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璞玉忙关心,“怎么咳起来了?感染风寒了吗?”
“没有没有,不小心呛到了,没事。”
面上是这么说,但连笙的心声却是另外一种内容,“哎哟我去,左刚居然幻想我和他家公子缠绵的画面,太可恶了。”
赫连璞玉听到她的心声,目光不自然地转向另一边。
她不说还好,一说他都忍不住去幻想。
…
又泡了半个晚上的药浴,连笙感觉自己已经没那么虚了,至少提一桶水,是有力气的。
泡完澡,很快她沉沉地睡过去了。
转眼天明。
吃早饭的当儿,赫连璞玉把一张票据,给了连笙。
看到她递过来的东西,连笙忙问:“这是?”
赫连璞玉随口道:“昨晚去衙门接你时,看到了经捕头,听到他发了几句牢骚,说朝廷征收赋税,衙门可能拿不出,所以……”
所以,他想帮她垫上?
连笙马上拿过票据,看了又看。
虽然有点看不懂,但直觉这东西能换钱,类似于现代里的支票。
赫连璞玉道:“持这张票据,可以在任何钱庄取到钱,上面有数额,你到钱庄取,钱庄会一文不少给你准备。”
她知道的,他这是出于男友对女友的关心,特伸以援手。
但今年征收的赋税,足足八十万两。
单单一个贫困的小县城,就高达八十万两了。
他的钱也不是刮大风来的,而且轻易挪用这么大一笔钱,他家里人,不会有意见吗?
“连玉,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你家里人,会同意?”
赫连璞玉笑了笑,“我家里我说了算,你放心拿去用吧,不够我再……”
她打住他的话,“够了,已经够多了,就是……就是我用着不安心。其实今年朝廷征收的税,我可以想其他办法筹到的,我并不担心交不了。”
想了想,她又道:“这样吧,我给你打欠条,以后等官府征够税了,再还你。”
知道不打欠条,她不会用这笔钱,赫连璞玉点点头,“可以。”
连笙把票据收起来,好奇地问:“连玉,你家里钱很多吗?”
他好像并不需要走南闯北,去经商。
而且他刚才还说,家里的钱如何支配,他说了算。
难道真如他当初所言,只是家里祖产多?
可是她问过左刚,左刚说他家里什么产业都经营有。
既然目前有产业在经营,他都不需要去过目、处理?
是他家里人,在打理着?
赫连璞玉望着连笙好奇的双目,轻轻一笑,“有一点,不是很多,但养活我和你的这辈子,足够了。”
连笙一怔。
真的只是一点?怎么感觉他在谦虚呢?似乎,远不止一点点!
…
回到衙门,连笙直奔书房。
她盯着票据上的印章,思索了大半天。
这个印章的纹路,很复杂,既不像图,也不像文字。
看起来,就跟现代里的二维码一样复杂,但又不像二维码。
还没到交税的日期,连笙把赫连璞玉交给她的票据,夹在了她平时用的那个计划本里面。
随后,她穿上官服,戴上官帽,去开堂了。
昨天那个在大雨中击鼓鸣冤的老人的案子,她还没有处理呢。
…
“威——武——”
随着一道非常有气势的呼声中,连笙从后堂出来,走到了堂前。
她快速过目了一眼堂下,这才拿起惊堂木。
下面只跪着一个骨瘦嶙峋的老婆子。
连笙只是轻轻拍了一下惊堂木,便坐了下来。
她不敢拍得那么重,怕吓到老人,突然来个心梗,那就不好收场了。
“堂下何人?”连笙出声询问。
老人家跪着爬到跟前,手搭在案桌上,一脸痛苦地恳求:“大人,求您为老妇做主啊。”
连笙:“老人家,你别激动,有什么冤屈,咱们坐下来慢慢说。”
说罢,她看向一旁,吩咐经仁:“给老人家备张椅子。”
经仁二话不说,立马去给老人备椅子。
等椅子送到身边,老人诚惶诚恐,不敢坐。
“大人,这使不得。”
连笙起身绕过桌子,亲自把老人扶起来坐下,“老人家,发生何事了?为何要击鼓?”
提到为何击鼓,老人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大人,前两日有人把我孙女强行掳走了,求大人,帮我把孙女找回来。”
连笙安抚道:“老人家,你别激动,慢慢说,本官听着呢。”
之后,老人一五一十,把她和孙女的经历,说了出来。
她奶孙俩是上河县东城外的天灵村人士。
昨日在东城外,老人家和她的孙女在天灵泉卖花,孙女突然被几名陌生的游客,给强行掳走了。
还把老人家,推倒在地。
老人家追不上那几名年轻的游客,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孙女被掳上马车,带走。
老人家极度担心和绝望之下,赶到城中府衙,击鼓鸣冤。
昨日,事情紧急,她等不得雨停开堂,一直击鼓鸣冤,是希望官府尽快受理她的案子,帮她把孙女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