆小吗?行,跟一手。”
丁老头哈哈一笑,“老李都跟了,那我也跟一手。”
孔老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既然你们都跟,我不跟也说不过去,跟一手。”
三家看牌,三家跟。
看到这个情况,姬苍海正准备提醒姜慕禾别闷了,谁知姜慕禾的动作更快,等孔老头跟完,她直接往果盘里丢了两根烟。
“再闷一手。”
“再跟一手。”
“我也跟。”
“跟,谁怕谁啊。”
看到这个情况,不止是姬苍海,连陈言和姬萧也同样感觉到了不对劲。
尤其是姬萧,他和这三个老头玩了几十局,这些老头哪怕是拿到金花,顶多也就压两根烟,现在压五根烟,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大牌!
绝对是超级大牌!
“姜学姐……”
“再闷一手。”
“……”
姬萧咂了咂嘴,默默地闭上嘴。
算了。
事已至此,输就输吧。
相比之下,陈言倒是对姜慕禾充满了信心,哪怕三个老头的牌都很大,那又如何?
小学姐可是人形锦鲤,比运气,谁能比得过她?
“我跟!”
“我也跟!”
“你们都不怕,那我就更不怕了!”
见三人再次跟牌,姜慕禾本想继续闷,烟没了。
她冲着陈言眨了眨眼,随后拿着烟盒的小手晃了晃,“再来点,可以吗?”
话音落下之际,姬苍海从兜里掏出了一包没开封的红旗渠。
他正准备递给姜慕禾,想起刚才孙子递烟的尴尬一幕,手在半空拐了个弯,将烟给了陈言。
“小陈,来,让小姜玩吧,输赢都没关系。”
陈言接过烟,把包装拆开,“小学姐,玩玩就行,别上头。”
“这么简单的游戏,怎么可能会上头?”
姜慕禾继续闷牌之旅。
姬萧来到爷爷这边,语气中带着几分幽怨,“爷爷,您咋还藏烟呢?”
姬苍海瞥了孙子一眼,“不藏,让你输光吗?”
姬萧撇嘴,“那您现在怎么又拿出来了?这种局,姜学姐基本上必输。”
“输就输,多大点事。”
姬苍海脸上堆满了笑容,“小姜喜欢玩,就让她玩呗,她开心就行。”
姬萧:“……”
双标!赤裸裸的双标啊!
爷孙俩说话间,姜慕禾已经闷到了第十手,三个老头的烟全部到了牌桌中间的果盘里。
“咳——”
“丫头,差不多了,要不你闷开三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