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
屋外便闹了起来,有人嘶哭呐喊。
正是去而复返的关田氏!
她找来了不少吃瓜群众,为她撑腰助威!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街坊邻居们看看!
他们竟然闯进铺里来!抢我铺子不成,还对我动手!
还吓晕了,我那可怜的侄女阿言!”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丑陋的女人?
第五寻都懒得看她一眼。
那女人,又在地上撒泼嚎哭!
“街坊邻居们,可得为我做主呀!
他那夫人还在里面绑了阿言!
我可怜的阿言要是死了,我跟他们没完啊!”
陆川站在一旁,皱眉望着他家爷纹丝不动、满脸鄙夷的俊脸。
那表情,分明在说,似乎和她说句话,都会侮辱了他的气节!
但一旁围观的人,指手画脚中,似乎是挺认同那关田氏的话。
陆川可不能允许她,如此污蔑自家爷。
便轻咳了一声,上前与那关田氏交涉!
“你说他抢你铺子?我听说这铺子可是你长嫂之物,何时竟过户到你的名下了?”
“你休得胡说!我长嫂已死,这铺子自然是!是阿言的!”
陆川瞧她气红了脖子,安慰道:“你别着急。
那依照你的逻辑,这铺子是阿言……
那你又何故口口声声说,我家爷要抢你的铺子?”
“阿言小,不懂事。这铺子自然归我管!
不管是抢我的还是阿言的,你们抢不成也不能打人呀!
还绑架阿言!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别激动。”陆川笑道!
后而突然站定身子,扫眸问她,“关田氏,到底是什么人给你的勇气?
容你在这里空口白牙,张嘴胡扯的?”
“我胡扯?!有本事你让他打开门看看!
看看我家阿言是不是和他夫人在里面!”
“就喜欢你这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角儿!”
若说之前没来这里时,还不能确定,秦氏之死与这个妯娌有无关系。
那如今看她的种种表现,还真是愚蠢至极!
竟然,亲自将马脚展示给人看!
“你可知道他是谁?”
陆川不打算与她纠缠。
长指一转,指向了一言不发、冷面如阎罗的第五寻。
“他就是天皇老子,也不能私闯民宅吧!”
有人匆匆赶来,拨开人群,应声道。
陆川循声望去,是个白面书生。
面容清秀,却透着一股小人之气,不太磊落。
来人正是关晨。
关田氏一看,当下便垂出两条泪!
“官人,你可算来了!就是他们,他还打我。”
说着,就指向自己肚子!
那红嘤嘤的衣衫上,果然还印着第五寻方才踹上的脚印。
陆川“嘶”道,“你这是做了多丧尽天良的事儿,竟然惹得我家爷亲自动脚?”
关晨闻言,面容一恼!
“阁下这是何意?天子脚下,私闯民宅!
欺辱秀才娘子,还绑架幼童!我等已报官,你们且等着吧!”
陆川轻笑,“秀才娘子?就她这品行,也配?”
关晨白面一红,更恼了!
“你休得口出狂言!我乃正经秀才之身,我娘子也是正儿八经的秀才娘子!
你如此不尊法度!是藐视皇威!我且看你嘴硬到几时!”
话音刚落,便见先前那掌柜的引着一群衙役赶来。
指着第五寻就嚷嚷开了!
“就是他,谎称要买布匹,竟然打了我家东家娘子,还绑了我家小姐!”
那几个衙役,哄散着看热闹的众人。
从人群自动让出的一条细道走了过来,闷声斥问:“何人如此胆大包天!”
关晨赶紧迎上,道,“常二哥,便是此人!”
那常姓衙役颔首,朝身后人摆手,“给我拿下,统统带回兆尹衙门!”
“我看谁敢!”陆川大喝!
跃至第五寻身前,挡住那些欲上前的不敬之人!
常姓衙役怒目赤喝:“胆敢阻挠京兆尹办案,罪加一等!给我扣下!”
“你是瞎了狗眼吗?”陆川冷叱,举出大理寺令牌,直戳那衙役面前!
“大理寺第五少卿在此!谁敢造次!”
“大?大理寺?”
关晨闻言,当下惊呼!
常姓衙役,更是吓得一愣!
抬眼便去看那自始至终没吭过声,穿着一身黑缎金绣,长身挺拔的男人。
好一张面如冠玉,冷颜绝世的脸!
这种神颜!
他怎么就没有想到,会是那个传说中的玉面判官呢?
常衙役赶紧附身拜礼!
“小人有眼无珠,不识第五少卿尊容,望少卿莫要怪罪!”
那早已被吓傻了的关田氏,扯着自己男人的衣角,几下都没有起得来!
众吃瓜群众顿觉,今日这瓜吃着甚是爽口!
你挤着我,我攀着你,踮着脚,纷纷望向那门前宛若一尊守门神般的男子。
众口铄金,议论纷纷。
“原来他就是那从信阳城调回来的第五探花郎?”