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贝终于在5月底回来了。
她出现在沈三元办公室时,好看的鹅蛋脸上还有泪痕,睫毛也都是湿的,被泪水拧成一小绺一小绺的。
一见到沈三元,她就抱住她“哇”地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哭得这么伤心?这一站不顺利呀?”沈三元问。
“真的是他?对吗?”她激动地问。
沈三元眨着桃花眸子,点头,“对。再两天,他就该结婚了。”
“他现在在哪里!快,帮我安排!我要见他!”
“你这个样子?不怕吓到他?”
沈三元指着贾贝身上的高叉旗袍,旦怕她一迈腿就泄露春光。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来的?
贾贝抹了抹眼泪,“我倒是忘了!方才看到路边的广告,赶紧就奔过来寻你了?”
“打车过来的?”沈三元问。
“嗯。让小唐代付了,你记得一会儿还给他。”
贾贝,跟沈三元一样,不仅是一个时光人,还是一个现代人和未来人的后代。
这也是为什么,她也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眼睛都肿了,你这是哭了一路?”
“不严重,”贾贝说,“我是高兴的,可就是忍不住。”
“我就知道,”沈三元揽过她的肩,“放心吧,他成长的很好。”
“我知道,”贾贝又笑哭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沈三元轻轻叹了口气,“我……感受得到。”
“他,他怎么过来的?”贾贝问。
“说来话长,”沈三元说,“我给你看个东西你就知道了。”
说着,她拿手机搜了沈清浅的小说出来。
贾贝在看到背景简介时,就愣了一下。
“是你做的?”
“并非。”沈三元说,“她高烧了一场后,就梦到了这些东西,然后自己记下来的。”
她顿了顿又道,“不过里面有些东西只是个大概,而且是个表面。还有些是她不知道的。”
“……”贾贝没有作声,而是一目十行的浏览着。
沈三元叹了口气,“现在这个东西应该被上面盯着了。她动不了笔了。”
一个时辰后,贾贝看完了那本书。
“所以,寻儿也是通过长生石过来的?”
“还有双情结。”
“谢谢你,沈三。”贾贝的眸子又黑又亮,满是真诚。
沈三元一愣,“谢我做甚?又不是和我有情?”
贾贝闻言,打了她一下,“讨厌。谢谢你生了个好女儿。”
沈三元笑出了声,连连点头,“那你既然这么说,那这声谢我就承了。”
“真好。当年你通过长生石和双情结带回了齐梁。如今,浅丫头带回来寻儿。你们母女都是有福之人。”
“说什么呢你!”沈三元蹙长了眉,“我知道你想侯爷了。你放心,待孩子们成完亲,便让他们一起回去,为侯爷讨回这个公道。”
贾贝含着泪,摇了摇头,“别告诉他。他一心报国,又与太子那般亲近,若是知道……”
“……”沈三元吧嗒吧嗒地眨着眼。
贾贝看着止住了音,问,“莫非,你已经?”
沈三元点头:“嗯。我已经说了。”
贾贝秀眉轻蹙,终是叹了一口气。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寻儿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他知道该怎么做。”沈三元说,“况且,自古以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是他欠昌宁侯的,凭什么不还?”
“可……浅丫头终究是……”
贾贝没说完,沈三元就打断了她。
沈三元一听这话头就知道她下面要说什么,她根本不想听。
“我们是现代人,可不兴道德绑架这一套,浅丫头才不会向着那忘恩负义的东西!”
要么说知女莫若母,养狗的还不知道狗性?
沈三元的观点,确实就是沈清浅的想法。
后天,就到了要和第五寻结婚的日子了。
真的是越接近越激动。
这几天,她整宿激动的睡不好。
第五寻每天都在安慰她,“不要紧张。”
她还装作很淡定地回答他,“我不紧张啊,是不是你紧张?”
行吧,这倒打一耙的嘴功也并没有能帮助她多少。
这很快就到后天了。
今天还是白班。
她中午刚一上班,就被叫到了她主任办公室。
这刚一推开门,她主任就兴奋地从位子上站起来,说,“沈医生,激动不激动啊?”
幸好她这脸上戴着口罩呢,她主任看不到她抽搐的嘴角。
她抿了下唇,放松了下嘴角,笑道,“谢主任关心,还好还好。”
“那就行。喊你来就是跟你说我,莫要紧张,这人生大事就跟第一次上手术台一样,深呼吸,稳住心神,大胆认真地上就完了。”
“谢主任教导。”沈清浅又说。
“不用谢不用谢。”她主任笑着摆手,“你有没有帮我问你老公呀?他愿不愿意加入咱们市书法协会?”
啊……沈清浅一怔。
完了!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